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道:“我想,这事绝对是许府里的人传出来的。”
赵则年问:“周老爷怎么这么肯定?”
周庆天急于证明与自己无关:“赵公子,虽然我那日违背了承诺,贸然跑到许府去,但我到底是个生意人,做人也是有底线的,有些话该不该说,我清楚得很。”
赵则年「唔」了一声,问:“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吗?”
周庆天点点头,说道:“许源的身世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知道许源的母亲曾经是许少良的丫头,后面的我就不用说了吧?”
涉及到母亲,许源瞬间仿若失了魂魄,怔怔地看着一个地方却目无焦点,他稍微想想也知道传的有多么难听。
第14章 质疑
许源难受的不是自己被人怎么怎么垢言,而是娘辛辛苦苦一辈子,生前吃尽了苦头,死后还要被人说三道四、受此屈辱……
周庆天见他一脸委屈和愤懑,朗声安慰道:“许源啊,你毕竟不是在深府大院里长大的,像这种事情,几乎每个大户人家都会发生,等你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他轻轻地拍了一下许源的肩膀,想要唤回他的心神:“日后啊,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你尽量不要在意。”
原本周庆天说这些话不过是走个场面,要知道许家被诟病,他高兴还来不及,但这对迷茫而又简单的许源来说,简直是黑夜中的一盏明灯!
顷刻间,许源便感动的不得了,若说他本来还责怪周庆天去许府插手他认亲的事,现在则怨气全消。他衷心地说道:“周老爷,谢谢你!”
周庆天潇洒地摆摆手,起身往门口走去:“我只是把我听到的事情告诉你们。其实最重要的是,你们应该好好想一想,这种事情原本是许府的私事,为何会传的人尽皆知。”
一语惊醒梦中人,三人眼前同时浮现出两张脸来:元慧和许风岩。
或者,还有他们背后的元家。
从周庆天说出来的所有事情中,被欺压的就只有许风岩,压着他的就是妾室所生、丫头所生的许文轩和许源。
这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许文轩虽然愤怒外人把事情说的颠三倒四、把他说的那么不堪,但与这元慧、许风岩二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二十年,仅仅因为今日的流言,还不至于让他失态。
许源就是最难受的了,他从没受过如此冤屈,出门是为了散心,谁料最后反而更加心塞了。
许文轩企图哄他忘掉烦心的事情,提议道:“大哥,富贵居的酒菜皆是上品美味,我们晚上就在这里用饭吧?”
许源摇头,他哪里还有胃口?若是让外人知道他在这里用饭,是不是又要有人说他这个刚回来的大少爷,比许府的嫡子还会享受?
或者,他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许府中,再也不出门最好,也就不用听到外面的话语。
赵则年:“那我们回去?”
许源依然摇头:“你们先回吧,我到外面走走。”
出了富贵居,许源头也不抬的往太阳落山的方向走去,许文轩注视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唉,真是难为他了。”
赵则年点头表示同意:“可不,千辛万苦的认了爹,本以为要过好日子了,结果……”他摇摇头。
等许源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拐弯处,许文轩道:“我们先回去吧,大哥晚饭前肯定会回来的。”
赵则年拒绝了:“我不放心他,你先走吧。”
“难怪大哥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待他确实好!”许文轩说完,转身走了。
赵则年不以为然地勾勾唇,去了云凤客栈。
到那里,花尚雪坐在二楼的窗台上,似乎是在看风景,赵则年仰着脸想喊她,却见她做了个禁言的手势。
赵则年疑惑地皱了一下眉。
花尚雪指指二楼的一扇关闭的窗户,示意他上来。
赵则年也不从正门进,直接轻身跃了上去,花尚雪附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许源来找冯越意了,俩人正说着话呢!”
他也附耳过去,问:“说什么?”
“你自己听。”
赵则年屏息听了一会儿,无非是许源在向冯越意倾诉委屈,冯越意话不多,偶尔插个短短一句。
赵则年觉得很无聊,示意花尚雪和他到别的地方去。
花尚雪也同意了,但是他们刚站起来,就听到冯越意说了一句:“赵则年呢?”
两人立刻顿住身形,只听许源答道:“他和三弟先回去了。”
冯越意接着说道:“我以为现在正是你难受的时候,他应该会陪在你身边。”
许源没有说话,以赵则年对他的了解,大概是回答不上来。
冯越意又问:“他是哪里人?”
许源依然没有说话,冯越意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惊讶:“你不知道?”
顿了一下,他很不可思议:“你们不是朋友吗?是你没问,还是他不愿意说?”
许源似乎是心虚,声音很小:“我没问……”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接下来,许源就把进入丹溪镇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言辞间把赵则年夸的只需天上有。
花尚雪似笑非笑地冲赵则年眨眼睛。
赵则年难得脸烫了起来,得到许源的信赖值得庆贺,但他是不怀好心的,所以也有些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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