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儿挣扎着,被龟公粗鲁地拖走了。
隔壁房间里女人的叫声始终没停,杨致道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走了,当晚在离此地不远的一家客栈里下榻。
夜里,勾栏院忽起大火,得知动静时,整座楼大半被火淹没,且有往周边房子街道蔓延的趋势,很多百姓觉也不敢睡了,想尽办法去灭火。
鬼使神差的,杨致道想起了那个小孩儿,他依稀记得老鸨出言教训时,那小孩儿被人架着,眼睛中浓烈的恨意如滔天巨浪。
于是,他也不睡了,趁着众人忙碌救火,来到那还没被火烧到的地方。
杨致道在客栈中观察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火是从东往西烧的,就好像有人在最东边点了一把火,当火势起来时,那个人朝西又点了一把火,以此类推,逐渐把整座楼置于一片大火中。
救火的人只顾着烧起的地方,是以没发现今夜明明无风,火势却飞快地往西蔓延。
杨致道发现那小孩儿时,那小孩儿正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酒往易燃的物品上倾倒,倒完了就用火折子点火。
做完了这一切,小孩儿回头,冷不防吓了一跳,反应神速地捡起地上的木棍,指着杨致道喝问:“你是谁?!”
听出他紧张的声音都在颤抖,杨致道笑了:“你胆子很大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死多少人?”
蒲泽沉默了一下,拿起棍子挥舞了几下:“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
“你娘呢?”
蒲泽眼神儿一黯,更凶了:“关你什么事!”
杨致道忽然明白了,依那老鸨所说,这母子俩待在此地非一日两日,蒲泽要下手早下手了,何以选在今日?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娘已经死了,有极大的可能还是被今天那个客人折磨死的,所以他愤怒了,他要报复。
杨致道可怜他,把身上的钱袋子取下,扔了过去:“你赶紧走吧,让官府的人发现了,难逃一死。”
蒲泽没接,任那钱袋掉在了地上:“你能救我一时,你救不了我一世!我娘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傻孩子,你娘生下你,可不是为了让你陪她一块儿死。”杨致道说完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就察觉到,那小孩儿跟了上来。
他不动声色地一笑,把人带回了客栈里,然后点亮灯写了一封信:“你去找一个人,把这封信交给他,他会收留你的。”
蒲泽愣愣地接过,他只识得几个字,认不出信封上写的啥,不安地问:“你让我去的是什么地方?”
杨致道愈发可怜他了,心想这孩子一定是怕刚出虎口又进狼窝,所以警惕心很强:“你受够别人的欺负了吧,这封信是一个拜师学艺的机会,你可以趁机习得一身武功。”
蒲泽眼睛一亮:“武功?那……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有人打我骂我了?”
“是的。”
蒲泽紧紧地撺着那封信,仿佛那是唯一能活的机会,他激动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谢过杨致道之后,拿着信当夜离开了。
“几年以后,他回来找我,主动要求加入……我便让他留了下来。”杨致道慨然道:“也因为他娘的缘故,任何女人碰他都不行。”
谷叶了然地点头:“原来如此,得!看在他身世凄惨的份上,以后我多让让他。”
高玉林微笑:“这孩子生长环境艰苦,心志也比一般人顽强。”
谷叶忽然想起一事来:“知道他的身世,我可以理解他的性格会变成今天这样,那则年呢?我想不通则年哪里得罪了他。”
用花尚雪的话来讲,蒲泽和赵则年简直是冤家路窄,蒲泽似乎总也看不惯赵则年,各种找机会挑刺儿。
赵则年一开始不明白,后来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也就懒得搭理。
谷叶扭头问:“则年,你是不是在他面前提过,跟勾栏有关的事?”
赵则年认认真真地想了,摇头:“没有,我和他交集不多。记得第一次见面,他就故意找我的茬儿,我都怀疑我们是不是上辈子有仇。”
高玉林:“那就奇了。”
三人一同看向杨致道,杨致道呵呵一笑:“这其中的原因哪,我不说,你们还真猜不出来!”
谷叶催促:“杨老大,既然你知道,那你倒是快说啊!”
“这么说吧,我是最早加入的那个,之后玉林、谷叶接连加入,第四个就是蒲泽,第五个才是则年。”
杨致道转头看向赵则年:“在蒲泽的认知里,谁来得早,谁排前边,他觉得是你占了他的位置。”
他忍笑道:“尚雪是最后一个,可还是排到了他前面,你们说,他能高兴吗?”
赵则年甚是无语,想想这几年来从蒲泽那儿受来的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莫名其妙!”
谷叶兴奋地拍了两下桌子:“蒲泽的想法好像跟咱们不一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基本上是按年纪大小来排的!他以为是怎样?”
杨致道夹了一颗花生吃了:“我也曾这样提醒过他,可他性格偏激,你们又不是不清楚。”
谷叶好笑地摇头:“说白了,还是嫉妒。”
杨致道同感地点头:“没错,则年虽然加入的晚,却与阁主相识在先,蒲泽知道这个缘故,但还是无法释怀。”
赵则年摆摆手:“罢了罢了,我还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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