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惩罚(下)
“那天你拉着我的手,信誓旦旦保证以后不再让我疼,你可还记得?”
这话犹如北冰洋上一大块雪白尖锐的冰顶,凉而坚硬。
洛璨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长久以来吊在这尖顶之上,一边紧紧搂抱着它,一边用嘴呵着气,企图融化这坚冰,今日一低头,方才看见冰冷的海面下蛰伏着庞大的山体,白色巨刃般深深扎进海里,看不到尽头。
体内的蓬勃火焰由红转蓝,不热烈,却灼人,灼得他心尖上柔软的一块生疼。
坚硬的性器立刻因为身心吃痛而软了下来。
他痛得仰起头,额角的汗层层叠叠地透出来。却索性再往前凑一点,把自己的身体送上去给对方践踏,同时用自己都快要听不见的声音回答道:“记得……我一直记得。”
室外的雨声变得很清晰,撒豆似的声响敲在这片刻的沉默里,沉浸于黑暗的恐惧被遗忘了,世界里只有冰凉的雨丝。
“哦,原来还记得。”思夏将手伸向床边的椅子,把洛璨脱下的黑色皮革腰带拿在手里扯了扯,“相亲是你父亲安排的,笼络那些大企业大股东的千金也是你父亲授意的,今天中午是杜依曼自己找上门来纠缠你的,对吧?”
喉结上下滑动,洛璨艰难地把哽咽给压了下去,回答道:“思夏,那些事真的不是我情愿去做的,尤其是杜依曼,我绝不可能跟一个伤害过你的人再有那方面的往来,我可以发誓……”
一根温凉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嘴唇,思夏打断了他的话:“好,我暂时相信这些事都是你被迫承受的,我们说些别的。”
洛璨屏住呼吸。
只要思夏还愿意相信自己,一切就都不晩。
他等待着向对方剖白心迹,把那些横亘在他们心上的刺一根根拔掉,没有任何入事物从中阻挡,让两人真正变得亲密无间。因为这期待太强烈,周围又太静,导致黑暗中的他对时间的感知出了偏差,只觉得自己又迎来一段漫长淅沥的雨。
最终,划破雨声的却不是人声,而是手机铃声。
思夏从椅子堆放的衣物中掏出洛璨的手机。
“是杜小姐的电话。”一对鸳鸯眼瞟过洛璨后转了转,忽然间眸光一亮,“让她白打可不好,我们接听一下怎么样?”
说着,他把腰带先放到一边,开了外放,把手机放在枕边,顺便伸出手指在话筒上敲了敲。
“……喂?璨,你……”杜依曼听到声音,马上有了回答,只是语气有些意外,好像对洛璨那么快接听自己电话有点吃惊。
与此同时,思夏趴到洛璨身上,苗条柔韧的腰身跟结实宽厚的肉体贴了个结结实实,恬淡的Omega信息素随着他呵出的热气徐徐拂过那蜜色的皮肤:“应个声吧。”洛璨乖乖把脸偏向手机,清了下嗓子道:“咳……你有事说事吧。”
他话音刚落,思夏就将自己湿热的嘴唇碰上他的耳垂,细细描摹着往颈上滑去了。柔软的唇绕开动脉,一点点吻向颈侧靠后的位置,然后伸出舌头,像猫满怀爱意地为同伴舔毛一般舔舐了一下。
洛璨当即咬唇,把难耐地闷哼给扼制住了。
无论是Alpha还是Beta,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与Omega—样的腺体,只是因为后期分化的不同,他们的腺体不再生长,反而退化成为了像盲肠阑尾一般的器官,不再对信息素产生反应。
而他含咬住的地方,就是洛璨退化腺体所在的位置,那里附近有两粒褐色的小痣,他看过摸过吻过无数次,闭着眼睛都能够用舌头找到。
电话那头,杜依曼顿了顿,继续道:“我发了几份邮件给你,用的不是原来的邮箱号,你记得查收。”
她又说了一点公事,思夏一边默默听着,一边眯起眼睛,小心地用舌头勾弄口中叼着的那块皮肉,勾得洛璨胸膛开始加快频率起伏,却是始终动静不大,于是他用力地咬了一口。
洛璨立刻咝咝倒吸凉气。
杜依曼好像听到一点动静,疑惑地问:“怎么了?璨,我刚说的你有在听吗?”思夏把手往下探,摸到那条半软的性器,开始快速套弄起来,撒娇似的把头靠在洛璨肩窝上:“快点回答她啊。”
单是想到思夏正爱抚着自己的肉棒,洛璨的顶端就淌出清液来,他自觉被情潮和羞耻淹没,不便在此时与人交谈,便道:“啊……在听,你说完的话便挂了吧。”
他最后几个字说得艰难,因为膨胀的性器被抑制手环越圈越紧,偏偏思夏又在他喉结上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弄得他屡次攀上顶峰却又退下。
杜依曼白天里受了莫大的打击,当时难受得紧,现在早已把一切想透彻,恢复了气定神闲的镇定,换了种方式老调重弹,誓要离间洛周二人:“我中午说的事是真的,虽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但能搜集到的相关线索我都发给你了,你还是看过再决定要不要和他分开吧。”
她刚说完,便听见听筒里传出一声清脆的拍击声,好像打耳光似的,紧跟着的就是洛璨的痛呼。
第11章 惩罚(下2)
那声痛呼并不完整,呼到半途就被人堵上了,而后就是鼻端溢出的促音。
“……喂?”
思夏听到杜依曼迟疑的声音,把舌头从洛璨的嘴里退出来,湿润的嘴唇擦过洛璨的下巴,轻轻抿着咬了下,随后轻声说道:“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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