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的人总一干二净,活着的人还在苦苦挣扎。
她抬头,不远处陆川正朝着这里走来,唇色苍白,睫毛照例性地垂下遮住自己不开心的眼。
“走吧。”陆川低头。
陈语正打算去开车,忽然在视线的余光里发现陆川没有了下一步动作,静静停留在原地,顺他目光所及,一个明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站在不远处。
风尘仆仆,眼角眉梢特别疲倦,但是仍然在潜意识中挺直腰背,像一棵树,给人极大的安心感。
陆川慢慢地迈出步伐走向那人,尔后越走越快直到靠近他的面前。
“你怎么到这儿了?”
秦期的目光和煦,柔柔洒下一道光在他身上,试探地将手放在陆川的头顶,将干燥温暖的热意传递:“我猜你需要一个人。”
陆川再靠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再度拉近,近到灼热的呼吸交缠,他把额头轻轻抵在秦期的大衣肩头,本来无感知的眼逐渐发酸,对方身上海洋般深邃的气息熏得他几乎要掉眼泪。
秦期将双手放在陆川的背上,缓慢地收紧直至将陆川完完全全拥入怀中,他听见陆川闷闷的声音:
“不用猜,我只需要你。”
第66章 来电
车辆在小路上颠簸,明明两个人昏昏沉沉的,但嘴角始终含着一抹微笑,整个人仿佛被泡在温水之中,咕噜噜地吐出小气泡。
陆川的手被秦期紧紧握在手中,如同相互攀附的两条藤蔓,他们拼命从彼此的身上汲取营养,求得共生。
“我……”陆川开口。
“你先好好休息。”秦期好像知道陆川想要说些什么,“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不必急于向我解释什么,以后慢慢告诉我。但我听说你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睡觉了,现在马上给我闭上眼睛。”
虽然很霸道地说着话,但无论手上的动作还是说话的嗓音过分轻柔了,和一片羽毛在耳尖轻轻拂过没有区别。陆川歪头靠在秦期的肩上,其实那里的骨头有些硌人,他调整好几次姿势无果,被秦期直接压到自己的大腿上。
姿势有点羞人,陆川满脸通红地准备起身,又被秦期强硬地按下。
“睡吧。”
无奈之下,陆川乖乖点头。
陈语默默在前边偷笑,明明不是当事人,但嘴巴咧得好高,充满着母亲般的欣慰与慈祥。
再度醒来,车已经停住根据窗外的风景来判断,他们已经回到了剧组外。陆川揉揉惺忪的眼睛,发现大概他睡了多久,秦期就保持这个姿势有多久。
“醒了,我们走吧。”秦期合上陈语贴心为他送上来解闷的杂志。
“疼不疼啊?”陆川赶忙上前,心疼地捏一捏秦期的肩膀。
“腿麻了。”
陆川为难,大庭广众的总不能直接上手摸腿吧。
“我们回去再说。”秦期以气音在陆川的耳边说道。
陆川本来就没睡醒,混沌的脑子加入了不可描述的事物更加变成一团浆糊了,同手同脚地跟上明明腿麻但气定神闲的秦期的步伐。
已至傍晚,剧组亮起大灯,人来人往嘈杂万分,徐旭江打着大蒲扇坐在摄影机前拼命扇风,但只是围观,真正掌镜的是副导演。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希望和徐旭江合作的原因,哪怕他再怎么毒舌,却能慷慨地提供机遇。
“竟然一起回来了。”徐旭江注意到他们俩,直接询陆川,“能演了吗?”
陆川犹疑,条件反射般的回想起幽闭里流动无处不在的压抑和恐惧,手轻微地发抖。颤抖被人压下,陆川抬眼望望秦期主动牵起的手和他好看的侧脸,鼓足勇气:“我再试试。”
这会儿子轮到一旁的副导演拼命发抖了。
他看见了什么!
牵手!
两个男主演牵手!
徐旭江一巴掌拍上副导演的后脑勺:“干嘛呢!拍戏了!”
副导演努力抑制心中的惊涛骇浪,前辈这么淡定,不愧是见过风浪的前辈,我也得像他一样宠辱不惊!
就是他的手依旧有点抖。
麻烦化妆师重新上妆换上戏服,男三孙友掀起皇帝的龙袍替自己煽风,在围观时和陆川打趣:“小陆不会是进了水牢之后想起我这张皇帝的丑脸有压力了吧,一进去就开始想我的这张脸表现出恨,很快就能过了。”
陆川笑:“孙哥都算丑,你让我怎么办?”
孙友典型的硬朗男士风格,说话又风趣,剧组很多人都喜欢他。
戏服厚重,一穿上之后离开风扇,后背渐渐溢出汗来,陆川脸上的表情严肃,恐怕一会儿进了水牢的布景中还得出冷汗。
徐旭江瞧见他的表情,脸上的表情跟着一起绝望了,自我放弃:“就拍一次啊,一次不过咱们就找编剧改戏,省的别人说我虐待你。”
陆川勉强被逗笑,他将眼神移到秦期的脸上,不好意思地又笑了笑。
徐旭江清场了,不希望太多人知道陆川有这个毛病,嘴碎传出去。
秦期笑意温柔,碍于在公众场合不敢作出太过亲昵的动作,稍微靠近俯视,眼底有淡淡的倦,但更多的是安抚:“不要担心,想想我就在镜头外。”
“你该休息了。”陆川怎么能看不出来秦期在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下了飞机直接打出租车到墓园再陪他直接到达片场,中间没有喘过一口气,他皱眉,“等我拍完了你和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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