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他刚转头便看见一道黑影从那辆车上跳了下来, 飞快地向反方向跑去, “去追那个傻逼, 今天不弄死他我跟他姓。”
见林子晋还有力气威胁人, 裴鸣一颗心放下不少,却仍守在他身边:“那个不着急, 我先打急救电话。”
“缺心眼啊你?”林子晋蹙眉, “现在不抓他万一他跑了怎么办?我白挨撞了?”
裴鸣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将那条受伤的腿慢慢放平:“林哥你信我, 他跑不掉, 先去医院。”
“你......”
林子晋咬牙切齿地扭头刚要瞪他,却看见裴鸣眸中翻涌的愤怒和惊慌。
他的心似乎被那目光刺了一下, 剩下的半截话终于还是没说出来,垂下眼:“......行吧。”
那道伤口其实不算特别严重,和伤筋动骨比起来算是万幸。
裴鸣小心地用纸巾将他腿上的血污擦干净, 露出下面着实有些骇人的狭长伤口。
他鼻子一酸, 眼泪又无声地掉在林子晋肩上。
林子晋叹了口气, 忍着痛安慰他:“这不是没死吗?怎么哭得像我要不行了一样?”
“是我没保护好你。”
“我又不用你保护, ”林子晋说,“倒是我对不起你,早知道这个疯子今天来追车,我就不该和你一起出来。我出事了无所谓,你要是......”
“什么叫你出事了无所谓?”
裴鸣的声音隐隐带着戾气,骤然冷了下来。
林子晋移开目光,在他怀中动了下身子,扯到伤口后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其实他也真的很后怕。
自己这种苟延残活着的人出事就算了,裴鸣刚二十二,大好年华才开了个头,如果真的被他连累着死在这里,那他做鬼都要愧疚死。
救护车来得很快,将两人送到了最近的一处医院。
原本覆在伤口上的纸巾被血浸透了,裴鸣在车上又换了几张纸,可到了医院后依旧全湿透了,又开始滴滴答答地向地上流着血。
裴鸣在他身边,一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肩,似乎生怕这个人突然像一阵烟一样消失。
他们挂的急诊,先去抽血化验。急诊科医生拿着化验单,面色有些凝重地说:“血小板太低了,得打一针止血敏,你是他家属吗?”
裴鸣点了点头。
医生龙飞凤舞地在单子上签了字:“取药,快去快去。”
裴鸣连忙接过单子,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在地。
林子晋本来听见医生那句“血小板低”正有些心惊胆战,看见裴鸣的样子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慢点你,小心把牙磕掉。”
裴鸣回头看了他一眼:“林哥,等我回来。”
医生在旁边用笔敲了敲桌面:“别演得和生离死别一样,后面还有人等着看病呢。”
其实那道伤原本不深,但因为林子晋血小板太少,所以血止不住,一直流个不停,这才显得格外骇人。
“回家两天别见水,”医生说,“还有你这个身体情况很差,免疫力也低下,回去好好调理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五十岁人的化验单。”
他说着,眼神带了深意地看了眼裴鸣:“小年轻有想法很正常,但是要节制,别天天搞得昼夜颠倒,这样身体能好得了吗?”
裴鸣面上一红:“其实,其实......”
林子晋抬手就在他腰间软肉上毫不客气地掐了一下,似乎在警告他慎重说话。
“下一个。”
医生抬头向门外喊了一声,明摆着开始逐客了。
裴鸣刚搂着林子晋从急诊室出去,迎面便看见一个女人穿了一身职业套装,手里拿着个麦克风,正在候诊厅里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人。
记者来得还真快。
他脚下方向一转,将人护在怀中,回头便进了卫生间。
“干什么你?”林子晋抬眸,“怎么来这儿了?”
裴鸣带着他进了隔间,将门关好:“外面有记者,带你进来躲一躲。”
医院卫生间的隔间很小,站两个大男人有点挤,但胜在还算干净,没什么味道,足够他们两人在里面躲一会儿。
“啧,烦啊。”
林子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这帮记者鼻子真长,这才一个多小时就追来了。”
他本来想站直,但扯到了伤口,当即痛得低吟一声,额上冷汗就下来了。
“林哥,你靠着我站吧,”裴鸣说着便将他揽向自己怀中,“这样不会碰到伤口。”
林子晋“嗯”了一声,试探地向后靠去,撞上了一片温热的柔软。
他无端想起了昨晚两人在家里睡觉时裴鸣的怀抱,那阵莫名其妙的安心感又悄无声息地露出头来。
“这几天谢谢你,”他轻声说,“辛苦了。”
林子晋并非不知好赖的人。
暂且不说平日早午晚餐,单说他喝醉那天能陪他连一晚上的麦,也足以让他明白裴鸣的温柔。
虽然他刚开始因为一些事对裴鸣带着些偏见,但后来证明所有偏见都是营销号的一面之词。两人相处下来满打满算三个来月,裴鸣所有的贴心他都看在眼里,心中堵着的那些不悦早就烟消云散了大半。
至于剩下的那些,他暂时还不太清楚是为什么。
裴鸣搂着他瘦削的腰,掌下的衣物单薄,似乎再用力便能直接触碰到其下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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