“找个人盯着他,不吃饭就给他往嘴里灌!”秦医生冷哼了一声:“他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我不是给你开玩笑的,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调理调理还能恢复健康,真要是不当回事迟早把自己给搞垮了,我建议你联系一下他的父母家人,他这种情况日常生活必须需要人盯着。”
秦医生说了一通,将报告递给季宵焕,转身走了。
季宵焕拿着报告翻开看。
报告上细细密密的记载着况穆的身体情况,有些专业术语看起来生硬难懂,季宵焕看的很费力,却还是蹙着眉头一点点的看。
况穆坐在床上,探着脑袋悄悄的打量着季宵焕脸上的表情,过了一会他端起床头柜上的水,嘴里抿了两口水,说:“.......今天护士也告诉我,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一个人住不太安全。”
他想要佯装很不经意的说出这句话,声音却耐不住的抖了两下。
季宵焕停下了翻页的手,看向了况穆。
况穆正双手紧握着杯子,一张小脸弥漫在热水的雾气里,露出的半张脸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雾气熏得,居然又红了,他颈间圆润的喉结轻轻的滚动,似乎在等待季宵焕的回答。
季宵焕薄唇动了动,刚想要说话。
这时候餐桌上况穆的手机响了。
季宵焕站得位置距离餐桌近,他顺手就拿起了手机,想要递给况穆,却无意中看见屏幕上的信息显示是秋晴。
季宵焕手指一顿,忽而笑了一声说:“你可以让父母来陪你,或者,你可以选择住在朋友家。”
况穆仰着头望向他,纤细的手指握紧了杯子:“我没有朋友。”
季宵焕笑了笑没说话,将手机在手里灵活的来回转了一圈,扔到了床上。
况穆看见手机屏幕上的信息,眼睛骤然睁大。
他立刻拿起手机看了看,指尖快速的查看信息的内容,然后仰起头声音急切的说:“我和你说过的,我和秋晴没有关系,她发这个短信是问我有没有将于皓把我关到仓库的事情告诉家人或者老师。”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话里的真实性,况穆将信息的那个页面滑了出来,探着身子把手机杵到了季宵焕的面前。
季宵焕却并没有看屏幕,他冷淡的向后倒退了两步,反问:“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看见季宵焕又是这种浑不在意的态度,况穆心头一紧,刚刚满腔想要解释的急切都这一瞬间被打的烟消云散。
明明房间里开着空调很暖和,可是况穆还是感觉身上一阵阵的发凉。
况穆的手还悬在半空中,脸上急切的表情还未散,然而季宵焕这句话一出倒是显得他傻得厉害。
况穆的手抖了抖,缓缓的坐回了床上,手垂落在床上,没有再说话了。
下午季宵焕又去询问了一遍秦医生,得到准确的答复况穆的病情已经差不多稳定,随时可以出院。
季宵焕立刻就给况穆办了出院手续,可是当他把出院的单子递给况穆时,况穆拿着单子愣了一下,好像并没有很高兴,反而沉默的问季宵焕:“你很着急让我出院?”
季宵焕收拾东西:“你已经好了为什么不出院?”
况穆咬了咬嘴唇,反驳道:“我还没有完全好,我的腿还有我的腰.......都很疼。”
况穆说完还用手按了一下自己的腰以示真实性。
季宵焕只是侧过头看了况穆一眼,没理他,继续以不容反驳的速度收拾东西。
况穆也不帮忙,就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季宵焕收拾。
他坏心眼的恨不得季宵焕收拾的慢一点,再慢一点,最好一辈子都收拾不完。
况穆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病好的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但他一直没一提这事。
因为他很清楚,现在他和季宵焕的这种和平的关系仅仅限定于在医院里,一旦他病好出了医院,两个人白天上课遇不到,晚上更是不可能见面。
季宵焕连他们是朋友都不肯承认,肯定什么都打回原形了。
那次艺术节大赛,季宵焕说的那些话都是一根根的刺扎入况穆心底。
况穆尽量不去想不去问,可是那不代表他真的不在意,相反的他太在意了,在意到一想到季明义他就心痛的牵连全身神经,痛的他连喘息都困难。
这些天他几乎夜夜都睡不着,就算睡着了也会梦见季明义。
有时候季明义像从前一样温和的对他笑,有时候季明义又满身是血的朝他走来,无论是哪种情况,况穆最后都是哭喊着醒过来。
况穆都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了,他精神紧绷又脆弱,像是一根崩的笔直的琴弦,随时都会断裂,只有看见季宵焕他才会好一点,不再胡思乱想。
可是很显然,这种好日子现在也快要到头了。
季宵焕很快就把况穆的东西收拾完了,他走出病房又进来,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个拐杖递给况穆。
况穆没说话接过来,拄着拐杖就要自己下楼。
他歪歪扭扭的下了两节楼梯,动作十分笨拙,好几次都恨不得把拐杖戳到自己身上。
季宵焕站在后面看着,直到况穆差点把自己摔下楼的时候,他一把拎住况穆的衣领,像拎小鸡仔一样给他提溜到电梯旁边:“这里有电梯。”
况穆仰头看了季宵焕一眼,又耷拉下了眼睛,鼻尖红红的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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