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则年指头再次出动,解了他的穴道,并用脚尖一勾,把弹起的剑抓到手中,再掷过去。
郭汗青一把接住,拱手:“四爷好……”
“数月未见,你的功夫和警觉力大有长进。”
“多谢四爷夸赞,汗青还需继续努力,方能为爹娘报仇!”
赵则年轻叹口气:“整日想着报仇,不觉得累吗?”
郭汗青黯然地低下头:“可这便是我努力练功,拼命活着的理由和动力!”
赵则年伸手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认同了:“也好,人有动力有目标,是一件好事,生活亦能过得充实。”
两人说了一番话,赵则年特意鼓励了一下,陪着郭汗青把学会的几套剑法重新练了一遍,又对打了几个回合,方停下来歇息。
没一会儿,蒲泽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语气惯然的刁钻,尤其当赵则年在场时:“好久不见啊,四爷!我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呢!”
赵则年不甚在意,手执剑对着地上断掉的一截竹子劈来劈去。
蒲泽急了:“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听着呢,说完了吗,没说完你就继续说。”
蒲泽真恨极了赵则年这种油盐不进、很无所谓的样子,一拳打进棉花里,永远弹不回来,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眼珠一转,话题陡然一转:“咱四爷好大的本事啊,把持得住阁主,讨得了二少爷的欢心,实在让我等佩服、佩服呢!”
赵则年抬眼看他:“你这是嫉妒么?”
蒲泽被堵了一下,脸憋得通红,声调陡然高昂起来:“你、你瞎说什么?!我六少会嫉妒你,我要什么有什么,我他么会嫉妒你?!”
“那你这种酸酸的语气算什么?”赵则年上前一步:“你又在意什么?”
蒲泽愤怒地瞪着他,偏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等赵则年提着剑走了,郭汗青走到他刚才劈竹子的位置,看了看,不禁惊讶地「咦」了一声。
蒲泽听见了,好奇地跟着过去:“你在看什么?”
郭汗青指了指眼前的一根竹子,欲言又止。
蒲泽眯眼瞪过去,那根粗粗的竹子上插着一根细细的竹刺,一看就是被利器削出来的。
竹刺当然不是平白无故插在那里,它是为了把一片叶子固定在上面,而那叶子上用剑尖划出了「蒲泽」俩字。
一片写了「蒲泽」俩字的竹叶被竹刺钉在竹子上,跟一个巫蛊娃娃身上插针,在意义上没啥区别。
所以蒲泽又恼了,在林中扯起了嗓门:“啊啊啊!赵则年!我要杀了你!”
当天晚上,杨致道在观水殿集齐荆虚六骑,宣布了一个新的任务,而这个任务需所有人冲动,包括杨致道自己。
半个多月后。
高玉林在树木稀溜的林子里狂奔着,凡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行血迹。
跑出林子,一条较宽的小河横亘在面前,有几块不规则状的石头突出了水面,高玉林猛提了一口气,脚踩着那几块石头飞落到对岸去。
十来个打扮各异的江湖人士,很快从林子里涌出,与他隔岸对望。
高玉林不敢停滞,只看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前狂奔。
那十来个江湖人士亦是江湖上的个中好手,如黑燕一般掠过河面飞速奔来,双方渐渐缩短了距离。
这一路上,高玉林又是穿树林又是纵河面,狂奔过荒草野地,又横着穿越数条官道,仍然没把这波人甩掉。
情非得已之下,他只好从衣服里掏出一个信号弹,瞬时,一朵较大的黑黄色的烟花绽放在空中。
之前他一边逃,一边朝空中发信号通知自己人,但直到现在也没见个信儿。
不过也不奇怪,最近这段时间荆虚阁外不稳,好多事都堆到了一起,人手都有些不足了。
那十来个江湖人士看见逐渐消失的烟花,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不好,这人是在求救,恐怕过不了多久,他的同伴就过来了!”
另一人横眉冷竖:“那还拖拉什么?还不赶紧拦住了他!”
距离越拉越近,这十来人自以为志在必得,不由春风得意,大声叫喊道:“前面那个,你别跑了!连云锦腰带,我们势在必得!”
高玉林蹙紧了眉头,脚下一步不停。
他好不容易才得了这连云锦腰带,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被这十来个人给盯上了,刻意掩饰也没有骗过去,硬是被追了三天两夜。
如今内力体力不济,四肢瘫软的感觉愈发强烈,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倒下来!
高玉林边跑边习惯性的思考,最近似乎有人刻意针对荆虚阁,好几个分坛都遇上了麻烦,甚至有些暗桩也莫名其妙的暴露了身份,来不及求救而死于非命。
杨致道烦务缠身脱不开,阁主石非石素来懒散,这段时间也被逼得不得不出面处理应对。
就比如这次任务,明明下单者和他们接单者都有意低调,偏有居心不良之人故意将其宣扬出去,引得整个江湖动荡起来。
如今他才会面临这样的局面,被一群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人追逐截杀!
到达极限,高玉林的速度彻底缓了下来,一个晃眼的功夫,即被那一行人追上并包围起来。
为首的是个穿半臂短打的虬髯大汉,笑起来极其猥琐,任是高玉林这样擅长忍耐的人,只看一眼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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