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休妻,只是跟你说一声,我要收了秋霜,以后她就是秋姨娘,你不得委屈了她!”
文嘉瞪大眼睛,极其不忿:“委屈了她?自她来了这里,她的吃穿用度,哪一点比不得我?有你的维护,堡中上上下下,谁敢为难她?谁敢给她脸色看!”
梅书豪平静一句:“那就行,日后照常。”
文嘉被他这不咸不淡的语气气疯了:“我不答应!只要我不答应,你就不能收她!”
梅书豪皱了一下眉头,又给她来了一巴掌,把她另外半张脸也打得留下了红印:“我当初能让你从一个侍妾成为堂堂的堡主夫人,今天也能让你滚回原来的位置上去!”
文嘉一下子失色了:“你……”余下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唯恐一说出来便成了不可更改的定局。
如此,秋霜成了秋姨娘,还住在这个院子里,享受的却是夫人的待遇。
文嘉有怒不敢言,只加紧催促梅书豪快为弟弟寻找仇人。
梅家堡的事传到秦沛等人的耳朵里,个个俱是震惊不已。
谷叶知道赵则年非心善之人,但没想到他凶残起来不是人。秦沛眉头拧起后,再没能舒展开来。冯越意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
赵则年见他们不吭声,自是觉得省心,不用再想措辞去解释了。
直到五月底,文清宁才空出时间来赴谷叶的约——给文华熬药喂药擦身的事可以由丫鬟、奴仆代劳,身为孝顺的女儿,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需在床边守候陪伴。
文华口不能言,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伤处在缓慢愈合中,时不时要抽搐几下。
文清宁陪着看着,别提有多心痛难受了,一见到谷叶,仿佛找到了真正的精神支柱,放弃之前的淑女矜持,主动扑进了谷叶的怀中。
谷叶伸手揽住她,语气关切:“你爹遇袭的事传遍了整个江湖……清宁,你还好吧?”
文清宁剧烈地摇摇头,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不好,我一点儿都不好!”说完,流下泪来。
“唉!”谷叶叹着气,轻抚她的后背:“几日不见,你竟像是变了个人。气色不好,想必是因为你爹的事难以安寝吧?”
文清宁心一酸,泪如泉涌,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姑娘,但是照顾你爹的同时,也要把自己照顾好,总不能你爹好了,你反而病得倒下了吧?”
文清宁用手帕擦掉一脸的泪水:“谷叶,你真好!只有你关心我!”
“怎么会?”谷叶的动作愈发轻柔了:“你还有姑父姑母。”
文清宁依然搂着他的腰,抬起头来,泪眼朦胧:“我爹如今是生不如死,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我很难受,表、表哥却不体恤我,只知道出门作乐!”
她恨恨道:“真是白瞎了我爹一片好心!”
文清宁不知不觉的,把谷叶胸口的衣服揪成了皱巴巴的一团:“我真的很失望!我甚至想,如果那天我爹不要管他就好了!”
“清宁……”谷叶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心疼。
文清宁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我爹待他犹如亲儿,可他有放在心上吗!”
谷叶暗暗注意着周围,还好这是在河边的僻静处,文清宁的大声并未引起远处路人的注意力。他道:“清宁,事已至此,你想哭,就哭个够吧。”
文清宁一愣,直直地看着他。
谷叶维持着关心的表情,心里却是慌了,心想她这个样子,莫非是他说错话了?现在是关键时刻,他可不能出一点儿差错,导致前功尽弃!
哪知文清宁看着看着,忽然眼睛一闭又挤出两行清泪来,源源不断:“谷叶,我真的没想到,最理解我的人会是你!”
谷叶无声地喘了个气,柔声问:“为什么这么说?”
文清宁委屈地抱怨:“在家里,姑妈说爹还好好的活着,我再难受也得憋着,哭了那就是触霉头……还有表哥,他根本就不关心我!说我整天哭丧着一张脸,不吉利!”
谷叶皱眉:“他们怎么能那样说呢?你爹……也是为了救你表哥呀!”
文清宁靠着他的胸膛哭泣不停。
“人情远近,冷暖自知,清宁,委屈你了!”
文清宁一听,哭得更来劲儿了,谷叶耐心地轻拍着她的后背,默默地安抚她的情绪,在她的手帕被眼泪完全浸湿后,体贴地递上两只衣袖。
等文清宁哭够了,谷叶提出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文清宁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是什么地方?”
对于一个在雍义城长大的人,文清宁心知谷叶为了安慰她,应该是要给她一个惊喜,但她对雍义城十分熟悉,因而抱着怀疑的态度。
谷叶带文清宁走过两条街,来到一座三层小楼门前,推开门径自走了进去。
文清宁好奇地跟进去,红漆涂新,挂着层层的六角灯笼,天花高耸,大幅大幅的古画逼真动人。
大堂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桌椅摆放整齐,尽头处与大堂相对的地方开着一扇大门,走过去一看,竟还有个布置精巧的院子。
院中放着两个大鱼缸,水草绿油,清澈见底,缸底铺着一层各种各样的鹅卵石,养了十几尾红白锦鲤。
文清宁站在院子中央仰头看了一圈,发现这小楼是围着这院子建的,三楼用粗绳编织出了一个网,均匀的垂挂着十几盏红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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