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冯公子的事儿办完了?”
冯越意摇头:“我的事非一两日可成,倒也不用太着急,只是不放心许源,好久没见过他那么老实天真的人了,也不知是否会受人欺负。”
赵则年笑了:“你若担心,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冯越意英气的秀眉一挑,毫不客气道:“赵公子说的是,我对许府不熟,大概要麻烦赵公子一趟了。”
对方爽朗,赵则年也不扭捏,歪歪脑袋,带着一些俏皮:“小事一桩,有何不可?冯公子请跟我来!”
许源是不受宠的庶子,冯越意不想给他添麻烦,赵则年也理解,两人便飞身纵上许府的墙头,越到里面去了。
趴在树后的屋瓦上,赵则年几乎失笑,这么长时间过去,那兄弟俩竟还在舞剑。
他伸手指着和风苑:“喏,许源就在那里。另一个是他最小的弟弟许文轩,两人切磋剑法呢,估计到现在也没吃早饭。”
冯越意点点头,专注地看起来。
在许源的述说中,他鲜少动武,一向把习武当做强身健体之道,兴许是认了亲激动所致,打着打着体会到了武功对峙的快感,越打越投入。
直到许文轩一声痛呼响起,才猛然清醒过来。
冯越意低声道:“糟了!”
赵则年观他神色,倒像是真为许源担心,不由有些讶异:认识了区区几天,朋友情谊就如此深了吗?
许文轩捂住右手臂,脸有痛色,许源大惊,扔了剑冲过去:“文轩!你怎么样?”
血染红了衣服,从许文轩的手指缝间渗出来,他勉强挂起一丝笑容,用眼神让许源安心。
许源不曾做过伤害人的事情,而且是自己的亲弟弟,负罪感瞬间占满了整个胸腔和大脑,他急切地往院门方向走:“我去给你找大夫!”
“大哥!”许文轩叫住他:“叫下人去就可以了。”
许源恍然大悟,吩咐过下人之后,扶着许文轩回了房间。
赵则年和冯越意各凭本事从院中树上踏过,身轻如燕地落到了屋顶上,又轻轻地揭开瓦片,查看屋内情形。
大夫来了,给许文轩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许源从头到尾一眼不眨地看着,见大夫包扎了伤口就开始收拾药箱,难以置信地问:“大夫,就这样?不用开药方吗?”
大夫摇摇头。
许源不信:“我娘生重病的时候,每隔几天就要看一次大夫,药方也一直在变,大夫还交代说有些食物能吃,有些食物不能吃……”
大夫隐有不悦,瞟了他一眼说道:“伤口虽长,但是很浅,老夫已经给他上了药,过几天再来换药即可,哪里用得着药方?”
“但是……”制造伤口的人是自己,大夫手法简单、态度平淡,让许源很是过意不去。
“大哥!”许文轩被他那紧张局促的样子逗笑了,说道:“你也太大惊小怪了,练武的人受这点伤算什么?你要相信大夫的话才是,大不了以后你陪我一起换药,这总可以放心了吧?”
许源笑不出来:“文轩,有什么事,是我能为你做的吗?”不付出点什么,于心难安。
许文轩使了个眼色,等丫鬟将大夫带出去了,才说道:“两人切磋,就算偶尔伤及也不是大事啊!大哥,你看你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呢!”
“对不起,我下手没轻重,最后还是伤了你。”
许文轩摇摇头,摆摆手让他别歉疚。
“文轩!”英姨娘带着丫鬟飞奔进来:“你伤到哪里了?!”
看着英姨娘那着急又担心的样子,许源估计是想到了他的亲娘,脸上的表情是既羡慕又愧疚,更多的是悔意。
“娘啊,我真没什么大事!”许文轩安抚地拍了拍英姨娘的手背。
英姨娘捧着儿子的手臂看了又看,稍稍舒了口气:“吓死我了!”
许源连忙上前道歉:“英姨娘,对不起,是我伤了文轩。”
不等英姨娘说话,许文轩抢先道:“我们就是随便耍耍,这是意外!”
英姨娘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叹口气:“你们兄弟俩相亲相爱、维护彼此,我心里真的很安慰。但是以后呀,还是少碰那些刀刀剑剑的好,万一你们两个谁再受伤,我这条命呀,就真的吓没了!”
许源眼里一热,被人疼惜的感觉是这么的温暖。
许文轩笑哈哈的随意应付:“知道了知道了!”
眼见底下一片和谐,冯越意神情一松,赵则年示意他该走了。
冯越意点点头,然后直起了腰,可谁知腰挺到一半,忽然手下一滑,整个人惊叫着趴了下去,撞在屋瓦上发出很大的声音!
屋里传来许文轩的喝问:“谁!”
赵则年暗叫不妙,见冯越意还没爬起来,他果断地抓住对方手臂把人往怀里一揽,几个跳跃翻出了许府院墙。
脚挨着地,赵则年方敢喘气,猛提内力真让人吃不消!
察觉到怀里的躯体变得僵硬,他疑惑地低下头,看到了细白的脖子和红透的耳朵,又恍惚了那么一下下,才想起他呼出的热气全喷到了人家脖子上。
冯越意声音有些压抑:“你还不放手?!”说完,手肘往后一顶!
赵则年没有料到,惨嚎一声,捂着撞疼的肋骨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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