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么早,没有跟同窗告别?”
“告别了,萧不易不回去,他要去不夜城做生意,沈榷留下来帮长老出任务,只有鹤城回家。”
叶挽卿平日里接触的人晓君阑都知晓,这几个人跟他关系颇好,他想起来一茬,问道,“岑酉他们可要跟着师兄一起回去?”
晓家在京州,岑家和聂家也同样。
听见晓君阑嗯一声,男人问他,“小挽很关心他们?”
这不是他第一次向晓君阑打听岑酉,前几日也问过一次。叶挽卿摇摇头,他指尖冰凉,往晓君阑怀里塞。
“我先陪你去京州,你要不要跟我也回趟家?”
叶挽卿肯定是要回去见师父的,他家很远,正好顺路看看孟义的妹妹。
他只是随口提议,晓君阑看了他一会,轻声应了一个“好”。
他们两人回到陵鹤峰,叶挽卿瞅见晓君阑肩侧落了雪,想来是方才打伞为了不让他淋着,他用指尖拂掉。
他整个人站在晓君阑面前,殿中燃了地炉一点也不冷,他回来之后便把外袍脱了。雪还没有完全拂掉,面前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扣紧他的腰肢将他带进怀里。
“冷不冷?”晓君阑问他。
嗓音像是擦过他的耳侧,叶挽卿耳尖发热,眼见着晓君阑又用唇角轻轻蹭他发热的耳尖,他心跳的格外快,腿也发软。
“师兄,我们……”叶挽卿尝试跟晓君阑讲道理,“我们来商量一下。”
晓君阑轻轻吻他的眼尾,嗓音慵懒,“小挽想跟我商量什么。”
“我们……是不是太频繁了,”叶挽卿唇角绷紧,按住晓君阑乱动的手,尤其是这一个月以来,晓君阑像是发现了新玩具一样,整日回来变着法的折腾他。
怎么也要不够。
“我练剑的时候身体会不舒服,而且也不方便,”叶挽卿看晓君阑一眼,觉得自己应当占主导权,“你整日回来也耽误时间,我们来商量一下次数,不可以一天三次。”
他对上晓君阑眼底,晓君阑似乎是笑了,男人指尖摩挲着他的耳尖,嗓音略低,“小挽想要怎么算。”
“你在我视线里,我就忍不住……想要亲你碰你。”
晓君阑生了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若冷砚漆,眼尾弧度略长,眸光深邃,专注看人时像是能把人吸入他的世界,分毫动弹不得。
他如今便是被锁定的猎物,殿中缭绕着兰香,他有一种被困住的错觉,一寸寸地被晓君阑的温柔蚕食,对方看起来像是为难,眼神里带着克制,掩饰着自己的占有欲。
“小挽?”深情缠眷的两个字,嗓音低沉,叶挽卿听见对方这么叫他,就有些腰软,浑身发烫,他险些又要妥协了。
“不行……师兄,以后改为最多三日一次,”叶挽卿顶着晓君阑似笑非笑的目光,他按住晓君阑,就这么定下了,“三日一次,若是师兄实在忍不住,我搬出去,这般师兄就见不到我了。”
晓君阑:“……”
好一会男人没有出声,晓君阑垂着眼,指尖漫不经心地在他脊椎骨的位置碰了碰,向下数几节,他几乎要从原地弹起来,然后便动不了了。
“小挽说的是从哪一日开始算,不如从今天开始?”
叶挽卿站都有些站不稳了,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犹豫了一小会,点了下头。
然后他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晓君阑温声道,“那便从今天开始。”
叶挽卿原本还想着晚上能出去一趟,他压根没能出去,整个人像是被捣烂的春泥,化成一整团,指尖连画笔都拿不起来了。
他床侧有一沓画,只伸出来一截指尖,指尖略微泛粉,仿佛雪白掺了桃花汁。他一有动静,不远处的人便投来视线,他立刻便把指尖缩了回去。
“今日不用去剑阁,小挽可以多睡一会,”晓君阑被少年吸引了注意力,心思也一直在上面,便到了少年床榻边,捉住少年要缩回去的手。
叶挽卿被捉住手,下意识地发颤,他脸上被被子捂的有点潮,想要缩回手,反而被晓君阑捉住,对方不愿意松开他。
“小挽是不是有事要做,可以交给我。”
他这几天一直偷偷摸摸的,晓君阑扫了一眼他藏画纸的地方,似乎已经发现了。
“你先松手。”叶挽卿嗓音略低,他还有些渴,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晓君阑便端了水过来,将他从被子里挖出来,端着水喂他。
“我一会要出去一趟。”叶挽卿说。
“去哪里?小挽现在应当走不了路,有事可以交给我。”晓君阑摩挲着他的手腕,他抿唇收回手,不让晓君阑碰他。
“你当真愿意去做?”
叶挽卿估计自己瞒不住晓君阑,他把那一沓画纸拿出来,这种画纸上沾了灵力,长时间放在床侧,会入人梦。
画纸上赫然画的是孟义,是笑着的孟义,他练了好久,将孟义的眉眼画的最低有九分相像。
晓君阑略微挑眉,“要将这些画送给岑酉?”
叶挽卿嗯一声,“我听闻他如今还在夜夜笙歌……我心里很不舒服。”
说他卑劣也好,报复心重也好,他不愿意看到岑酉不为所动。他不能动岑酉,一是他目前没有那个能力,二是孟义想必也不希望他这么做,他能做的,便是让岑酉后悔,日思夜想的都是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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