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茗立马抓住了发泄的机会,“你笑什么?!”
安若水往两边看了看,抿了抿唇,“我只是想起了之前在……我老板面前唱歌时的模样。”
这里的只有谢雨和王嘉茗清楚他老板是谁,立马就联想起陆兆屿成天一副“全世界上的谁我都看不顺眼”“看不顺眼我就锤谁”的臭脸,一时竟是不知道到底在谁的面前表演更令人胆寒了。
——恐怖。
也可以这么说。
谢雨抖了抖,“呃,那个,如果你唱得不好、就是工作不是很让他满意的话,你的老板会……”他小心翼翼的,“会惩罚你吗?”
安若水愣了愣,忙摇头,“不不,没什么的。”他十分严肃地为陆兆屿正名,“顶多就让我给他念些网上粉丝的评论而已,没有任何惩罚。”
谢雨心头一惊,“让你给他念彩虹屁啊?那岂不是当场处刑……”而且还不知道到底是处刑的谁。
安若水淡定地“诶?”了一声,歪头纳闷道,“只是念半小时粉丝评论就好了,还不好吗?”
是了。
谢雨转头出神地看着镜子,有种突然间得知了大八卦,但反而内心充满“这是啥玩意儿、这又是啥玩意儿”的怀疑人生。
他已经不想再自动联想,作为顶流小天王陆兆屿的围脖评论下,那些能把一个人从天上星星夸到干细胞,从未来五百年夸回宇宙大爆炸的彩虹屁,或者活该各种“鸡笼警告”的骚气姐妹发言了。
更不想自动带入安若水面无表情地给陆兆屿棒读这些骚话的Siri模样,或者是陆兆屿得意洋洋地在彩虹屁中飘飘欲仙的水仙形象了。
别说紧张了——
比起要当着陆兆屿的面念“老公,艹我!”的惩罚,只是被不认识的四位评委简短地批评几句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呢???
谢雨决心一定,反倒转过头来按了按魏冀、李崇羽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对安若水捶胸保证,“你放心,我把你当兄弟看,是绝不会让你受到老板惩罚的!”
安若水呆呆地看他:“……哦。”
其实,谢雨和此刻正在盘算要搞个“陆兆屿大丑闻”的王嘉茗,都完全想错了。
安若水说得的确是实情:若是他工作时出错了,陆兆屿往往不会选择扣他工资的寻常方式,而是会用这种法子来让他下次愈发小心。
可他现在想起来,却只是回忆起了陆兆屿有一次让他给自己唱歌的时候,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用力鼓掌的模样。
——谁能想得到呢?
不可一世、自恋猖狂、放纵傲慢、脾气暴躁、爱一意孤行的陆兆屿陆小少爷,也会在那样五星级宾馆的总统套房里,坐在一根小板凳上像个演唱会上的粉丝一样,为自己的助理高呼、欢笑,兴高采烈地大喊:“给你打call!”
在安若水自己放弃了所有关于音乐的梦想之后,是陆兆屿用强|硬的态度,让他重新回到这条道路上——至少是其中的一个入口上。
他早已没有对从事音乐的未来的期待了,也不再有想在音乐上做到最好的信心。
是这里的环境、是这个机会,是陆兆屿,重新唤起了他那份被封存的自信——虽然可能还只有百分之一。
“下一组。”
安若水站了起来,镜子中化过妆后变得有些陌生的自己,也对着他笑了笑。
在家里出事后,被一个单纯的工作狂淹没在最下方,那个真正的自己,正在无声地对他说出和陆兆屿一样的话:
“不要输。”
“我记得你。”
在他们的表演结束后,华宏唯重新戴上了眼镜,仔细地看着手里的资料。
他抬起眼,直直看向了安若水,板起脸道,“你!就是你!”
安若水刚从之前表演的兴奋状态中脱离,还在低低喘着气,不禁满脸茫然地看着华宏唯,还略探出了点儿头,轻“嗯?”了一声,简直现场版的“喵喵喵.jpg”。
华宏唯摇了摇头,“怎么?你上了我半年的课,现在反倒把我忘了?”
伍萍萍挑起了眉。
节目组除了某些选手特别交代过要多介绍几句以外,其他都随便他们自己发挥,还暗示了他们不要怕得罪选手。
眼前的这个人,却是没有这样的便利贴的。倒是他旁边的王嘉茗被人暗示过要多给些问题。
不过华宏唯本身就颇有地位,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答应了来这档节目,但以他的水平与能力,的确是不用太在乎这些圈内潜规则的。
她顺着华宏唯的话问道:“他竟是您的学生?”
姜茹也看了眼资料,“啊,你也是纽音作曲系的。”
安若水点了点头。
华宏唯这才轻叹了一声,用一种长辈中常见的“明贬暗褒”的语气对其他人解释道:“这小子,从那学期第一节 课开始就来上我的课。每次都坐前排,不管问什么问题都举手,还偏都答得上来。这就算了,不管是我留的作业,还是随堂小测验,他次次都来。我心里得意,还以为今年我班上怎么出了个这么好的苗子,还没被抢走。”
“完了期末了,我看来考试的人里头怎么没有他呢?点了两次名还没见着影,我还生怕他是忘了。结果我回办公室一问,陈庆山喜滋滋地正跟那儿拉着人炫耀,说自己的学生真给自己争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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