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义伸出手擦了擦况穆的小脏脸,丝毫不嫌弃他满脸的鼻涕眼泪:“你不早说,你要是早说穆穆晕车,我就让我家司机去接你们了,我正好有辆车开着稳当,坐着舒服不少。”
“多大点事,从机场到这里也就四十分钟车程,他多晕几次就不晕了。”
况进山总是对况穆很不在意,他从车里拿出一堆礼品,随着季明义走进了况家。
季明义一进门就将况穆放到沙发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盒,不停的翻找,况进山站在门口望了一圈问:“小焕呢?怎么没有见到?”
“别提了,上午刚吵了他一顿,现在一个人在房间里不肯下楼。”
严敏慧说着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递给况进山。
况进山接过拖鞋,朝严敏慧笑着道谢。
季明义在药盒里翻不到合适的药,回头看着还在小声哭泣的况穆很是心疼,他抱起况穆说:“叔叔带你去找哥哥玩好不好,哥哥的屋子里有好多好吃的,你要不要啊?”
况穆听见好吃的停下哭声,他张嘴打了两个小哭嗝,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况进山,软声软气的说:“要,要的.......”
况进山正由严敏慧带着参观家里,他看见季明义在哄况穆,挥了挥手:“明义,你不用哄他,把他放在沙发上,他自己哭一会就好了。”
季明义没有这样做,他抱着况穆上了二楼,敲了敲一间房间的门。
那个房间敲了好久都没人开门,直到季明义有些生气了,他将况穆放在地上,重重的叩了两下门,厉声喊道:“季宵焕,我数三个数!一!二!三!”
三的那个音刚落,房门就缓缓打开。
窗帘干干净净的束在窗户的两侧,房间是简洁的深灰色调,季宵焕穿着一身深蓝的对襟睡衣,脸颊映在阳光下,更显的他鼻梁高挺容颜帅气。
况穆看着季宵焕的脸,呆呆的忘了哭,他觉得这个哥哥真好看,像是幼儿园老师给他看的画本上的一个小神仙。
他好喜欢那个小神仙的。
“干什么?”季宵焕刚刚被严敏慧吵了一顿,心里憋着一口闷气,他皱着眉头朝外面打量了一圈,语气不善。
“我之前和你说的况穆弟弟来了,你出来陪弟弟玩玩。”
“不陪,他自己不会玩?”说完季宵焕又要关门,却被季明义一把挡住。
况穆瘪了瘪嘴,双眼蓄满了一泡泪,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他觉得这个哥哥不像小神仙,他好凶啊,他不喜欢他了。
季明义见况穆又哭了,不由分说将况穆抱到床上,回身叹了口气对季宵焕说:“弟弟身体不好,现在还不舒服,你之前不是老吵着没有人陪你玩吗?你好好对弟弟,以后弟弟就一直陪着你了。”
况穆还是哭个不停,季宵焕却不说话了,他站在原地歪着头看了况穆一会,突然站起身跑到书桌前,拿了一个糖塞到况穆的嘴里。
他嘴巴张了张,别扭又笨拙的说了句:“你!别哭了。”
你好好对弟弟,以后弟弟就一直陪着你了.......
........
况穆睁开眼睛,他望着黑漆漆的窗外觉得眼睛湿漉漉的,嘴里仿佛还能尝见那颗糖的味道。
好甜好甜,好好吃。
况穆揉了揉眼睛,手撑着床坐了起来,侧过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
他下午六点多躺到床上,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
深夜对于况穆而言格外的难熬,他毫无睡意又无所事事,只能坐在床头发呆,脑袋里不断的回想着梦的情景。
其实他三岁的记忆早已经变的十分模糊,可是这场梦就像一卷记录回忆的胶卷,将当年的每一个细节的拍摄的清清楚楚,连同其他的记忆都一同连根拔起。
况穆弯腰打开了床头柜的最后一层,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相册。
那本相册他随身带在身旁,却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翻开过了。
因为他不敢打开看。
况穆将相册放在腿上,手指颤抖着手打开了第一页。
相册的第一页放着一张照片,是一张大合照。
上面有五个人,季宵焕和况穆两个人个子小小的站在最前面,季明义,严敏慧,还有况进山站在后面。
那年是况穆八岁生日,况进山特意办了一桌宴席庆祝,连远在外地的严敏慧都赶了回来。
所有人都在祝福况穆生日快乐,季宵焕送了况穆一个篮球,说希望况穆的身体可以越来越好,陪他一起打篮球。
季明义送了况穆一本童话书,他弯腰摸了摸况穆的头,笑着说:“我希望穆穆可以一辈子都快快乐乐,就像童话里无忧无虑的小王子一样。”
况穆伸手摸了摸照片,他的手指拂过季宵焕,拂过季明义,最后停在严敏慧和况进山身上。
在照片里,严敏慧站的离况进山很近,两个人的手背几乎贴在了一起,他俩一起穿着黑色的衣服,更像是一对恩爱夫妻。
这张表面幸福的照片更像是某种预兆,照片里的五个人的关系注定要支离破碎,而况穆注定做不了童话里无忧无虑的小王子。
况穆啪的一声合上了相册,他的心脏又开始难受了,难受的他眼睛酸涩。
况穆低下头,双手耷拉在身侧,胸膛都在不停的颤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捂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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