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个小插曲,大家见秦唐没有要介绍的意思,注意力又全都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唯有陈旗碰了碰秦唐的胳膊道:“谁啊?”
秦唐在看酒水单子,头连抬头没抬:“小孩儿。”
“亲戚家的?”上次陈旗亲眼看见褚眠从秦唐妈妈的车上下来,很然而然的联系在了一起道,“你妈那边的吧,长得有点像。”
秦唐瞥了陈旗一眼,满脸复杂,要不是这事还不好说,他现在真想直接骂陈旗一句“放屁”,怎么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呢?小学的时候还造谣他偷跑进女生厕所。
况且他可没说谎,未来媳妇也算是亲戚吧,躺一张床上的关系,多亲啊。
看了半天单子上也没见写纯牛奶的字样,秦唐眉毛一皱,心里骂了句‘什么玩意儿’就把单子扔开了。
衣服后摆被人抻了下,秦唐回头脸带上笑,正是缩成小鹌鹑的褚眠,他身子歪了歪,离近之后听见褚眠问:“哥,那我能喝酒吗?”
哦吼,幼儿园还没毕业的小朋友想喝酒了。
“想喝?”
褚眠点点头,手指比划着:“我就喝一点点,常常是什么味道的。”
“以前喝过酒吗?”
“喝过我爸的白酒。”
呦,还喝过白的呢。
秦唐心里记着褚眠的病,从桌上找了个度数相对比较低的酒,给人倒了一小杯:“给,今晚就这么点,慢慢喝,难喝就放一边,不用喝光。”
“好。”褚眠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两只手托着小小的酒杯,眼睛弯弯的笑,其实他刚才有一点说谎了。
他是喝过他爸的白酒,但是连一瓶盖都没喝完,顶多就是舌尖沾了沾,太辣了又呛得慌。
褚眠给他倒得这杯酒带着点果香,没白酒呛人,还有点甜甜的,褚眠吧咂了两下,觉得这酒还喝,一口就下去了大半。
秦唐在一边和陈旗说话,时不时侧头看一眼,最后还是不放心叫来服务员让人出去到外面商店去买盒纯牛奶。
服务生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见秦唐一脸认真,即便觉得奇怪还是应了下来跑出去到隔壁商店买盒装纯牛奶。
“哥,我想去洗手间。”
秦唐闻言和陈旗终止对话,站起身就要带着人到洗手间去。
褚眠不认识路,虽然觉得自己上厕所也要秦唐送很不好,但是又没有办法,到了洗手间门口,他对秦唐摆了摆手:‘好了哥我认识路了,你回去吧。’
秦唐挑眉:“是谁进来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把他弄丢的?”
褚眠脸一红:“是我,不过我真认识路了,你快回座位上去吧,到时候我总是不回去你再来找我。我,我丢不了,我带着你给我买的手机呢。”
褚眠有点着急,座位上的那群人明显全都是哥的朋友,可是因为带着他这个拖累,秦唐都没能好好跟大家玩。
“真要我走啊?”
“嗯。”
看着秦唐走了褚眠才进洗手间里,解决完生理问题,他刚打开隔间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背心的男人和戴着狼头项链男人擦肩而过时,偷了对方的钱包,然后出门离开。
褚眠没敢叫唤,他怕给秦唐惹事,但是心里的正义感又让他不能做事不理,小偷前脚离开,他就赶紧朝着走进卫生间的男人比划手势做口型。
“你的,钱包,被偷了!”
郝多余刚开始以为站在隔间门口的那个男人是个聋哑人,等仔细看清楚他的口型之后,一摸口袋。靠!他钱包呢!
褚眠见人转身追了出去才松了口气,他走到洗手池前洗手,觉得脸颊有点发热还顺手洗了把脸,再抬头的时候,那个戴狼头项链的男人又折回来了。
“哎,谢了啊!”郝多余晃了晃手里被追回来的钱包,上下打量了褚眠一遍,挑眉问,“聋哑人?”
褚眠脚步有点飘,一只手扶住洗手台站稳,声音却平静:“不是。”
“哦。”就算是猜错了郝多余也不觉得尴尬,口袋里的铃声响,他接起之后脸上就带了笑,“想我了?”
褚眠想离开,但是那个酒的后劲儿有点大,只能被迫的站原地听着对面的男人和电话里的人说话。
“刚才我钱包被偷了,艹,多亏了有个扎小辫儿的提醒我,我追过去把那傻逼揍了一顿。”
“揍他怎么了,行行行,知道了,下次不动手了,待会你来接我吧,没劲,想回去睡觉了。”
挂了电话,郝多余见褚眠还站着,以为他是想要点报酬,于是从钱包里抽了几张红色的钞票,递给人:“哥们刚才谢谢了啊。”
褚眠没接:“我不要。”
“那你······”郝多余原本想说那你怎么还不走,这里面味儿好闻啊,但是看见褚眠脸上的红之后,话又从嘴角边憋回去了,“喝多了啊怎么着,我扶你?”
“不用,你,你能把我扶到隔间里坐会儿吗?”
郝多余把钱包收回口袋里,答应的很干脆:“成。”
把褚眠安置在最里面隔间的马桶盖上坐好,郝多余在隔壁去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今晚的酒局没什么意思,既然出来了他就不想再回去了,孟厘来接他还得等会,索性他也坐在马桶盖上跟隔壁的褚眠开始聊天。
“哥们,我叫郝多余,你叫什么?”
‘褚。’褚眠刚发了一个音,就想起自己现在不叫褚眠,转而道,“秦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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