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则年撇去心头所思,冲着春月哼笑一声:“你这丫头倒口齿伶俐,赶车的也很会为自己着想,不错,嗯,不错!”
傅湘江脸上涌出歉意:“赵公子,是我没有管教好他们,还请包涵!”
“无所谓,反正是你家的下人,不是我的。只是呀,祸从口出,怀璧其罪,人往往自身没有错,都是过于包容放纵,才会被别的什么东西连累。”
傅湘江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有些尴尬,继续引路:“赵公子请!”
在正厅等待一会儿,傅庄主和傅夫人来到。
都是将近五十的年纪,傅夫人还好,唯气色微弱,一看就是体虚,傅庄主头发白了一大半,看眉间皱痕,像是思虑甚多。
进来前傅湘江已说过,比她大五岁的姐姐早已出嫁,因而不在家中住。
傅湘江介绍道:“父亲,这位是赵则年赵公子,若不是赵公子制住失控的马车,春月一定会受伤,伤重丧命都是有可能的!”
“哦?”傅庄主将赵则年打量了一番,说道:“若如湘江所说,少侠竟有不凡身手?”
赵则年淡笑:“傅庄主高看了,养马的人也有办法能制住马,但谁能保证,养马人就有高深的功夫呢?”
傅庄主明显一怔,微微眯起眼睛来。
傅湘江道:“父亲,为了感谢赵公子,我特意留他吃饭,爹你……”
傅庄主摆了一下手:“这是应当的。”说罢,即命人开席。
从菜肴的数量及成色来看,沁芳园拿出了最大的诚意,再加上傅家三口以礼相待,又不会太过客气疏离,让赵则年感觉还挺自在。
饭席将终时,傅庄主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傅湘江察觉到了,忙问:“父亲,您为何愁眉不展?”
“唉!”傅庄主叹口气,说了句:“湘江,难为你了。”
傅湘江先是一愣,接着摇头:“父亲说的哪里话?女儿本为傅家一员,为傅家做那些都是应该的。”
傅湘江听了却是眉头皱得更紧,傅夫人看了,亦是一脸愁容:“都是妾身的错,未能为老爷生下一个儿子,最后却要湘江来承担起沁芳园的诸多责任。”
那傅家三口互相勉励来勉励去,赵则年听得头都晕了,就问:“你们到底在发什么愁?”
傅庄主与傅夫人的眼睛倏地睁大了。
傅湘江帮忙解释:“父亲、母亲,你们别见怪,赵公子说话是这样的,直来直往,但并无恶意!”
傅庄主「哦」了一声,道:“明日湘江要去参加一个武试,老朽实在不放心哪!”
赵则年不以为然:“多派一些庄中好手随行保护,不就行了吗?”
“唉,赵公子是不知道,我傅家虽为崇义江四大家族之一,但那是祖上的殊荣,到老朽这一代,已是盛名渐落、不比往昔了!”
傅庄主道:“老朽膝下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潇水嫁做他人妇,女婿是个寻常小商人,不涉江湖。日后我沁芳园能否再扬名天下,就要看湘江有何作为了!”
听到这里,赵则年明白了。
江湖上多处设有武试点,几乎天天不间断,规模大大小小皆有,不比武林大会正式,意在比武扬名。
那些承受祖荫的人自然看不上,而无名者人数众多,生来身份卑微,便多去参加此种比试,而从武试中一夜成名的人,也不在少数。
傅庄主让傅湘江去参加此类比试,一为历练,二为让傅湘江崭露头角。
赵则年道:“我以为二小姐凭借沁芳园二小姐的身份,凭借傅庄主的威名,就已经在江湖上拥有一席之地了。”
傅庄主神色微黯:“赵公子有所不知,湘江幼时出门玩耍,下人没有看好,致使她离家多年,当再次找回来,已过了十年,她已长大成人。”
傅湘江接口道:“我从小未在沁芳园受教,一身无为,爹若贸然宣布我的身份,极有可能会引来挑衅者,而以我如今的修为,只会给沁芳园蒙羞!所以,我要凭借自己的本事,让人知道我的存在。”
赵则年心不在焉地点了一下头:“嗯,有志气。”
傅湘江笑笑:“但我确实能力不足,每次出门都要爹娘担忧牵挂,实是不孝。”
傅庄主和傅夫人都摇摇头,直说真正委屈的人其实是她。
吃到后来,那傅家三口都不说话了,气氛有点儿凝重。
赵则年并不想多管闲事,但这是冯越意交的朋友,他要是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却不上心,万一傅湘江出了什么意外,冯越意回来后一定会怪他的吧?
饭毕,他放下筷子:“既然傅庄主与夫人不放心,正巧赵某近来无事,就陪二小姐走这一遭好了!”
那三人俱是一愣。
傅庄主瞪大眼睛:“赵公子此言当真?”
赵则年面上无波,无形中透出一股霸气:“赵某说话,向来算话。”
傅庄主与夫人大喜,想要感激他,问他有何需求。
赵则年摆摆手,惯例如此:“目前我生活安逸得很,等有用到的时候,你们不要推辞才好。”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饭,坐马车出发,小厮阿丁被换成了另一个,春月还跟着,服侍傅湘江的日常生活。
在马车里躺了半日,吃过午饭后继续上路,赵则年觉得闷,于是坐到了外面,问那赶车的:“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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