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小公子和红衣小公子都一脸错愕,一个是白受一场惊吓、以为听错了,一个也以为听错了、脸上是意想不到的震惊!
蓝衣小公子动了动嘴唇,但什么都没说。
红衣小公子有些委屈地抿抿嘴唇,低头行礼:“是,谨遵父亲的教诲。”说完,他退后两步,转身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刚出院子,就听到后面传来女人柔如溪水的声音:“思远,清宁,原来你们在这儿啊!啊,老爷,你也在啊!”
“母亲!”
“姑妈!”
红衣小公子稍微一想,也能猜到,是他弟弟和清宁表妹一起扑进了他姨娘的怀里。
他姨娘文嘉,也就是思远的亲娘问:“林深呢,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梅书豪的声音冷冷淡淡:“他做错了事,到祠堂受罚去了。”
文嘉笑道:“你呀,别老那么严厉,他还是个小孩子。”
梅书豪依然语声冷淡:“身为梅家堡的少堡主,未来要能担当大任,理应从小严加管教,免得长大后不成器!”
“好了好了。”文嘉说道:“刚出锅的桂花糕,等着你们去吃呢!”
那四人的声音渐远,梅林深委屈地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心想他们更像一家人,他倒像是多余的。
赵则年揉揉眼皮,又想起一事来。
那一天是他们三个孩子一月一度的休息日,不用读书写字,也不用跟着师傅习武,他们跟总管打过招呼后,去街上玩耍。
途中文清宁突然说她肚子痛,连路都走不了。
梅林深身为大表哥,理所当然把文清宁背到背上,和梅思远一路小跑到最近的一家医馆里。
大夫看过后,说文清宁得了一种奇怪的病,需要北边山上的一种草药,不然就会死。
梅林深有些疑惑,看清宁表妹的脸色,可比侧躺在另一张榻上、不断呻吟的大娘还红润。
他道:“药方呢,生病总要开药方的吧?”
大夫愣了一下:“啊,对对!”当即拿起毛笔写出一张药方来。
梅林深其实一点儿都不懂,但还是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想来想去,也觉得大夫没必要诳他。
旁边,梅思远的神情很焦急:“大哥,到底怎么办呀?你不去的话,我可去了,你看清宁难受的……”
“我去。”梅林深问清了是哪座山,匆匆跑出医馆,弟弟比他小,他怎么可能让弟弟去冒那个风险呢?
梅林深那时候完全没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没想过他是完全可以命令别人去的。
半路上,被个小乞丐拦住了,也就是傅湘江。傅湘江说他被骗了,他不信,反将傅湘江斥责了几句。
这在当年看来其实很正常,梅林深凭什么要相信一个乞丐,而不信自己的弟弟和表妹呢?
那乞丐见他不信,委屈的走开了。
梅林深傻乎乎的跑了很多路,在山下遇到一个樵夫。
那樵夫一见他那个打扮,活脱脱是谁家的少爷,便好奇地拦住他,问他上山干什么。
梅林深说出原因,那樵夫笑了:“这上面哪有什么草药,除了我们砍柴的,连猎人都不往这边来!小家伙,这上面呀,除了树就是荒草,没用的荒草!”
梅林深迟疑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是转身就走,回去另想办法,还是坚持上去?
那樵夫看出他的心思,说道:“不信?我带你上去瞧瞧!只是,你要给这个!”那人搓了搓手指。
梅林深完全不懂,樵夫无奈讲明:“就是银子啊,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
梅林深恍然大悟,他见过总管给人打赏的样子,于是立刻掏出一个小银锭递上。
樵夫接了银子,顿时眉开眼笑,上山途中还给梅林深讲各种趣事。
到了山顶,果然是啥也没有,那大夫说的那种草药,什么黄花白叶,一点儿影子都没瞧见!
汗流浃背的回到医馆,梅林深从没走过那么远的路,双腿沉重如铅,脚心都磨出了泡。
他的弟弟和表妹正在门口等他回来,前者笑着说:“大哥,我们故意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居然真的上当了!”
梅林深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有点儿难受,又累又渴,有种想哭的冲动。
但梅书豪说过,身为男人,心眼儿不能那么小,更何况这是他的亲人——他轻易原谅了他们。
如果这个时候他有所警觉,然后再加以防备,或许……
赵则年回忆着,无意识的叹了口气。
秦沛听见了,笑问:“你不说话,是不是在羡慕梅家大哥呀?”
赵则年还没完全从回忆里拔除:“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羡慕梅家大哥,也想赶快找个女子成亲?”
赵则年登时送了个白眼,冯越意也不客气地伸腿踢了一下。
秦沛毫不在意,嘻嘻笑道:“你们明知道,我是在开玩笑啊!”
赵则年忽生烦躁:开玩笑,开玩笑,为什么都那么喜欢说开玩笑?开着开着,就把人的命开没了!今天还遇上了文清宁……
下午赶到了梅府,梅府已修饰一新,张灯结彩,离大婚之日还有五天。
梅府管家把他们迎进去,进入大厅,让赵则年没想到的是,梅思远已经来了,身边跟着一个叫黄森的护卫。
一照面,梅思远也很讶异,秦沛他早前见过数面,因此对赵则年说道:“我当赵兄与崇义江四大家族关系匪浅,原来与我叔父家也是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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