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或许和引者们有关系?”老人问。
“当然有关系,而且是密不可分的关系。”引者说,“引者并不属于任何村落,所有的引者隶属于教廷。我们是被教廷分配到各个村庄里,除了村长以外没有人知道我们的真实来历。”
老人非常震惊:“可是我听说你在这个村子已经几十年了,我父母出生的时候你就在。如果你是从其他地方来,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孩子,你难道没有发现我的脸一直没有变化吗?”引者说。
“啊──”老人一怔,“莫非你在我父母出生之前就已经来到这个村庄了。”
“我来到这里的时间,远远比你父母更早。”引者说。
“难道成为引者之后,生命将被延长,所以你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变化。”老人说,“这是命运的馈赠!”
引者似乎觉得很好笑:“与其说是命运的馈赠,不如说这是死的赦免。”
“我们都是被死赦免之人,如果你想要加入我们,首先就要获得被赦免的资格。”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老人听到这里有些担心。
“因为这种赦免并不是免费的,我们需要为之付出。”引者说,“死之域中,所有人的新生都伴随着死亡,而我们就是处理二者之间关系的存在。这是一个秘密,只能在教廷和引者之间流传。”
“可是你现在告诉我了──”老人的后背突然涌上一股寒意。
“死之域之所以没有城市正是因为这个秘密在城市中传递开后,会造成无法弥补的影响。”引者说,“教廷不会任由秘密传播,所以让一个城市不复存在,这在历史上也是曾经有过的事情。在那之后,死之域便只有村落了。”
老人的脸色变得苍白。
“即便你现在还没有得到真正的答案,但是你要做好准备,你现在已经踏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引者说。
“我,我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真正的原因。”老人的腿脚有些发颤,后悔自己没有将拐棍带来。
“你将会在教廷得到被掩盖的真相。”引者说,“我们即刻出发。”
老人这下真的慌了,他虽然看起来是个阅历丰富的老者,实际上只有十二岁。来找引者,也仅仅是怀着一腔对父母的思念,以及无法打消的好奇心。
他根本没有做好准备,跟着引者踏上离开村落的旅程。
他突然想起,村子里的一些已经失去联系的故人。当初都是以要离开这里,外出游历为由,和引者一起离开了村落。
“那些人现在究竟是死是活……”他心中打鼓,想要找机会离开这里。
然而引者一直死死地盯着他,根本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
*
余赦猛地从床上惊醒,发现庭慕的半边身体都压在自己身上,让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庭慕在他醒过来的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得意扬扬的神色。
“庭慕起开点。”余赦把身上的一大团肉推开,斜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记忆已经有些恍惚,他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见了许多人,还有许多过往的场景。
但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几乎记不清,唯独记得自己最后好像接了一个绵长而深刻的吻。
他抬手摸了摸嘴唇,面色顿时如过水的虾壳变得通红。
梦里的感觉,还萦绕在脑海中。并不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而是裹挟着欲I望的深吻。回忆起那种被拆卸入腹的感觉,他不禁全身战栗。
以前和陈远在一起,陈远疑似直男装gay的原因,很少亲近他,更别提接吻。他们只亲过一次,陈远还跟装了弹簧似的,嘴皮子刚碰到,整个人就飞到了千里之外。
余赦当时并不在意,他当时喜欢的是陈远表露在外的人设。至于情I事方面,他一向欲望寡淡,即使做梦也很少梦见这些。
怎么今天就突然梦到这种事情,身体像被点燃了一般,本能地想去逃避,又有些意犹未尽。
虽然记不太清,但在梦中将他作弄到这般的人,他倒是记得很清楚。
正因为记得很清楚,他就更加别扭了。
他怎么会梦到邪神把他怼在墙角这样那样。
平时连手指都不愿抬一下的家伙,竟然还亲自——
想到这里,余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子,无奈地伸手捂住眉眼,找了条新的给自己换上。
抱着弄脏的旧裤子,余赦愣了一会儿。他是决计不会将换下来的裤子放回地下城的。
谁知道赛科利会不会勤快地把他的裤子洗干净,又会不会在洗裤子的过程中闻到什么不该闻到的气味。
余赦为难的抬起头,他才看到庭慕趴在床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腰下三寸。
余赦:“……庭慕帮个忙,把这个子烧了。”
他说着将自己的裤子放到床前的地上。
庭慕歪了歪头,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暗光,跳下床将裤子叼起来。
余赦大窘:“我让你烧掉,没让你碰!”
他伸手去抢,谁知道庭慕一点都不给面子,叼着他的裤子满屋子跑。
“你给我回来。”余赦跟在后面追。
可是他的动作哪里有庭慕快,每次快要抓到庭慕,庭慕就跟泥鳅一样又从他手底下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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