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次拿到乐器的时候,他都会莫名地拥有自信。他不知道为什么陆兆屿知道他会弹吉他,但这个问题他也并不真的在意。
他要唱的这首歌是一首影视插曲,但依然算得上冷门。
这是一首如歌里所唱“风中玫瑰”般轻柔而忧郁的歌,主要的伴奏只有一把木吉他。
安若水坐在椅子上,一脚屈起踩在凳腿上,一脚点地,怀抱着吉他,垂眸时眉眼温柔而疏离。
他轻轻地拨弄着吉他弦,清唱道:
“……Like the day when I saw you and my past was gone.
(初次见你的那日,我的过去便离去了……)
I said all I can I give you and all I am I share.
(我说,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与你分享我的所有。)”
唱到最后时,他终于抬起了眼,望过来的眼神清澈:
“Hear my call.
(听到我的呼唤了吗?)”
他低低唱道。
“I want it all...
(我想要一切。)”
吉他声静静地回荡在变得异常安静的房间里,许久之后,才有人惊觉歌声已经停下了。
安若水依然抱着吉他,有些不安地看向了陆兆屿:此前虽然被后者要求在他面前唱过很多次歌,可没有一次,陆兆屿给过他评价。就连一个“好”与“坏”的单字也没有。
他始终不知道,陆兆屿对他的歌声,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兆屿触及到他的目光,片刻后,露出了今天他听选手唱歌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我没有什么可指点你的。”他轻声道,“像歌词说的一样,你会得到一切的。”
他安静地看着安若水,眼神专注而蕴藏笑意,“我听到了。”
安若水一怔。
“好了。”陆兆屿转向其他人,“有奖提问时间。”
“所有人都得回答啊。”
安若水分明看到了节目组的人在建议陆兆屿,就按照表现最好的来给彩蛋。这样也更容易让舆论认可,而非对陆兆屿“偏袒粉丝”的埋怨。
可陆兆屿并不照做,而是固执地对所有人问出了那个问题:
“我在节目里说过一次,第二专的《胆小菇》创作灵感。”
“谁说了出来,彩蛋就是谁的。”
众人互看几眼,竟是没有一个人资深到能回答的程度。安若水却清楚,陆兆屿发二专的时候,正是他入职一年后。
关于这首歌的灵感,也只在一个听众不多的电台采访里,说过那么仅有的一次、短短几句话。能记住的,绝对是铁杆粉丝了。
半天也没有人站出来。之前自标“脑残粉”的人也个个噤若寒蝉。
眼见着场面越来越尴尬,陆兆屿的脸也越来越黑,安若水纠结再三,终于默默地举起了手,“是……”他并没有看陆兆屿,只是专心盯着脚下,“因为一次蹦极。”
在所有人惊讶的眼神里,陆兆屿缓缓地露出了一个认可的笑容,“那么,彩蛋就是你的了。”
他冲安若水招招手,“过来。”
“明天,去找邝天华。”他微俯身,贴在安若水耳边低声轻道。
安若水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陆兆屿却已经起身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还说不是我的粉。”他轻笑一声,侧对着镜头,对他得意地一勾唇。
安若水呆了好半天,待陆兆屿人都走了,才突然用手背紧紧贴住了脸:竟是满脸都红了。
第19章
邝天华。
比起其他耳熟能详的娱乐圈前辈,这位老师对于这些年纪轻轻的选手来说,等同于陌生人。
并且,不光他教授的课程名称,是那个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方向”,并且,他的注释框里写的是:天华公司CFO。
也没有说任何这家公司的事情。
可以说,是和做偶像需要的歌唱、跳舞等技能毫不相关的了。
每个选手晚上都要进入“日记屋”里录制几分钟自说自话,可能是为了之后的剪辑。安若水一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做“小学生作文”——“今天天气真好”这般风格的。
可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才说完了规定的时限,节目组的人就问他,“陆老师给你的彩蛋是什么?”
安若水一怔,“必须要说吗?”
节目组的人点点头,“不过你放心。其他选手是不会知道的。”
安若水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
他对着镜头,把陆兆屿今天和他说的“彩蛋”给说了。
节目组却还没有放他离开,“那你打算听他的建议吗?”
安若水沉默了会儿,“还没想好。”
节目组终止了这个话题,却又开启了另一个,“为什么能回答陆老师今天问的那个问题呢?在陆老师问谁是他粉丝的时候,只有你是没有举手的。”
安若水放在底下的手,情不自禁地交握起来。
他其实不是很确定自己能不能说出他工作的事情。到现在,他也只主动告诉了谢雨一个人,说他是在给陆兆屿当助理。这都还是李蓝玉暗示过他,说可以告诉的人选。
可过了一会儿,镜头放置的小空格后头,竟然出现了一个小白板,上头写着:“陆先生允许你说出实情。”
安若水这才深吸一口气,终于轻声道,“这是因为,我刚成为陆老师助理的时候,有一次陪他去蹦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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