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则年忍不住轻嗤一声,陈海义把库房钥匙拿走,足以说明这老家伙也喜欢那俩箱子里的金银珠宝,苏晓婉敢打它的主意,岂不是找死么!
果然,陈海义听了,表情剧变:“你还敢提?你还好意思说?你哪来的脸,去打雨笙那些金子的主意?!”
陈海义伸手指人,手指头差点戳到苏晓婉的鼻子:“我告诉你,雨笙出嫁我没能给她准备嫁妆,等他们夫妻二人回去,我会让他们把那些东西再带走!我不拿,你就更别想要!”
屏风后,花尚雪无声冷笑:“你听,我爹说的多好听,我都要感动死了!”
赵则年笑笑,轻拍她的肩膀,以示抚慰。
苏晓婉一听陈海义那么说,脸色也变了,紧急时刻激动之下,口无遮拦起来:“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不就一千五百两银子吗!明明有就是不拿出来,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夫人?还有,灵犀出嫁,你才给了多少嫁妆,对雨笙就这么慷慨?这公平吗!”
陈海义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你胡闹什么?那本来就是雨笙带回来的,也不是我的,你竟然拿这个来做比较?!”
苏晓婉挥舞着帕子:“我不管!总之你厚此薄彼,就是待我女儿不好!”
赌坊管事看了会儿戏,出言打断:“不好意思啊,陈夫人,一开始是一千五百两没错,不过现在是六千五百两。”
“啊?”苏晓婉惊愕地转回身去,大声尖叫:“怎么会这么多?!”
赌坊管事晃了晃头,手指按了两下耳朵:“陈夫人,利滚利,我也没办法啊!”
苏晓婉气急败坏,几乎要冲上去打人:“你、你设陷阱,故意骗我跳下去!”
赌坊管事摇摇头,神态悠闲:“陈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当初我们都说好了,你也没有意见,这都是你亲手写的,那么多人看着呢,你可不能赖账啊!”
苏晓婉被那个庞大的数字给刺激得六神无主,魂不附体:“我、我,这可怎么办呀!”
她抓住陈海义的手臂摇来晃去,迫切道:“老爷,看在多年夫妻的份儿上,你倒是帮帮我呀!”
陈海义用力甩开了,站到一边去:“一点儿悔意都没有,有一就有二,你就是一个无底洞!难道要我们陈家全赔在你手里不成!”
苏晓婉反驳:“哪有那么严重?”
赵则年听得很无语:“危及到你爹自己的利益,他就清醒了,知道这银子不能给。”
花尚雪讥讽道:“可不是么!”
至此,赌坊管事耐心全消,冷冷道:“来之前,就猜到陈夫人会赖账不还,所以我们已经去请了官府的人。这会儿,官差只怕要到了,陈夫人,你还是快做决定的好。”
这下,苏晓婉彻底慌了,抓住陈海义犹如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老爷,老爷!他们要把我送给官差呀!你还不救我吗?!”
到底有多年夫妻情分,还孕育了个女儿,陈海义的心软了下来,刚想开口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苏晓婉却同时没了耐心,破口大骂道:“陈海义,你有没有良心,我照顾你这么多年,还给你生了个女儿,你就是这么待我的!”
陈海义呼吸一窒,面容僵硬,目光凶狠地瞪着。
苏晓婉尚在喋喋不休,四个官差冲了进来,皆是穷凶极恶之相。
陈海义正有气不得出,看见官差来了,比赌坊管事还积极,指着苏晓婉道:“就是这个女人,你们赶紧把她带走,带走!”
“老爷?”苏晓婉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嘴巴。
赌坊管事被抢了话,愣了半响,简直哭笑不得,跟在官差身后一并去了。
陈海义瘫在椅子上直喘气儿。
赵则年和花尚雪看完戏,仓促走进大厅,花尚雪关切地问道:“爹,听说婉姨娘被官差带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陈海义打起精神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花尚雪迟疑了一下,说道:“爹,婉姨娘虽然不喜欢我,可她到底是灵犀的亲娘,就把我带回来的金子拿出来,把婉姨娘救回来吧!”
“雨笙?”陈海义有些震惊,脸上出现了愧疚难堪等各种情绪。
沉默了一下,陈海义懊悔道:“雨笙啊,爹对不起你的地方太多了,婉姨娘不待见你,灵犀还抢走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赵则年,道:“爹害得你离家多年,凭什么用你的钱?苏晓婉她更是没有这个资格!”
花尚雪神色黯然地低着头。
陈海义又道:“雨笙,那些钱爹原本就没打算花,爹有别的办法。”
花尚雪点头:“那好,如果爹实在没办法,就还听女儿的。”
之后,陈海义在去了自家的账房后,又坐着马车去了周府,花尚雪不想踏入周府,便派方云去偷听墙角。
下午,方云先陈海义一步回来,脸上尽是轻蔑:“四爷,花姐,果然这到了最后,还是得你们出手!”
赵则年挑眉:“哦,怎么说?”
方云撇撇嘴,道:“陈老爷到周府后,跟周秋阳借钱,周秋阳一口咬定他没有那么多现钱,只能愧对岳父岳母大人。”
别说花尚雪恶心,赵则年也听得恶心:“周秋阳有负男儿身,一点担当都没有!”
方云赞同地点头,接着道:“那陈灵犀就像花姐说的那样,最会装模作样了,要陈老爷去动一动花姐这次带回来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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