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我带你去看大夫。”
赵则年晃了一下神,为什么要压着嗓子说话,难道他们是见过的,她怕他认出来?
“不。”赵则年拒绝了。
黑衣女人似乎是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问:“为什么,你伤成这样了还不走?是非要把命丢在这里?”
“我有我的苦衷,多谢前辈搭救,请前辈先走吧。”虽然那声音听着并不老,但用尊称总是没错的。
赵则年也想走,可走之前得用烟火弹招出附近的荆虚阁人,连夜灭了公孙府一家:他的身份绝不能泄露。
荆虚阁有规矩,泄露身份者要么死,要么转为普通守卫,要么永生不得踏出荆虚阁一步,专事内务。如果没有冯越意,他不会这么在意。
至于许源为何不告知天下,想来是他在江湖上属于沧海一粟,许源还不知道怎么跟江湖中人说。
“救人救到底,你连路都走不了,我又怎么能弃你不管?”黑衣女人隔着面具盯他:“你是不是有事未了?”
“是。”
黑衣女人毫不犹豫道:“我可以代劳!”
被救,赵则年已是受宠若惊,看见女人这反应,更是惊呆了,呆了几秒后他恢复冷静:“这是我自己的事,不敢劳烦前辈。”
“废话少说,到底是什么事?”
赵则年低头苦笑:“杀人,前辈也能替我去做吗?”
黑衣女人顿了顿,看向府内:“你要杀的是公孙府的人?因为他们害了你?”
“是,也不是。”本来就是他先去害人家儿子的,被用刑也是活该,他淡淡道:“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他抬起头:“公孙府,一个人都不能活。”
黑衣女人握剑的手紧了紧:“如此杀戮,你不信因果报应吗?”
“信,但是非如此不可。”赵则年当然不是凶残之人,可是荆虚阁对他更重要。
杀了,既能杜绝后患,任务也还是完成了的,虽然如今看来,那个张竹可能是受了许源的指示,也可能张竹根本不在人世了。
赵则年隐约听到女人叹了口气,接着听她说道:“好吧……”
眼前一晃,那黑衣女人竟是跃进墙头去了。
赵则年惊愕地瞪大眼睛,这女人到底是谁?救了他也就算了,怎么还肯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他在脑袋里搜索了一圈,可以说把两辈子认识的人想了个遍,也没想出那个女人是谁。
而那个女人倒是干脆利落得很,两刻钟的功夫,便从墙头上跳了出来。
她身上带着一股血腥气,把一粒丹药递到赵则年面前。
赵则年毫不犹豫把那药吃了,察觉内力正在慢慢恢复。
“现在可以看大夫了吧?”
“那个坐轮椅的人……”
黑衣女人不耐烦道:“跑了吧,刚才进去没看见他。”
赵则年有些不好意思:“那……麻烦前辈了。”
他原本想让这个女人先走,他自有办法回荆虚阁去。但现在,他更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他。
深夜的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黑衣女人强势地踹开一家医馆的门,把睡梦中的大夫叫了起来,连外衣都不许人家穿,逼着给赵则年包扎伤口。
看见赵则年那一身伤和血迹,大夫止不住颤抖,战战兢兢地给赵则年清洗伤口,把肚子上的那个洞给缝了,再上药包扎。
赵则年把大夫的一套干净衣服穿上身,见黑衣女人没有走的意思,径自躺在榻上睡了过去——他真的坚持不住了。
第164章 受宠若惊
一觉睡醒,外面天光大亮,谷叶和蒲泽分别坐在窗下的椅子上,见赵则年醒了,一个问他渴不渴,一个问他饿不饿。
赵则年托了托沉重的脑袋,问:“那个女人呢?”
“什么女人?”谷叶蹙眉,目光中透出担忧和关怀:“你不会是伤到脑袋了吧?”
赵则年微微一愣,问:“你们俩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什么时候到的?”
蒲泽懒洋洋地回答:“天快亮的时候!杨老大收到你被困的消息,派我们两个过来搭救,谁知公孙府已经全被灭口,你也不见了!”
谷叶接着道:“我们在一间石室里发现了不少刑具,地上还有一滩血,推断你受了不轻的伤,应该走不远,然后就在这里找到了你。”
“哦。”赵则年扭头望了望,今天医馆没开门做生意。
谷叶问:“你怎么搞的,为什么会被抓起来?”
赵则年撇撇嘴,心里有那么点儿不是滋味儿:“我以前杀过的一个人没死透,告诉公孙雷我来意不善,公孙雷将计就计,然后就……”
他想,许源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蒲泽抱着双臂,怀疑地瞅过来:“我更好奇的是,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力气杀人?”
赵则年不吭声。
眼看蒲泽又要爆,谷叶连忙说道:“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公孙府一夜之间被灭门,已经报到官府那里去了!”
赵则年:“那这里的大夫……”
“无妨,他现在自保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和命案扯上关系?”谷叶一脸轻松:“天刚亮时,我的人亲眼看见他背着包袱出了城。”
于是,赵则年躺在马车里被拉回了荆虚阁,一路上他没有停止思考,依然想不通那个救他的蒙面女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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