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徒将刚刚没成功整治到司殷远的气全撒到了老鼠身上,指着他一顿臭骂后才意犹未尽的喊他不许吃晚饭。
老鼠选择丢下工作跑去找东西时已经料到这一幕,闻言也只是平静的接受。
只是少吃一顿饭,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内心的郁气终于在此刻找到了宣泄口,那名高级信徒将老鼠骂得狗血淋头,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
教会的晚饭仅仅只是白粥咸菜,连一点油脂也没有,还有分量限制,只能够一个成年人勉强吃饱。
季酒吃得委屈巴巴。
司殷远心疼了。
这是季酒跟着他有史以来最差的一顿。
他偷偷塞给季酒一只草莓味的营养液,低哄道:“等出去了以后带你吃好吃的。”
季酒乖巧点头,将空掉的碗放下,“我们走吧。”
回宿舍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为了节约能源,教会大厅在结束了今天的洗礼后将灯关都暗下,白天亮堂堂的神圣教会此时变得阴森恐怖,就连墙上的浮雕都变得狰狞了些许。
空无一人的走廊只有他们落在地上的脚步声,以及...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传来的女人哭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65章 虚伪
哭声十分细微虚弱, 如果不是觉醒者耳力好,很难被路过的人发现。
季酒好奇的循着哭声走过去,原以为在这样阴森森的地方会看到什么刺激的东西,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只是一个身穿素白裙子的老人在月下啜泣。
老人家耳力不好, 直到季酒走到她面前才惶然发现有人来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这就离开。”
天黑后所有初级信徒都不能留在教会,需要自行离开。
季酒歪歪头:“你为什么哭?”
这如同孩童般的话语和眼神让老人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笑:“因为我太想念我的孩子了,只要我在这里祷告,圣恩之主就愿意让我的孩子看看我。”
季酒眼神疑惑更重了:“你的孩子死了。”
这不是一个问句, 而是陈述句。
这是他的直觉告诉他的, 老人似乎很悲伤, 又好像雨中的白花不愿意凋零, 明明是这么弱小的人类。
司殷远揉了揉季酒, 替他对老人微微颔首:“抱歉。”
老人家素白的裙摆微微荡开, 她大概在末世前就是极大富大贵之人, 哪怕末世后落魄了, 也还保留着一些为贵时的礼数,对着司殷远摇摇头表示没事。
她抬起的手上全是在基地做工时留下的细碎伤痕, 老人全然不在意,对着季酒道:“你知道吗, 虽然死去的人是没被圣恩之主选中的, 但只要身边有至亲的人被选中, 祈祷时他们的灵魂就能一直陪伴我们, 所以我要活着, 一定要为了我的孩子好好活着。”最后一句话声音几不可闻, 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说完以后她又带着歉意一笑:“你瞧我,你可是中级信徒,怎么会不了解。”
季酒:“那你现在不肯离去也是因为想念吗?”
老人摇摇头,低头露出的银发满是落寞:“最近外面关于教会的流言越来越多,甚至今天有人硬闯引发了骚乱,我实在是害怕...”
她没有说出自己在害怕什么,也许是害怕那些暴乱的人会对教会产生影响,也许是在内心深处害怕着近来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老人和他们告别,最后留念的看了一眼厅内祷告的方向,脚步匆匆的离去。
季酒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教会的存在确实有它的意义。
大概这才是关于信仰最美好的样子,而不是任凭这个肮脏迂腐的教会空壳逐渐扩大。
回到宿舍的时候,门口蹲着一个在地上画圈圈的人影,见到他们来,激动的站起来。
等了很久的老鼠突然扭捏了一下,手指不安分的搅动了一下:“今天下午是你们帮了我对吧?”
哪怕是在贫民窟摸爬打滚了两年,面对救命恩人还是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
司殷远挑眉,平凡的面孔泄出几分不似常人的威压:“你来这里干什么?”
没有正面的回答的问题,反而是又丢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老鼠愣了一下,猛的睁大了眼睛:“是、是你们!?那天的那两个人?”
黑雾从季酒怀里跑出来,故意往他脖子处撩了一下,做出要绞的动作。
那天偷东西被一下子制服的记忆一下子涌起,老鼠浑身僵硬不敢动,仿佛脖子上那团黑乎乎的煤球是架着的刀。
季酒哼哼的威胁:“你快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黑雾顺势变大了一圈,张牙舞爪的。
司殷远低头看着身边一脸“凶狠”的人,心脏又被若有若无的撩拨了一下。
太可爱了...
老鼠欲哭无泪,救命恩人的形象瞬间在内心崩塌。
他的扭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在末世里练就的精明,往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声音道:“我是来找教会杀人证据的。”
“杀人证据?”季酒好奇的眨眨眼,“为什么你觉得教会在杀人?”
提到这个,老鼠的脸色微微沉下,露出几分阴郁:“是因为我的妹妹。”
那天老鼠被他抓住后求饶时说的就是自己有一个重病的妹妹要养,后来他说那只是个谎话,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一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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