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那小孩也没什么不同。
他们是在暗处聊天的,离卡座不远,隐约能听到旁边的交谈声。
“诶,薄三爷真是艳福不浅,从杀人犯到美女环绕的今天——说真的,迟宁比起苏瑶差点吧?”
“苏瑶多好啊,知书达理带出去又有面子,床上肯定也带劲。你再看看小朋友,啧。”
“可你不觉得小朋友纯得很有——”
话没说完,“嘭”的一声,玻璃酒瓶猛地砸在他们脚边,锋利地碎片四分五裂。
动作太突然,吓得四处都是尖叫声。
“三三三三爷……”
“阿聿——”苏瑶脸色顿时泛白,她想去拦,“别管他们了,阿聿……没事的。”
男人的力气大到离谱,连停留都未停留,甩开的力道甚至让苏瑶险些站不稳。
尖叫和慌乱在狂热的鼓点里并行,灯光一明一暗地转动,男人的轮廓被晕染得夺目,他慢慢往前走,高高在上地,像在仰视一群渺小的蝼蚁。
Club的EDM还在躁动,这是人间,亦是地狱。
……
迟宁打过去的时候迟星衍又不接电话了,她这个路痴属性还找不到薄知聿带她进的卡座在哪儿。
她随便找人问,那人急匆匆地说:“您还是先别上去了,楼上出事了……三爷又发疯了。”
迟宁蹙着眉,视线扫过人群涌出的方向,她快速往那边走。
眼前的景象,猛烈冲击而来。
男人还在笑,脚下却狠狠地踩在人的手上,没留情面,似乎都能听到骨裂的声音。
他点了烟,漂亮的指尖轻轻触碰着烟身,火红的星子立刻落在地上那人的皮肤上。
那人似乎要叫喊,男人提前按住他的咽喉。
扭曲的脸庞,恐惧到窒息都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男人的声音慢悠悠地,音色缱绻:
“你说,我敢不敢?”
薄知聿还想用劲,迟宁立刻跑上去抓住他的手腕。
“薄知聿,够了!”
男人回头看她,他眼底全都是未散的戾气,就像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人,冰冷的想要将人拆吞入腹。
他们对视了三秒,薄知聿手上的力道一直在收紧,他好像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
迟宁忍无可忍:“薄知聿,松开!”
没人能拦住发疯的薄知聿,就像被毫不留情甩开的苏瑶,而迟宁喊他两遍名字,男人的暴戾却像被吹熄灭的烛火,缓缓平息。
他松了手。
大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角落里的白涂拉住苏瑶,“他们做什么了让阿聿发这么大的疯,你刚才看到没?”
苏瑶惊魂未定,整个脸色都是煞白的,她手心还在发颤。
她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是啊,薄知聿是因为什么发的疯?
“诶,薄三爷真是艳福不浅,从杀人犯到美女环绕的今天。迟宁比起苏瑶如何?”
——不是这句。
“苏瑶多好啊,知书达理带出去又有面子,床上肯定也带劲。”
——不是这句。
当时他还在抽烟,懒洋洋的,充耳未闻。
“你看看小朋友哪儿有这个效果。可你不觉得小朋友纯得很让人想……”
——是这句,酒瓶炸开。
他能对别人说自己和她的千万般话充耳未闻。
却忍受不了一句对迟宁都还未说出来的荤话。
第22章 “薄荷情诗。”
二楼蹦迪的场所,震耳欲聋的音乐在耳边的炸开,周围却像是安静地掉根针都能听见。
白涂让人收拾残局,他提了医药箱过来给薄知聿,“我给你处理下伤口先。”
说实话,他自己都觉得害怕。
这一年薄知聿基本都是对自己疯,哪儿有对别人下这么重手的时候。
男人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桃花眸微垂,神色自如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他不说话,也不动,只是视线若有若无地往边上小姑娘那边看。
白涂这上药的手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过去,他犹豫了下,“阿宁,要不你——”
“我来吧。”苏瑶伸手去接。
薄知聿淡淡道:“不用。”
男人的手伤都还没止血,血珠在地上串成花。
偏偏薄知聿冷静地像有手伤的不是自己,完全感觉不到疼,仿佛就在赌气,赌到迟宁愿意给他处理伤口为止。
白涂简直一个如坐针毡的大动作,转头去拉着迟宁,“小姑奶奶,你行行好,帮帮他行吗?”
迟宁眯着眸,没说话。
白涂:“您就看在阿聿这要死不活的份上,大发慈悲一下。要不我求您——”
周围的人全部盯着她看。
迟宁习惯服软这套,忍了忍,拿起镊子准备给他挑玻璃,“我来伺候您,行吗?”
薄知聿没说话,却也没拒绝她。
周围的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便是愿意了。
迟宁动作算不上温柔,“薄知聿,你知道疼吗?”
薄知聿开口:“我感觉不到疼。”
十六岁那年后,他确实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薄知聿垂着眸看她,小姑娘脸很小,鹅蛋脸圆圆的,还有未褪的婴儿肥,脸颊看起来就像小兔子似嘟嘟的,皮肤也很白,大概是刚才气到了,脸颊还晕着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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