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被蒙着眼睛捆着手脚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眼罩一扯,差点被吊在眼面前不成人形的人吓得背过气。
“爷、官爷、小的……小的哪里惹到您了,小的在这里给您赔罪了!”李氏跪在地上把头朝来人磕得砰砰响。
“倒也不是哪里惹到的问题……”唐蒲离示意身旁的十五去把那人提起来,对着他浑浊的眼珠子笑了笑,“我只是有件事想请你办……或者说,也就只有你能办。”
李氏被周围阴森的陈设吓得屁滚尿流,“大人尽管说,小的一定尽全力去办!”
“听说你在谢平凉的画舫里做工,”唐蒲离眯起眼,褐色的瞳仁里反射着烙铁的火光,“明日酉时,你可在画舫上?”
屋外一阵窸窸窣窣,似乎有打闹的人声传来。但此刻的李氏没那个闲心去分辨别处的景象,他看着面前笑如罗刹的男人,吞了口唾沫,艰难地点了点头。
听了齐安意味深长的话,司南昨晚一整夜没有睡好,一大早爬起来练了功没事儿干,干脆去集市上转了一圈,买了点羊肉萝卜煮一锅肉羹,打算给袁望喜他们几个整天在外面跑腿的士兵补补。
熬羊肉的时候很适合思考人生哲学问题:请问,什么是喜欢?
单纯想要帮上一个人的忙,绝对算不上喜欢吧。如果正清和徐泠要他帮忙,那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但这种帮助,似乎跟想给唐蒲离的那种不太一样。
嗯……
好像从很久之前开始,就会很在意他。
嗯……
“师父师父——”不带什么起伏的语调,却被故意拖长了尾音,司南与齐安相处多时,知道这语气说明有大事了。
司南关了火,放下汤勺,探出头看去,见齐安迈着小短腿冲入了院子,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容歌。
“我帮你去偷唐叔叔的剑了。”
“嘿……我说……我说你这小崽子,怎么还偷听墙角?”容歌,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金贵头牌小倌儿,硬是追着小屁孩儿跑了大半个院子,要把一年份的步都跑完了。
“可是我听到一半就被他发现了,还没来得及记就被他发现了。”齐安抱着他的腰蹿到了他身后,紧张兮兮地盯着来人。
“啊……气死我了!哪来的小屁孩,一点礼貌都没有,让他别跑了,还跑!”容歌插着腰撑着树干,一边喘气一边骂,“爹娘呢!一点都没教好!”
司南把齐安从身后拉出来,朝着容歌解释道,“京城,六皇子。”
“我爹没咋管过我,我娘殁了。”齐安认真地说明。
容歌脸色煞白煞白,膝盖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陈恳地磕了个头,“对不起。”
齐安摇摇头,把他拉起来,“你要抱歉的话,就帮帮我师父吧。”
司南迷惑地看着齐安把容歌拖到了面前,听小孩儿朗声解释道,“这个哥哥,一闻就是小倌儿的味道,肯定很懂情爱。”
司南:“……”
容歌:“……”
容歌拽了拽司南的衣角,跟他偷偷咬耳朵,“闻?!当朝六皇子属狗吗?!”
司南点头,“他真的属狗。”
容歌:“……”
容歌摆摆手,嚷着“算了算了”,便大喇喇地一拍石桌子坐下了,在齐安密切关注的视线下开辟了第二副业。
“说吧,怎么回事。”
司南挠了挠头,“这个事情有点复杂……”
“他在纠结自己喜不喜欢唐叔叔。”齐安打断他,简明扼要概括道。
“唐蒲离啊?”
“昂。”
“你跟他没成啊?”容歌一愣。
齐安拍了拍小手,“对的,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我确实总跟他在一起,但这只是因为别的……”
“那岂不是我有机会了!”容歌突然面露喜色。
司南怔住了,话说到一半也说不下去了,“什么……什么机会?你不是他的线人吗?”
“哎哟,昨天大人一直在打岔,我都没把话讲完,”容歌拍拍自己的衣袍,煞有介事地站起身,面露得意之色,“感恩吧,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可是当年名动京城的溪冠公子,多少京城名贵一掷千金,只为见我一面!”
司南:“……我在边疆砍鞑子,不知道诶。”
齐安:“……好哦,西瓜公子,我记住了。”
容歌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
“听着!老子十三入行,十五□□,买我初夜的人踏破了门槛,老子一律看不上,”他恶狠狠地揪着司南的领子,“直到唐大人来。”
司南愣住了。
“你就没想过唐蒲离一个当官的,是怎么认识我这种人的吗?”容歌眯起了眼,耳根后泛起了一抹转瞬即逝的红意,“怎么说,那也是老子征战百花丛前,第一个送上金风玉露的恩客,所以老子还是很怀念的。”
“而且,很少有客人能像他一样这么体贴……又舒服,”容歌扒着彻底听呆了的司南,在他耳边不停地灌输着,“你被他注视过吗?他心情好的时候会用很温柔的视线盯着你,盯到你发热、无处可逃、然后又钻进他怀里。”
“他吻你的时候是不是会带着莫名其妙的热度?明明不是接吻,明明只是亲吻眉心或者指尖,还是会让你浑身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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