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则年心下一惊,能成为一个山庄的少主,看来都是有些本事的,纪子枫如此,叶蔼也是如此。
叶蔼一脸的信心:“赵公子,可有反驳之词?”
赵则年晃了晃身体,也不慌张,身份被看穿有什么,大不了把这人灭口就是了。
他挺挺胸膛:“那我倒想问一问叶少主了,你为何紧追着荆虚阁的人不放?”
以蒲泽的武功和叶蔼的本事,叶蔼如果想杀蒲泽,完全可以派人围攻他,只要安排得当,生擒不在话下,何必劳心费力一直追?
定有其他的目的。
让赵则年惊讶的是,他不过随口一问,不指望叶蔼会说真话,而叶蔼却没有隐瞒他的意思,直言道:“因为我有事拜托他们。”
“是吗?”
叶蔼微微侧身看向别处,表情显得不可捉摸:“据说联系上荆虚阁,至少有三条门路。知道荆虚阁分坛所在,可直接登门拜访。若不知道,可向诸多无关的人透露自己对荆虚阁有所求,荆虚阁人自会暗地查访,等确认后,再决定是否联系求助者。”
“再不济,可在衣服上挂上写着「荆虚阁」三字的布条,在人多的地方走上几个来回,荆虚阁人自会看到,同样暗地查访,确认此人可信后,再将此人带到隐蔽的地方去。”
叶蔼脸上透出一抹疑惑之色来:“可奇怪的是,我把这三种办法都用遍了,也没能引起荆虚阁的注意。”
他扭过头来:“因此当我的下属意外看到有人戴着老虎面具、肩膀上又有绶带时,我便抓住机会想要追上他。”
叶蔼的眼里闪着光芒:“如今人虽然追丢了,但和赵公子说,我相信也是一样的。”
赵则年低头笑了一下,从叶蔼的说话语气,是断定了他乃荆虚阁人,就算否认,这人仍会坚持己见。
至于为何叶蔼努力想和荆虚阁人搭上线,却费尽心思不得回应,那就是叶蔼自己活该了:石非石自从遭到纪蓉蓉的纠缠污蔑,又被四大家族联手围攻后,便把他们四家人写上了黑名单。
他迟迟不说话,叶蔼疑惑地走近一步:“赵公子?”
“罢了。”赵则年往后一靠,背倚着树:“说吧,你想要干什么?”
对于他这反应,叶蔼不由一笑,笑过后,表情又变得沉重起来:“我想要你们帮我查出我弟弟的死因。”
“嗯?”赵则年不解:“他不是客栈失火,葬身火海了吗?”
叶蔼缓慢地摇摇头:“那是在外人眼里。我弟弟出事后,我亲自到客栈附近查探过,找到了一只香囊。”
“是你弟弟的?”
叶蔼「嗯」了一声,道:“那香囊是我离家出走的大哥托人绣的,蔚儿想念他,便把香囊戴在了身上。为防止被人家说他戴女孩子的东西,他一向把香囊藏在怀中,除了我们两兄弟,没人知道他身上有这么个东西。”
赵则年眼睛眯起。
“以我弟弟的习惯,晚上入睡前会把香囊解下,压在枕头下方得安眠。如果是客栈深夜失火,他为了救人被火烧死,那香囊就不该出现在客栈附近的落叶丛下。”
赵则年:“你怀疑他真正的死因并非表面那般?”
“是。”
“那你又怎么能保证,不是你弟弟不小心遗失了香囊,最后反而被你找到了呢?”
叶蔼摇摇头:“还有一件事,也不合常理。蔚儿和飞云崖二少爷袁松予关系密切,那感情就和我这个哥哥是一样的。蔚儿死后,袁松予大病一场,蔚儿出殡,他也没有来。”
赵则年明白了:“若以常理来算,袁松予就算病得下不了床,也得让他家的下人把他抬过来,亲眼看着叶蔚入土为安。”
“没错……”
赵则年提出问题:“或许……他们的感情没有那么好呢?”
叶蔼怔了一下,轻摇了一下头:“我也不确定了,我只知道小时候他们俩很调皮,跑到河里去抓鱼,蔚儿陷进淤泥之中,差点被全数吞噬,是袁松予坚持不放手,撑到了我们赶过去相救。”
“我们过去的时候,袁松予仅一只手攀在石头上,指甲裂开、满手是血,他大半身体也已被淤泥侵吞。你说,这样的情义,长大以后会改变吗?”
这确实不是一般的兄弟情,赵则年不由想起了白天纪子枫介绍袁松予给他认识的情景。
那袁松予长得瘦瘦弱弱,穿着偏武人,气质却像书生,若不是叶蔼现在说起,简直看不出来他小时候那么有血性!
但人也是会变的,尤其赵则年还是个局外人,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叶蔼拱起手:“所以,我希望荆虚阁能帮我查出小弟真正的死因,消除我心中的疑虑。若我弟弟真为人所害,我是一定要替他报仇的!”
赵则年感觉不容易:“这都是一两年前的事儿了,当初的痕迹肯定也没了,我从何查起?”
叶蔼眯眯眼,道:“或者,你可以从飞云崖袁家查起。”
赵则年一顿,眼睛亮了:“有道理!”叶蔚是在去飞云崖的路上出事的,理当先查飞云崖,先免去飞云崖的嫌疑。
协议达成,两人边说边往桃花山庄走,叶蔼道:“蔚儿死后,袁松予再未来过我一叶知秋,我还以为他会来祭奠蔚儿。”
“这恰恰说明,袁松予有问题。”
叶蔼苦笑:“是啊,旁人都说袁松予是失去至交好友,情绪低落才深居简出,可我并不认为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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