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柏赞表态那刻起,就有一种强烈的失落和焦躁感,紧紧纠缠着他。
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不断提醒着柏赞:不能放下黎亚,他在你生命中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他是你不可错失的雌虫。
柏赞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的直觉,从来都很准,很灵。
果然,因为他拒绝了黎亚,他先是失去了一个优质追求者,紧跟着,他蒸蒸日上的事业也停滞了。
来通知他停止合作的帝国舆情部门工作虫,还一副都怪他长了一张让虫误会的脸,说了让虫误会的话,才搞得舆情部办砸了事情。
凭什么?
柏赞气的一脚碾碎路边的花草,植物的汁液沾到他脚底,让他恶心得皱起眉。
他也是觉醒虫,他该得到这些,凭什么给了又收走?
他没承认那个游客账号是他的,都是别虫臆想,现在又怪到他身上。
就算他的精神力等级不如路澈,不借助精神力辅具没法使用触须,但他是货真价实的觉醒虫。
明明都是他应得的,他是比雌虫高贵的雄虫,现在更是比普雄高贵的觉醒虫。
舆情部竟然敢这样对他,不知道他背后代表着整个柏家的吗?不知道当代帝后是他雌父的兄长吗?
柏赞愤恨地想着,在他心里,舆情部那群虫已经不配为帝国工作了,有眼无珠的低贱雌虫就应该下岗做雌奴去。
入夜,整个柏家被黑暗笼罩。
庭院深深,几盏幽暗的灯,起不到照明的作用。
这和柏家雄主爱好自然有关:比起明亮的日炽灯,柏家雄主更喜欢烛火和月光。
柏赞在浓浓夜色里快步行走,路过湖心亭对面时,他注意到亭子里上着好几盏明灯,有两个虫在亭子里坐着,其中一个正是他的雌父柏云飞。
而另一个虫和柏云飞举止亲密。远远看过去,那纤瘦的体格,和矮小的个子都显露出这是一个雄虫。
柏家怎么会出现一个雄虫?
柏赞心中一惊,不是听说他的雄父早逝了吗?
雌君的准则第一条是忠贞不渝,一旦雌虫确定要跟随一位雄虫,那么他就该至死相随。
现在亭子里的雄虫是怎么回事?
柏赞惊讶得双眼瞪大,心脏紧缩。
还好夜色足够浓郁,湖心亭里亲密交谈的两虫暂时没有发现他。
但柏赞不敢托大,要是对面虫朝这边看过来,他就一定会被发现。
柏赞来不及细想,他一个闪身躲到湖边大柳树背后。
片刻后,柳树侧边悄悄伸出了一个远距离探听器的拍摄镜头。
这是柏赞防狗仔跟踪用的,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用上。
镜头对准成功后,探听器传来画面:
他的雌父柏云飞和一个身材横向发展的雄虫十指相扣,郎情妾意的交谈着。
这个雄虫是柏赞认识的虫,应该说,没有帝国虫不认识他。
他是,虫帝陛下。
柏赞躲在树后,手掌心被他掐得生疼,才忍住没尖叫出声。
雌父怎么会和他兄长的雄主搞到一起?
柏赞消化了半天,才勉强承受住这股冲击力。
画面里传来声音。
虫帝:“……当初就该弄死他的,云飞,你还是太心软了。”
弄死谁?柏赞惊上加惊。
柏云飞:“陛下,他毕竟是个雄子,杀掉一个雄子,云飞实在是下不去手。”
柏赞听得惊恐,他开始怀疑这两虫说的事,他是不是不该知道。柏赞屈起手指,想把探听器关掉。
下一秒,虫帝的声音传来:
“当年,你能为了柏赞有缺陷的雄虫蛋,将路澈的虫蛋偷来当补药。将路澈的蛋液喂给没破壳的柏赞,怎么现在突然和我说你下不去手?”
柏云飞失了仪态,他目露挣扎:“那时候战争那么乱,整个战地医院都找不到适合柏赞的特级药剂,我没有办法。
路澈他出生的时候,他的蛋是那么健康,那么完美,损失一点蛋液算不上什么。”
柏云飞有气无力地重复道:“我真的没有办法,没有特供药剂,我和你生下来的雄虫蛋会死的,陛下。”
虫帝语气温柔了下来,拍了拍柏云飞的手背,连声安慰:“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的雄子,要是我在现场,也做不到比你更好了。”
柏云飞深吸了一口气:“当年,我是想把路澈还给他雌父的,可是那时候,柏赞那么虚弱,随时随地需要药剂。他那时候对路澈的蛋液产生了依赖,我才迫不得已把路澈带上。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一个雄子,我是没有办法。我把他寄养在乡下庄园,希望他能无忧无虑的长大,只是需要的时候能抽一点他的血。”
“何况柏赞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被该死的恶毒虫子给替换了,那么多年,我再也没有用上路澈。”
“这也怪我,柏赞还是颗蛋的时候,他被喂过那么多路澈的蛋液,被路澈同化外貌理所应当。
我却只检测了假‘柏赞’和我们的基因相似度,让那个假货蒙混过关。”
柏云飞非常后悔:“明明养在我身边的那个‘柏赞’,和路澈一点也不像,我却没想过他是被虫掉包过的假‘柏赞’。要是我再谨慎一些,我的柏赞就不会流落在外这么多年。”
柏赞雄父似乎被柏云飞的一番话打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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