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语气还是狠戾的:“什么老板娘,切,姘头罢了。”
下基层这段时间,乔北心接触了不少这种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流氓混混,本以为早就习惯了他们恶俗的语言,但听到那两个字,乔北心还是没忍住,皱了眉毛。
他一冷下脸,男人就害怕,更难听的话咽回了肚子里,老实回答乔北心的问题:“我早上睡醒时,里间翻得乱七八糟,抽屉里的银行卡,还有值钱的首饰都、都没了。”
男人解释说,两人吃住都在这家店铺里,除了这里外,没有别的住处了。
乔北心去离间看了看,里面确实一片狼藉。
男人是姓刘,别人都叫他大刘。大刘是个跑长途的货运司机,有活跑活,没活就在家闲着。他和王燕在一起同居了快六年,日子过得还算安分。
“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一早人没了,钱也没了。”大刘坐在地上,说着说着露出沮丧神色,“还好我跑货的钱都自己存着,要不然指定也让这娘们卷跑了!”
问出了想问的东西,乔北心无心再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他拍拍大刘的肩膀,扔下一句“报警吧”,就离开了。
大刘不知是怎么想的,大概以为乔北心是来帮他的。见他要走,立刻跑过去拦住:“你怎么能走?!”
被瞪了一眼又老实了。
乔北心拉开店铺的门,外面仍有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没有离去,他看了觉得烦,没理会周围人探寻的眼神,挤开人群走出去。
该怎么跟程望说这些……
乔北心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如何告诉程望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就看到那人远远走了过来。
说不出来是出于什么心态,总之乔北心不想让程望接触到大刘。他来不及组织说辞,只能快步走上去,迎面揽住程望。
大街上人来人往,不便做太亲密的动作,乔北心握着他的肩膀转了个方向,艰难开口说:“小望,你听我说。”
程望迷茫着看他,又看向身后的方向。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攥着乔北心的手力气大了些。
他焦急地问:“怎么了?”
乔北心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问:“小望——小望,我问你,你相信我吗?”
程望茫然地“啊”了一声。他又回头看了看那家美甲店的方向,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再看向乔北心时,眼睛有点红了。
乔北心忍住想把他拥入怀里的冲动,低声安抚道:“小望,这次先听我的,相信我好不好?我们先回宾馆,回去之后我详细跟你说。”
程望低着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最后看了一眼美甲店的方向,然后被乔北心拉着离开了。
*
“……事情就是这样。”乔北心把早上的事情完完整整讲给程望听,“支开你也是因为不想让你和大刘碰面,毕竟……”
毕竟,你和王燕长得太像了,血缘关系显而易见。乔北心咬了咬舌头,把这句话吞回嘴里。
程望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呆呆想了好一会儿,开口问道:“小乔,你说,她为什么要跑呢……?”
乔北心坐在他对面,一条腿斜跨在床上,他伸手摸摸程望的耳朵,捻着那块疤痕搓揉着,低声说:“小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
他稍一用力,托着程望的脸抬起来,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我觉得,她离开这里不是为了躲你——她有什么躲你的必要呢?我反倒觉得,她是不想让你被大刘缠上。”
乔北心耐心分析道:“他们现在过得不一定不好,但至少,应该是没有你过得好。”
他抬头扫了一眼程望的外套和背包,虽然没有夸张显眼的logo,但精细的做工和不菲的布料,依然低调暗示着它们令人咋舌的价格。
至于王燕他们的店,店面很小,装修简单,乔北心这两次过去,都没在店里看到其他的客人,看来生意也一般。
虽说不想恶意揣测王燕的性格,但根据程望对她的零星描述,她明显是很爱钱的人。就算分开多年,程望也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儿子现在过上了富足的生活,按王燕的性格,想尽办法从儿子身上捞点钱,才像她的作风。
但她没有。
非但没有,她还把程望赶了出来,连话都不肯多说几句,第二天甚至直接跑了。
乔北心缓缓地说:“她走了,不想见你,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让你去找她,摆明了一副再也不想见面的样子。况且——说实话,除了她这个人之外,她又有可以什么让我们贪图的东西呢?可她还是走了。”
程望眼眶红红的,不经意滑落的几颗眼泪被他用手背抹去。他一直听着乔北心的分析,脸上表情脆弱得让人心碎。
“昨天事出突然,当时可能没想清楚,一晚上过去了,你就算再惊讶、再惊慌,也该缓过来了,第二天一早,你是很有可能去找她的。如果她不走,你仍然有可能和大刘碰面,”乔北心继续说,“你不常接触这种人,可能不清楚,如果他缠上你,想找你要钱,那他能有一千种一万种手段骚扰你,让你不得安宁。”
“现在她走了,大刘这么一闹,事情也闹大了。如果你看到了那副场景,可能也不会选择主动暴露自己——那样混乱的局面,谁会选择主动暴露自己?大家都不想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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