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赦见有所回应,于是又问:“你是不是不愿和我一起去钻下水道?”
庭慕心中的那点雀跃顿时烟消云散。
救人就算了,还要带着祂去钻下水道。
祂身份何等高贵,怎么能受到这样的屈辱。
哪怕当年六大神布下阴谋,害得祂死遁,也不如钻下水道狼狈。
庭慕一时间恨不得当场大变活人,逮着余赦的领口让他明白痴心妄想的后果。
余赦看到庭慕的表情更加阴沉,忽然觉得那身漂亮的银白色皮毛粘的脏东西的确不美。
于是说:“这样吧,你在外面接应,沙包陪我进去。”
庭慕心中一凛。
余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祂堂堂邪神比沙包还不如?
但是这样的质问祂只能在心中想想,毕竟谁也不知道地下城中,这只跟混世魔王似的凶兽,就是它原主人本人。
刚开始祂有想过告诉余赦自己的身份。
但想起这具身体全凭本能时闹出的事情,再加上祂不愿让地下城的其他人知道在余赦面前缩小身子打滚卖萌的白团子是他们高高在上的邪神,于是坦诚相告的想法便一拖再拖。
到现在再说,已经有些晚了。
庭慕打定主意等自己彻底复苏,就找个机会用这具兽身在余赦面前演一场以身殉职的戏。
待祂准备妥当,到时候不管是余赦还是地下城的其他人,都绝对看不出破绽。
所以让祂现在跳出来像余赦证明自己这个邪神比起沙包厉害了不止千倍万倍是不可能的。
就这样被沙包比下去,祂也不甘愿,于是变大身体低吼一声,意思是自己也要进去。
然而在这期间,祂甚至忘了一开始祂想要一复苏就将余赦踹开的打算。
余赦见庭慕突然之间变得很配合感到有些意外。
庭慕乐意,他却不想像刚开始安排的那样让庭慕跟着自己进去。
看了沙包录制下来的视频后,他得知里面危机重重,就算知道路线,也有可能遇到其他机关。
再加上对方的祭司说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踪迹,只有可能现在他躲在这里,准备从下水道进去,对方也一清二楚。
所以庭慕和他一起进去,说不定会遇到被一网打尽的可能。
到时候他只有带着庭慕和沙包躲到地下城中,然后就不知年月地被困于方寸间。
对于死之神,他一点都不敢轻视。当初能将邪神逼得死遁,可见对方的手段和实力都不是他能掉以轻心的。
所以即便之前在圣翼城城主的房间中看见了组成城主身体的一团神的混合的血肉,余赦也不敢轻易下定论,认为死之神已经遭遇不测。
“你就待在外面,如果我进去的时间太长,你就趁他们不注意把房子烧了。凭它迷宫再大,等变成个骨架,谁都可以轻轻松松走出来。”余赦说。
“如果他们这是想要瓮中捉鳖,想必所有注意力都会放在我身上,到时候你做什么就不那么引人注意。”余赦怕它不懂,又补充了一句,“烧房子也容易些。”
庭慕听完后立刻甩起尾巴表示不满。
要烧房子现在就可以烧,为什么非得等余赦进去遇险后。
余赦跟看不到似的,继续说:“我来这里是觉得死之域的人生老病死一定有谁从中扭曲,如果能解决这事,再立个恐惧之源的牌子,整个死之域的人都可以作为恢复核心碎片的助力。”
“现在烧了房子,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死之域的人对恐惧之源只有畏惧没有敬仰。”余赦说。
庭慕闻言,倒是不再因为沙包的缘故生气。
甚至因为余赦将祂当作了压轴出场的关键角色,心中暗暗自满。
等余赦和沙包潜进去后,祂兀自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忽然回想起刚才自己现在竟然在余赦面前这么好说话,大觉不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另一边余赦和沙包进了下水道,里边的情景比他想象中的好上不少。除了有些腐烂的异味之外,别的都没闻见。
只是余赦觉得这股味道隐约带着些不安。
等他离开下水道,已经身在教廷的建筑中。
他掏出那张地图,比对自己现在的位置。
刚才看地图的时候有两个地方,令他极为在意。
一个就是莫里和祭司交谈的那个摆满了雕像的大厅。
另一个是一座下行的阶梯,基地下方有不少被关押起来的人。
这些人仿佛平时就生活在靠近阶梯的岩洞中,有的还在呼救,但有的已经神情麻木,似乎在这里呆了许久已然放弃希望。
余赦透过视频,看到阶梯的下方有一个被光束笼罩起来的物件。
但是通过摄像头录制下来后,整个画面曝光过度,让余赦没办法看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但整个教廷中布防最严密的,周围陷阱最多的,当这里莫属。
余赦继续让沙包打头阵,又督促系统时刻盯着附近有没有旁人路过。
因为对教廷中的地形一清二楚,再加上沙包和系统两个小雷达,余赦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有死之神神像的大厅。
他去的时候,莫里和祭司等人已经不见了。
抬眼望去,天花板上还有几个隐隐绰绰的影子,其中一个正是余赦见过的那个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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