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渊喊道:“子枫,湘江,孩子呢?”
纪子枫眉头深锁,十分痛苦:“那黑衣蒙面人威胁我们不许再继续追下去,否则他就当场摔死孩子!”
傅湘江泪眼婆娑地把手中的纸条递过来:“兄长……”
赵则年惊讶了一下,傅湘江直接把纸条递给了他。难道……他连忙接过纸条,一看彻底愣住了。
写信的人没有留名,却点名道姓要他独自去雪山之巅会面,特意强调只准去他一个人,否则孩子就会没命。
纪长渊拿过纸条看了,抬头发问:“赵少侠,看来这人是冲着你来的,你知道他是谁吗?”
赵则年摇摇头,自己也是疑惑不解,按说除了何边舟,没人知道他真正是谁,要说他崭露头角,也是在加入荆虚阁、成为荆虚六骑之后。
而行走江湖六年,老早以前的事,他记忆都模糊了,他不得不努力回想是哪里露了馅,会让人抓住把柄。
纪长渊观察他的神情,说道:“赵少侠,这应当是你结下的仇家,你最好仔细想一想,这样也有所准备,好毫发无损的把我孙儿带回来。”
赵则年毫无头绪,只能先跟他们道歉:“对不住,是我连累了你们!”等事情解决后,他还是和傅湘江、和桃花山庄保持距离吧。
纪长渊叹气,纪子枫愁思难解,傅湘江默默地流着泪,最后扑进纪子枫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纪子枫忍着难过,轻拍她的后背加以抚慰:“湘江,你才出月子,不宜吹风,也不好大恸,我们回屋去吧。”
傅湘江只顾着哭,纪子枫叹着气搂着她往房间走。
眼见两人不见了,纪长渊才问:“赵少侠,这黑衣贼人提前已算计好,其上日期在两天后,仅够你赶过去,途中不得延误,你……”
“庄主放心,我这就动身过去。”
“赵少侠误会我的意思了。”
两人边往大厅走,一边谈论。
纪长渊说道:“如果时间充足,老夫倒可以先派人过去提前设套,等那人自己跳进来。可惜……但若叫你一人过去,却是不行,老夫实难放心哪!”
“那庄主有何建议呢?”
“你自是要去的,老夫也要去,上不了山,也要守在山下。若我孙子为此丧命,老夫也要那贼人跑不了,留下为我的孙儿偿命!”
赵则年点头:“如此也好。”万一他中了暗算,无法带回孩子,还有纪长渊做后招。
两人刚说定,傅湘江突然从斜道旁的花园里冒了出来,紧抓住赵则年的手臂:“兄长,那是我的孩子,我也要去!”
接着,纪子枫也冒了出来:“我也去!”
纪长渊顿时冷了语气:“胡闹!贼人已经说了,只许赵少侠一人过去,我去已是违逆了对方的意思,你们再去,只怕那个人有所顾忌,干脆不出现了!”
傅湘江见公公不允,泪如雨下:“可是公公,那是我怀胎十月的孩儿啊,我怎么坐得住?!”
纪子枫安慰她:“湘江,让我去,我去好吗?”
“不,我要去!”傅湘江一把抹掉眼泪,倔强道:“公公,湘江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只求你这一次,让我去!”
纪子枫见她决意如此,便道:“父亲,孩儿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儿,再说桃花山庄还需要你坐镇,就让我们夫妻俩自己去接回孩子吧!”
纪长渊愣了愣,万万没想到几句话,便改变了人选:“你们……”
他重重地叹口气:“罢了,去吧去吧!待明日亲家过来,我也需跟他们解释一番!”
赵则年心中愧疚:“既已决定,那便跟我一起上路吧。”
纪长渊当即让沈泉备了三匹快马,赵则年三人先行一步,沈泉则清点好手,带着一列人跟在后面,意欲守在山下,断了贼人后路。
留纸条的人说的雪山之巅,是指北方的一座高山,山顶常年积雪不化,现在是十一月底,尽管今年的第一场雪还没有下下来,但天气也足够的寒冷了。
赵则年有内功护身,穿着靛蓝色薄袄,上绣本色暗花,一如他的内敛和沉静。
纪子枫着钴蓝色棉袄,绣的也是本色暗花,隐约看出那是飞龙在天的图案,脚穿黑色棉靴,端庄肃重,刚好符合他的身份。
傅湘江刚出月子,因此穿得比较厚,浅粉色的棉袄上绣着富贵牡丹,配着她现在的柔弱气质,既奢华又美丽。
到半山腰,天空下起了稀稀落落的雪粒,雪粒覆盖一切,傅湘江不小心踉跄了一下,要不是纪子枫及时伸手拉住,必然摔倒。
她回头,幽幽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纪子枫用手心给她的脸取暖:“湘江,你太紧张了,相信我相信赵兄弟,孩子会没事的,我们会把他带回家去。”
赵则年亦道:“此事因我而起,我保证,你们一家三口会无恙而归。”
到达山顶,雪有一掌之深,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中,有一片较平坦的地儿,雪都被清扫到了一旁,露出湿漉漉的地面来,那里放着轮椅,有个人背对着他们坐在上面。
纪子枫紧搂着妻子的肩膀,傅湘江勉强镇定下来。
赵则年上前一步:“我已经来了,孩子呢?”
那人坐着没动:“你先猜猜我是谁。”
赵则年侧头,那声音有些耳熟,分明在哪里听过,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他干脆道:“我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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