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歌一路怒气冲冲的跑向耶律宗真的房间,想着怎么收拾这个弟弟,谁知刚刚走到门前打算推门而入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了耶律宗真的声音,他似乎是在说跟非毒有关的话,因为她正巧听到了非毒的名字。
楠歌心里一阵好奇,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放慢呼吸,耳朵贴着窗户缝想仔细听清楚他们在谈论关于非毒的什么事情。
里面有两个男子交谈的声音,一个是耶律宗真,另一个听不出是谁,但应该是耶律宗真的亲信。
耶律宗真语气有些焦灼的问道:“已经两日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回来?”
那人回答道:“太子请放心,此次和西夏六王爷共谋此事,咱们静待消息便可以了,待那非毒小儿伏诛之后,我们即刻借由公主重病、西夏太子慢待之由发兵西夏!”
楠歌听到这里大吃一惊,一抬头不小心撞到了窗棱,和耶律宗真谈话的人听到有人偷听,立刻冲到窗前抓住了偷听的人,耶律宗真也追过来想看仔细,没想到竟然是姐姐楠歌!
楠歌一看自己被发现了,干脆不躲了,站起来把对方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恶狠狠的打掉,指责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本公主动手动脚的,谁给你的胆子?!”
说着,楠歌看向耶律宗真,命令的口吻说道:“阿真,你现在就把这个人的手给我砍掉!”
耶律宗真给了这个人一个眼色,说道:“你先下去吧,有消息随时来报。”那人看都没看楠歌一眼,朝耶律宗真点头示意后转头便离开了。
耶律宗真脸色不太好看的问楠歌道:“你来我这里干什么?不是让你好好在房间里休息吗?”
楠歌也顾不得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竟然跟自己说话这么不客气,忙着关心非毒怎么样了,急忙问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谁伏诛?你们要鲨谁?!”
耶律宗真黑着脸把楠歌拉到屋内,质问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楠歌反问道:“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为什么你的计划不提前跟我说清楚?你知道你要鲨谁吗?你知道他和我,我们… …”
楠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和耶律宗真解释她和非毒之间的关系,毕竟她是以西夏国太子妃的身份回辽省亲的,她是代表西夏国来和辽国结盟的,怎么能透露自己马上就不做太子妃的事情呢,那她还有什么立场和自己的娘家交涉呢?
楠歌道:“总之赶紧撤回你的人,不许鲨他!”
耶律宗真轻蔑的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两国之间的纵横交错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如今嫁到了西夏心就开始长歪了吗?”
楠歌道:“你是长大了,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我懂什么?父王当初狠心把我当作礼物送给了西夏国,现在我是西夏的太子妃,如果此次我省亲的护卫被你所鲨,你让我如何再回西夏?”
耶律宗真笑道:“谁说被我所鲨?谁又说你还要回西夏?”
楠歌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耶律宗真叹了口气,解释道:“好吧,那就告诉你好了,其实宋国要与我们结盟是假的,只是制造一个假象给李元昊看而已,为的就是让他派人来议和,谁知道他那么蠢,真的相信了,我本来已经和西夏的六王爷结成了同盟,他干掉遣辽的部队掀起内战,我作为他的援军,待他拿下西夏王的宝座,许诺我二十座城池,并岁岁纳贡称臣。”
楠歌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问道:“所以你要鲨掉非毒,也要鲨掉我?!”
耶律宗真道:“我一开始没想到李元昊那小子会派你来,怎么说你也是我姐姐,我怎么会鲨你呢?不过你来出使到给我提供了另一个思路,”
耶律宗真看向自己已经泪眼模糊的姐姐,似乎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一个物品,继续说道:“六王爷那边已经部署好了,非毒必死无疑,不过我之前还犹豫帮六王爷夺权篡位出师无名,
多少会令人诟病,现在既然你来了,那我便出师有名了。”
楠歌强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咬着牙问道:“你打算要怎么做?”
耶律宗拿出一副假意安慰的语气说道:“我知道姐姐你在西夏过的非常不好,李元昊终日沉迷女色,对我辽国送去和亲的公主冷淡、疏离,不闻不问,公主重病在床,他却仍然与其他女子过着酒池肉林的淫靡生活,这次更是假借让太子妃回辽省亲的由头,将我大辽尊贵的公主遣送回娘家,这口气,姐姐能忍,我这个弟弟也不能忍,这样还不打到李元昊亡国灭种那真是我契丹男儿没有骨气了,你说是不是,我的好姐姐?!”
楠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顷刻间决堤而下,她没想到自己从小最疼爱的弟弟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李元昊尚且对自己尊重有加,自己的弟弟竟然这样利用自己。
她一字一句道:“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
耶律宗真不耐烦道:“所以说女人就是见识短浅,西夏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幅面孔来面对我、面对生你养你的国家?现在是国家大义需要你,你却在这里磨磨叽叽你的个人得失?”
楠歌发疯一样吼道:“你是我的亲弟弟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利用我?”
耶律宗真推开楠歌道:“你吼什么?你才嫁过去几年?西夏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李元昊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能让你这么背宗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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