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叶看见了,连忙拼力拦住。
陈玉跌跌撞撞地绊到凸出地面的树根,整个人趴到了地上。
黑衣人分出一个来追她,她忍住脚疼爬起来,绕着树跑,黑衣人跟着追了半圈后,忽然一个转身,同时把刀高高扬起!
“啊!”陈玉恐惧地大叫一声,本能的用双手捂住脸和眼睛。
谷叶闻声回头,睚眦欲裂,失声惊叫:“陈玉!”身后的黑衣人抓住这空隙,一刀砍到他后背上!
一道亮光闪过,那个挥刀要砍陈玉的黑衣人定住了,脖子里插着一片柳叶镖。
赵则年远远地帮陈玉解除了危机,一刻也不敢耽搁,使着轻功从陈玉身旁的树上踏过,身子一纵落到了其他黑衣人面前。
黑衣蒙面人从谷叶背上拔出刀,血随着迸射而出,谷叶浑身抽搐了一下,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赵则年百忙之中瞟了一眼,顺手拿过他手里的剑,手臂手腕灵活如蛇,一阵急促炫目的银光剑影后,黑衣人一个不少地倒在了地上。
他吁了口气,把剑往地上一插,出手点穴为谷叶止血。
陈玉踉踉跄跄地跑过来,哭喊道:“谷叶,谷叶!你怎么样了?”
赵则年冷眼瞥她,语气更是冰冷:“明知道有人杀你,还拉着谷叶出来风花雪月?你自己想死,也别拉别人下水,行吗?”
陈玉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想开口反驳,还是咬着嘴唇忍住了。
赵则年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粗略地给谷叶包扎了一下,把人往背到背上:“跟我走!”
陈玉点点头,老老实实地跟着,时不时地看一眼谷叶还在渗血的后背,看着看着,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怕赵则年骂,不敢发出声音。
回到客栈,冯越意还没回来。
赵则年飞毛腿把大夫请来,给谷叶上药缝合伤口,把大夫送走,又让小二去熬药。
陈玉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眼睛通红,赵则年从谷叶的包袱里,翻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来:“让开,我要给他换衣服。”
陈玉唯唯诺诺地站到一旁,见谷叶因为赵则年的动作皱起眉,忍不住道:“你小心一点儿,他会痛的!”
“呵,这个时候你知道心疼他了?”赵则年就是要抓住这个机会挤兑她:“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陈玉咬着嘴唇,眼泪又淌了下来,她也知道这次错在她,因此不敢再发大小姐脾气。
赵则年洗干净手,坐到桌边倒水喝。
陈玉犹豫了一下,说道:“谢谢你救我们,你快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赵则年斜眼看她:“你确定你会照顾人?”
陈玉的脸先是一白,很快憋红了:“我、我会的!”
赵则年轻嗤一声,表明不信,指挥道:“去打一盆凉水来。”
“弄凉水干什么?”
“让你做就去做,问那么多干什么。”赵则年故意说道:“可别去吩咐小二啊,小二正给谷叶熬药呢,脱不开身——”
陈玉何曾被人这样嘲讽过,加上才受了一场惊吓,委屈得快要放声哭出来。她吸吸鼻子,笨拙地端着空木盆出去了。
赵则年望了一眼她的背影,瞥向床上的人,心想:谷叶啊谷叶,就算你像二爷那样春心萌动,也要找个好点的啊!
人家叶盛兰比不得陈玉国色天香,可也是个巾帼,而这个娇滴滴的算什么啊!
晚饭前,谷叶因为失血过多引起了高烧,赵则年把毛巾弄湿叠起,放在他额头上:“看清楚了,就这么做,一会儿换一次,水也换勤奋些。”
陈玉紧张地点点头,在赵则年起身后,连忙坐到床边接手照做。
小二把晚饭端到房间里来,陈玉说吃不下。
赵则年一个人坐那儿吃,偶尔抬头看一眼,看见陈玉总那副悲伤哭泣的模样,不由冷哼一声。
吃到一半,冯越意一脸菜色地进来了,往赵则年身旁一坐。
赵则年放下筷子,关切道:“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让小二给你添一碗。”
冯越意点了一下头,拿起筷子,这才瞥见床上昏睡苍白的谷叶,顿感惊讶:“谷叶怎么了?”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走道上传来腻死人的轻佻声音:“小郎君,你怎么跑的那么快,等等我呀!”
下一刻,秦沛款款走了进来,打着扇子、衣带飘动,看见屋内情形,不禁一愣:“哎?”
赵则年见冯越意表情不对劲儿,便问:“他是谁?”
秦沛一个大跨步就站到了赵则年面前,看起来十分正经,如果忽略掉他脸上那腻歪笑容的话:“在下秦沛!承蒙江湖上的大伙儿看得起,送了个「风流浪子」的美称,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赵则年不语,看向冯越意。
冯越意身心俱疲,说话有气无力的:“莫名其妙就被这人缠上了,怎么甩都甩不掉。”
这时,陈玉怯怯地插了一句:“赵、赵公子,快半个时辰了,谷叶的高烧还是没有退下去,怎么办呀?”
赵则年还没起身,秦沛已率先走了过去。
看清谷叶的脸色后,秦沛似有讶异地「咦」了一声,说道:“这人脸上有黑气,好像中毒了吧?”
赵则年伸手扣住谷叶的脉腕,片刻后眉头皱了起来,怪他太信任大夫,以为谷叶只是外伤,就没有亲自把脉,竟没发现伤谷叶的刀是浸了毒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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