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期档期满了,恋爱综艺哪有单人参加的道理,于是乎陆川配合宣发的物料以外跑到高校去旁听陶丁兰和秦期他爸等教授的课去了。
他最近工作的时候都带着那本黑皮烫金的《哈姆雷特》,频频得到身边人的侧目。
林鸣第一个开口表示不解:“川儿,心情不好就多出去走走,咱们不要用这种方法折磨自己。”
说话期间眼神不住往陆川手里的英文原著上瞟,充满了浓浓的忧虑和担心。
陆川咬牙切齿:“谢谢,我心情很好。”
“啊?”林鸣更困惑了,“难不成你和秦期开发了新的情趣。”
陆川深吸一口气:“暂时没有,你有没有什么好的idea分享。”
提到这个,林鸣僵硬,转瞬冷着面容冷哼:“石野因为我在和家里交涉呢,最近忙。”
“怎么样?”陆川立马想到什么豪门恶婆婆的戏码,担心林鸣的情感之路受挫。
林鸣轻描淡写:“不用担心,比你和秦期顺利。”
陆川仔细观察林鸣的微表情和动作半天,确信他不是在逞强,而是真的不当一回事,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我和秦期也挺顺利的。”他小声嘀咕。
他当代五好青年,没爹没娘有车有房,谁能挑出他什么毛病来算他输!
林鸣不耐烦:“是是是,就你们最顺利了,我不懂你们的爱情。只要你不影响我赚钱,我明天就能帮你们把民政局给搬来。”
“对了哥,十二月份要在首都大剧院演话剧,到时候要不要我给你弄一张票过来。”陆川兴致勃勃准备拉着林鸣一起陶冶情操。
林鸣摆手:“年底了,工作室要准备年终礼物那些东西,加上你不是想签新人吗?你谈完恋爱就马上回来给我工作,我只给你放那一天的假。”
一天的假也是假。
陆川就是随口邀请,他很清楚林鸣工作狂的态度。
如今他的地位有了些根基,工作室有余力发展培养其他艺人。
而秦期的工作室因为英尚的阻挠拖了许久,终于以表面和平的方式独立出来。
以陆川神奇的脑回路,他觉得自己忽然比秦期更有责任赚钱养家,毕竟秦期的工作室刚刚起步,强烈的责任感使得他最近和林鸣一起疯狂工作。
可不论再怎么忙,他以郑重的仪式感每天抽出时间看书,在日历上用红笔划去今天度过的一天,等待早早被圈起的日期到来。
在不合时宜的浪漫念头里,他总觉得自己是在走向秦期的。
庄重的,期待的,不安的。
终于走到那一天。
陆川大清早起床对着镜子发呆很久,看久了之后对自己的脸感到陌生。他一颗一颗扣好衬衫的扣子,指尖和外头的寒风一样冰凉。
剧场人来人往,听说有一小撮秦期的粉丝自发相约了拖关系买到票准备观看。因为他们匆匆一瞥瞧见陆川之后纷纷拿出手机远远地拍摄,但礼貌地没有上前打扰。陆川隔着一段距离和他们灿烂的笑。
秦期相熟的那位话剧演员大卫同学和陆川坐在一起,可能是秦期的安排,担心陆川有听不懂的地方。
“嗨,有什么不会的你可以问我。”大卫以颠三倒四的语法和陆川打招呼。
“我只是听不懂你说的话。”陆川听见他的声音就想笑,“哥们,有事好商量,不要随随便便说中文。”
他害怕大卫一出口让本来的温情气氛宛如脱缰的野马再也拉不回来。
剧场的灯光暗下,演出即将开始。
陆川察觉到自己的手心慢慢渗出汗渍,久违的紧张感。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紧张一些什么,但是麻痹了全身的过电般的感觉,他用力滚了滚喉结。
故事第一幕,王子以丧服登场。
哪怕坐在第一排,陆川仍然忍不住前倾身子,贪婪地想要记录秦期的模样。
原来演话剧的秦期是这个样子。
高贵轩昂,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美感,仿佛雕塑出的神祗。
又或许这才是秦期本来的样子,高高在上的,自信的,冷漠的。联想到秦期提过的抑郁症,陆川激动的心情低落许多。
之前秦期排练的一个月内,他早已将原著的内容烂读于心,每一句台词他在心中默默理解中文的意思。
其他演员的台词他分神去听,实际上一点并没有听进去多少,起承转秦期是他现在状态的最好诠释。
凭借对剧本的烂熟,陆川能够发现些许的改动,默默在心中做了个记号。
比如第二幕的第二场,舞台上的追光仅留存了一束。
哈姆雷特在装疯的期间,无法抑制自己对奥菲利亚的思念,悄悄写下了一首小诗:
“你可以疑心星星是火把;你可以疑心太阳会转移;你可以疑心真理是谎话;可是我的爱永没有改变。”
那个复仇的王子挣扎在虚无缥缈的梦境和将决未决的自我怀疑之中表露出隐忍扭曲又绝望的爱。
以独白的形式念出,舞台上的秦期保持一个角度不动,灯光照在他英挺的五官之上,黑暗之中只有他一处光源,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可是陆川知道,秦期的眼神是正看向他的。秦期低沉温柔的声音在剧场回响,轻易使人联想到中世纪古堡中窗棂透进来的黄昏。
陆川微笑,快速眨了两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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