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则年听得很不舒服:“我说,你现在怀着孩子呢,不要这么忧郁行不行?”
闻言,傅湘江挤出一个笑容来:“兄长说的是,事已至此,自怨自艾,已是枉然。”
两人在花园里聊了好一会儿,纪子枫过来了,望着妻子欲言又止。
赵则年自发走开,给他们腾地方。
大厅里只剩下了纪长渊一人,见赵则年进来,他神情略不自然,还是道:“刚才多谢赵公子,若非赵公子及时指出,老夫恐怕悔之晚矣。”
赵则年心下觉得好笑,也有一点儿佩服之意,纪长渊不愧是一庄之主,常被称颂的大侠,这认错的态度,啧啧!
“庄主客气,我只是不想我妹妹受委屈。”
“赵公子尽然放心,也请帮老夫带话给傅庄主,湘江对子枫的心,老夫如今全然明白了,以后定把她视为己出,绝不轻视!”
赵则年勾勾唇,说道:“纪庄主为人,我是信得过的。只是……我们在拿到血莲回来的路上,曾遭人追杀。纪庄主该知道,若非今日被当众说出,血莲本该是隐秘之事。”
见纪长渊变色,他继续说道:“如今湘江有孕在身,是少庄主唯一的子嗣,还请纪庄主多多费心。”
“老夫明白了。”纪长渊郑重地颔首,说道:“多谢赵公子提醒!”
至此,赵则年理所当然的被纪长渊尊为贵宾来厚待,傅湘江和纪子枫也请求他多住几天,以示诚意。
赵则年仅留了一天,便离开了。
回去又收到了何边舟的信,这次是冯越意写来的,问他到底来不来秦府。
赵则年并不想去,过完年他就没再做过一个像样的任务,总觉得对不起其他几位忙碌的同仁。
偏偏栖霞台上秦沛屡次帮过他,他素来要别人欠他的,但不喜欢欠别人。
因而在赶路的途中,几番纠结斟酌之下,还是调转方向,往秦府而去。
到了那里才知道,秦府没有他想象中的热闹,秦沛在江湖上有「风流浪子」的名号。
但他家里却是普通的商人世家,因而他过生日,只邀请了关系比较好的几位朋友。
除了赵则年和冯越意,其他几个朋友,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男子,要么是埋头读书、打算上京考试的书生,要么家里也是做生意的。
一月多未见,冯越意变化不大,兴许是秦沛过生日,他脱去了江湖人士的爽利装扮,着一身水绿色袍子,外披一件深绿小薄袄,长长一串透明晶莹的细珠从玉簪两端垂下,整个人看起来愈发秀气!
见到赵则年,冯越意不掩喜色,赵则年观他脸色红润,也安心不少。
赵则年送给秦沛的是一把描金玉骨扇,扇骨为象牙所制,上雕刻出流畅花纹,扇面一面画的是十八美人图,一面仅有一首题诗,下垂金黄色的纤细穗子。
看到美人图,秦沛笑得咧开了嘴:“则年深知我心哪!”
旁边他的朋友也是笑得意味深长。
秦沛又道:“看到这扇子,我算是松了口气。”
赵则年不解。
冯越意笑着道:“则年,湘江大婚时,你不是送了一面玄玉屏风吗?”
赵则年点点头:“是,怎么?莫非秦公子是看不上我这区区一把扇子?”
秦沛连忙摆手,极力否认:“哪有哪有!你人来,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还给我带了礼物,我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有那种心思?”
冯越意帮着解释:“秦沛的意思是说,你要是送个珍贵的,那秦府以后就要鸡犬不宁了!”
赵则年听得一脑袋浆糊:“所以呢,你们到底怎么个意思?”这扇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秦沛憋笑憋得很吃力:“打从你送了那屏风之后,桃花山庄就不得安生了!有些人吧好奇心重,想看看那屏风是啥样的;
有些人吧贪心不足,想要把它偷出来,或据为己有,或者转手卖个高价。所以我一直担心,你要是来了,可千万空着手来,我们秦府小地方,实在禁不起折腾!”
赵则年真心有点懵:“我不知道呀!”此前去桃花山庄,傅湘江并没有告诉他。
“哈哈!”秦沛拍拍他的肩膀:“想来是傅湘江怕你多想,所以才没告诉你。但这事,可是传遍半个江湖了!”
赵则年哑口无言。
秦沛推着他往屋里走,把桌边的几个青年男子一一介绍给他,等秦老爷与秦夫人从后头过来,又一一拜见。
秦老爷和秦夫人只呆了一会儿,就回屋去了,把这里留给他们年轻人玩耍作乐。
几个人吃着菜喝着酒,书生说读书时,商贾说生意事,秦沛三人多提江湖事,一时间倒也热闹得很。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一个丫鬟走进来行了个万福礼,说道:“少爷,夫人请冯公子过去说话。”
秦沛愣了一下,有些迷惑:“找越意?”
冯越意站了起来:“既是夫人相请,岂能不去?请姑娘带路吧!”
他走了,其他人继续聊天,酒一喝多就完全放开了,开玩笑开得没有下限,喝杯酒便要攀肩膀拽手臂。
秦沛的注意力多在赵则年身上,毕竟后者是第一次来,本人又不是自来熟,秦沛怕他感觉别扭,以至于冷了场。
赵则年看出秦沛的好意,依旧性子不改,淡定的吃菜淡定的喝酒,秦沛的四个朋友问他话了,他能答就答,不能答,秦沛帮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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