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公公宛若多愁善感的宫女,两袖换着擦拭泪水。搞得安公公哭笑不得,不由问道:“你哭甚?”
“陛下的一片痴情,仙子未能见到,亦是未知晓其中的辛劳。怎的世间的情爱这般酸楚啊。”
随之似言到兴起之处,再喋喋不休道:“陛下每日只安寝个把时辰,只为能……。”
但他之后所言却尽数被朝武帝的轻咳声打断。
朝司求站于女子身后,深情的望向女子随风而行的青丝,落与他的衣袍处。他在心里暗自渴盼,时间再慢些行走,以让她能多作停留。
可谢卿姒与朝武帝不知,在他二人走到高阁台处时,空竺便与李云机一行人抵达此地。
他二人的一举一动仿佛帝后间的恩爱事,皆落入佛子的眼里。
而一直守在下方的君行鹤,知晓此事定是难全。他方想劝其冷静下来,便捕捉到僧子一闪而过的弑杀之意,顿时被惊住。
可君行鹤却无法探测到,空竺的内心深处早已心魔突起,再难以控制。
第62章 折玉竹 · ?
你瞧, 李公公正领着若干秀美的俏宫女,缓步踏上古色古香的高阁内。
他一行人手中皆捧着宫中内外的特色菜。而待他步入里间时,乐师早已轻捻挑动琴弦,为今儿践行宴席的在座之人奏曲鸣笛。
见到本该氛围浓厚的家宴, 此时却在无形中透露出几分诡异。
李公公暗道:不妙, 便吩咐宫仆们整整齐齐的站于一侧。
随即弯身弓腰去寻安公公, 让他拿定主意。瞧他正在为陛下、佛子等人斟茶伺候, 赶忙一顿挤眉弄眼的示意安公公前来。
而安公公待完成手头的活计后,便让宫女暂且顶替他的位置,悄无声息的退下。
一到李公公的面前, 白面褶皱皮立即显露不悦之色, 恼其行为莽撞。
于是向他咬耳低语:“窝囊的小子,派你前去领膳食,如今缩在此处作何。怎的何时才能令我省心。”
小李公公急忙赔笑, 花言巧语:“干爹,我可着实是冤屈。如若不是方才, 陛下与佛子生有嫌隙, 他二人争斗, 我怎会畏缩不前。”
“膳食早已准备妥当,但不知此时开宴是否合适,便欲请您定夺。”
安公公听后,倒一改此前的糟心,反而夸他机敏谨慎。
毕竟, 方才之事,亦是令他心惊不已。此时仍能从朝武帝的俊面, 及佛子长年捻珠的手上。清晰可见他二人持剑,划破对方的血迹。
引起此事的起因, 无非便是方才朝司求与谢卿姒举止间甚为亲密,惹得空竺不喜。
今儿朝武帝虽被谢卿姒劝慰住,但却是为安抚女子所为。以免她气急攻心,伤到身子。
因而在高阁台上放祈愿灯时,他便瞥见低下的空竺正一眼杀意朝他看来。
正巧赶上,今日亦是心生愤懑的他。
随即朝司求便以朝臣前来禀告,有紧急的政务必须得尽快处理为由,先行离开一会儿。
继而吩咐安公公领谢卿姒到暖阁内,甚至暗自告知。不得让女子随意出阁,以避免她得知下方之事。
于是今夜的宫中人,除却欣赏到万盏天灯以外。便是见到帝主与佛子,刀光剑影间的征战杀伐。
宫人只见风吹玄衣起,雪落青丝寒。帝王持剑自高阁上而下,拖至而行的剑刃于珍稀的木台阶上,发出令人胆怯的声响。
而于平地上的佛子,他敛下佛珠玉,白衣轻走动,折一青木竹。
待到朝司求亦是下到地面时,二人已然剑拔弩张之势。但尤为明显可见的便是,空竺再无方才的一丝情绪外露,视若无其事一般。
但倘若他此时手中未持有一青竹为剑,便真如其所表现的一般。
不知为何,位于一旁的君行鹤却在此时此刻再未发表任何意见。或许在他的心中,亦是赞成此一战。
毕竟于男儿而言,佳人未争取得,便已然是件憋屈之事。如若就此轻易的让膈应他的人离开,朝武帝日后可真得郁郁不得志。
而除却君行鹤之外,尚且可劝解一二的便是长者李云机。但他亦是觉得,无论是朝司求亦或是空竺,于平日皆是不显山露水之人。
今儿他二人倒是稀罕的失去分寸,趁此机会,任意比划几下亦是尚可理解。
因此,于红墙高瓦的场地上。
便出现一朝臣一老者旁观,一帝王一佛子争斗不休。当然,倘若此时未如此这般关注战局,便更是极佳。
只因一时不察,竟然让一肥熊。趁着众人未留意,便快速的偷溜至高阁之上。
然而,各持武器的人,真当是无心去理睬猫生。此刻雪渐落,室外是越发的寒冷,但他二人皆未在意。
朝司求提起手中长年征战沙场的剑,直指前方的空竺,嗜血之气徒然涌现。丝毫不似方才挥剑指向谢卿姒的一般,掺杂复杂的心绪。
此时他浑然天成的帝王威仪,尽显无疑,沉声言:“空竺,临别前便让朕与你一较高下如何?”
僧子未语,低头瞧一眼节节分明的碧竹。随之其似若细薄凸骨的手,轻抚断竹,于刹那间抬眼看向朝司求。
昔日清冷的人,如今只需静立于此处,便似早已定乾坤。但他却未出言不逊,甚至分毫未有法力的迹象。
唯余前方的朝司求知晓,空竺的心里从未消平对他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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