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则年径自骑马去了观江楼,见何边舟正在柜台后提笔写字,便不打招呼上了三楼。谁料房间里都没人,他正准备下楼去问,听到窗外传来呼喝声。
赵则年推开窗子,春风拂面,带来树草的清香,楼下后院里,一金一蓝两条人影交错。
听到窗户「吱哑」的响声,那两人停手,一同抬起头来,冯越意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秦沛则是勾唇一笑。
赵则年忍不住一笑,手在窗台上一拍,越过窗户便跳了下去。待落地后,他道:“你们俩好兴致啊,在这儿比剑!”
秦沛把剑插到地上,说道:“应该说是越意好斗志!”
“嗯?”赵则年疑惑地看向冯越意。
冯越意笑了笑,也把剑插到地上。
秦沛一见如此,便亲自解释:“一开始呀,我们俩是在比剑,比着比着,就是我在教越意武功剑法!”
“为什么?”赵则年问。
冯越意一眼不眨地盯着他:“这次坠崖的事,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强者,才不会被人威胁,被人拿住把柄!”
如今再回想,赵则年还是会震动,他永远都忘不了冯越意跟着他跳下来时那个心甘情愿、视死若归的神情。
今天再听到这几句话,赵则年感觉到一阵心疼。他还有些愧疚:“我会尽量抽出时间,陪你一起去找人。”
在雪山时,冯越意告诉他,赵青缨没有撒谎,坟墓里埋的是别人,赵青缨的儿子的确还活着。
他刚说完,就发现冯越意的脸僵了一下。
赵则年忙问:“怎么了?”他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难道秦沛陪伴寻人就行,他不行?
冯越意摇摇头,仍是一脸笑容:“没什么,最近姑姑好像有事,也不催我了。她不催最好,我也不想到处跑来跑去的。”
赵则年不同意:“该找还是要找,趁早找到人,也能解了你的毒,毒药长时间留在体内,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那你呢?”冯越意反问:“你怎么办?”
赵则年无言了,因为连苏延寿都不知道怎么办。
秦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问:“你们在说什么?”
一问完,他又想了起来,指着赵则年道:“是不是与你吃的那颗药有关?!”
冯越意很惊讶:“秦沛,你也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在雍义城我就说了他中了毒,当时你们一个个的都不信!”现在提起来,秦沛还是有些恼火:“喏,现在怎样?”
冯越意微笑:“好吧,当初是我们的错。”
秦沛也只是发泄一下,发泄完了便问:“怎么,你身上的毒比越意身上的还难解吗?”
赵则年淡淡道:“越意只要找到人,就有真正的解药,而我没有。”
秦沛皱眉:“你到底怎么中的毒?有几年了?”
“几年?”赵则年眼睛眯了眯,看了一眼冯越意,冯越意连忙摆手:“我什么都没有说!”
秦沛自觉失言,轻咳两声走到一边去了。
赵则年也走过去,盯着他的侧脸,充满了审视:“你怎么知道我中毒是几年,而不是几个月、几天?”
秦沛眼里闪过一抹心虚,扭过脸来嚷嚷道:“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你也太较真了吧?”
“呵呵!”赵则年也没指望知道答案:“你不说也罢,迟早有一天我会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哼,呵!”秦沛也笑了,也是胜券在握的那种笑:“赵则年,我不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赵则年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秦沛不惧不让地扬脸对视。
那俩人相望的久了,冯越意心里很不舒服:“你们这是在当着我的面儿,眉目传情?”
赵则年一听,直接调转了视线,秦沛「啪」的打开扇子,笑道:“越意,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冯越意脸上飞快地漫上红晕:“你这是调戏!”
他走过来拉住赵则年的袖子:“则年,你帮我教训他!”
赵则年觉得好笑,但还是听了,脚尖勾起冯越意插在地上的剑,灵巧的握在手中:“我们也好久没比试过了,来吧!”
秦沛把扇子合上,往腰带里一插,拔起他那把剑:“来就来了,当我怕你们两口子啊!”
冯越意又高兴又兴奋:“则年,打他,不用客气!”
秦沛又气又笑:“你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狼心狗肺的一对!我为了你们算是鞠躬尽瘁,能帮的全帮了!你们倒好,联起手来欺负我!”
“哎呀,那真是不好意思!”赵则年脸皮很厚,说道:“这就是我们报答你的方式,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说着,一剑刺了过去。
秦沛堪堪避过,回手便是一击,嘴皮子依旧利索:“赵则年,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赵则年也依旧无情:“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对于跟我没什么关系的人,我一向不会多花心思去认识他,去了解他!”
秦沛简直气炸了,本来只是一般的较量,这下反而出了十成十的力。
赵则年从来就不喜欢打闹式的交手,因此反而愉悦起来,边打边道:“秦沛,大多数人一生最想要的无非是功名利禄,你是大多数人之一吗?”
“哼,认识这么久,你觉得秦公子我是那种世俗之人?”秦沛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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