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毫无头绪。”杨致道说:“既是为朝廷清理犯错的官员,那么这内奸自然是朝廷中人。”
赵则年差点就要去摸鼻子,这是他心虚时的表现之一,但想到杨致道对他有所了解,硬是忍住了,因为杨致道的话,让他想到了谷叶。
“我们荆虚阁收集来的讯息,一向写入书册,再放进回雁楼,这个内奸若贪心不足,自然还会再次踏入。”
赵则年有些无语:“你都有主意了,还叫我回来干什么?”
杨致道微微一笑:“我也是没办法,这个内奸似乎很会挑时间,每次都是我不在,他才有所动作。”
“所以,杨老大在回雁楼设下了陷阱,但是要抓这个内奸的人,是我?”
“对!”
赵则年耸耸肩:“好吧……”
出来门问了一圈儿,都说谷叶好几天没回来了,赵则年想:得,既是如此,那便不问他了。
他且守株待兔,若来的人是谷叶,那就是谷叶违背了当初对他的保证,就当场拿下谷叶,生死都交由阁主决定。
若不是,亦是同样的处理方法。
回雁楼布防不变,赵则年也藏得稍微远了些,反正杨致道在回雁楼里设下了机关,只要那个人动那些与朝廷有关的东西,机关便会启动,产生较大的动静。
不过,能不惊动回雁楼的侍卫和暗卫,这人也挺有本事的!
赵则年隐在小楼上,远眺着回雁楼那座高塔,当一缕黄烟飘上天空中,他一个飞纵跳下楼,直往回雁楼飞奔。
然而不过跑了一段路,一条黄色的影子挡到他面前。
赵则年愣了愣,才喊出久违的:“花姐?”
花尚雪穿着轻羽黄纱,一如既往的妩媚动人:“则年,听说你回来了,我们却一次都没碰到。”
赵则年望了一眼她的身后:“花姐,我现在有事,待会再说!”
他抬步要走,花尚雪坚决挡在身前:“你还在怪我,是不是?”
赵则年快速回答:“没有……”
“真的吗?”花尚雪那表情,摆明是不信:“则年,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你一定觉得我在玩弄你,但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清楚。”
见她坚持要说清楚,赵则年只好停下来:“我真的没有怪你,花姐就是花姐,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真的?”
“不能再真了。”
花尚雪表情一松:“那就好,你回来之后没找过我,所以我……对不起,原来真正狭隘的人,是我。”
赵则年低了一下头:“只是,以后我们的关系,不会更远,但也不会更近了。”
花尚雪眨了一下眼睛,眼神儿复杂,似乎有多种情绪蕴藏里面。
赵则年淡淡一笑,与她擦肩而过,打心底涌起一股冷意: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清楚吗?几年的时间,还不够说清楚吗?
在回来的路上,柳子昆跟他说过一件事,说几年前大家伙便看出了他对花尚雪的态度很特殊,他隐忍不言,其他人包括服侍他的仆人却按捺不住,先后分别跟花尚雪旁敲侧击过。
据说他们的谈话技巧并不怎么高明,是那种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明白的话,然而花尚雪要么只是微笑,要么便岔开话题。
赵则年不比他少年时期,一点儿都不傻,心知凭花尚雪的聪明,就算怕打击他的自尊心、无法明着说,亦可以委婉的表达出真正的想法。
可她没有,她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他所有对她的好,甚至不断调戏他,说着各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做出暧昧的举动,最后却又说她没那个意思。
花尚雪说她没有玩弄他感情的意思,但捉弄,总有的吧?
赵则年想,如今的花姐,和当初那个他欣赏的倔强坚强又认真朴实的女子,已经完全不同了!
赶到回雁楼时,护卫们已形成了包围圈,进去一瞧,要抓的人识破了机关,早就跑掉了。
功亏一篑,赵则年很是烦躁。
接到他的传信,杨致道当晚就赶了回来,两人照样在观水殿聚头,商量后,杨致道说内奸已有所警惕,让赵则年到外面跑一跑。
“对了,顺便把那位二少爷也带出去。”
“嗯,这是何故?”
杨致道勾唇一笑:“有没有听过放风啊?”
赵则年也笑了:“你有本事,当着正主的面儿说。”
等到了阁外,赵则年敏感地察觉到石锦的异常之处,石锦越来越依赖他亲近他了。
比如吃饭会问他很多问题,却都是兴趣爱好之类的,更好奇在加入荆虚阁之前,他都在哪里,做些什么。
再比如晚上住宿客栈,明明有的是钱,石锦偏要和他一间睡一张床,半夜里醒来,不是搂着他的手臂,就是一条腿横过他的腰间。
赵则年神经质的想,石锦有改变,会不会与内奸一事有关。想了想他又摇头,石锦怎么看都不像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二少爷啊,我说你都好久没回家了吧,不想念老阁主与夫人么?”
“想他们干什么?大家面对面生活了快二十年,还没看烦吗?”
“你不想他们,他们也应该想你了。”
石锦抬眼看他:“你想撵我走?”
“额……”赵则年摸摸鼻子:“你是少爷,我是属下,你一口一个赵大哥,我实在是于心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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