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把医生说的话和开的药发给乔北心看,过了大概十分钟,那边回复说:“以后哪里不舒服一定尽早看医生。”
程望回:“知道了。”
之前多少觉得乔北心小题大作,现在看到这样的话语,程望又从心里涌上一股悲伤和无力。
乔北心这么紧张,除了关心自己之外,也是因为这段日子梁以蓝的病情。
程望知道乔北心这周末是要回家的。
原本他想着这周五干脆自己也回趟琴市,一来探望梁以蓝,二来,他觉得乔北心这段时间实在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听他讲话都是一副时刻绷紧的状态。
他想安慰安慰自己的恋人。
晚上,程望试探着说起这个话题。
乔北心不出意外地立刻反对:“还是等下次吧,等你手好了再说。”
程望:“不严重的,哪有这么娇气。”
乔北心摇摇头:“还是别了,不急在这一会儿。我妈最近状况挺稳定的,别太担心。”
这个学期开始,寝室里的同学们选了不同的选修课,上课时间错开了。
这一晚,其他五位同学都去上课,只有程望没课。
这时宿舍门突然打开了,吕祎拿着几本书回了宿舍。
程望扭头看他,惊讶问道:“你晚上不是有课吗?”
吕祎没注意到程望在和别人视频,说话随意了些:“就,逃课了呗。”
程望:“……”
他给吕祎竖了个拇指,转过头去继续和乔北心聊天。
还没开口,他听到吕祎问:“哎,你上午去看手了?怎么样啊?”
程望于是又转回来,手往下一伸。
吕祎皱皱眉,说:“你看这医生不行啊,怎么越看越肿了呢。”
程望闻言立刻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同时,耳机里传来乔北心焦急的询问声。
“真的么?我看看。”
程望:“没有吧,我觉得没有哎,他可能看错了。”
吕祎此刻才意识到程望又在跟“女朋友”聊天,耸耸肩回到自己的床位。
乔北心拧着眉头,问:“晚上的药吃了吗?”
程望好笑道:“吃了,吃了。唉……我之后要不要每次吃药时也拍下来给你看。”
这样一句玩笑话却没能收到预期的效果,乔北心盯着程望,神色不明地说:“也不是不可以。”
程望受不了:“救命啊!你够了啊!一点小伤而已,哪里需要这么紧张?”
乔北心反问:“怎么不需要?你的朋友看一眼就知道更严重了,只有你自己不当回事。”
“我哪有不当回事,我一直都知道要去看啊!”程望小声嘟囔着,“我还等着伤好了赶紧回去呢。”
话题又一次转回这里,乔北心似是有些不耐:“等你好了再说吧。不然我还要分心照顾你。”
程望愣住。
乔北心本意也不是发脾气或抱怨。他最近实在对这种话题太过敏感,话赶话蹦出了这么一句。
说完就后悔了。
“对不起小望……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乔北心坐在床上,疲惫地靠着身后的墙,又捏了捏眼角,表情痛苦,“我最近压力太大了……是我自己的问题,真的不是在怪你。”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又重重呼出一口气:“照顾你是我该做的事,我不是觉得你手受伤了是负担,只是想让你先好好养好伤。软组织挫伤不难养,但手指难免有个磕磕绊绊……”
他话越说越多,到后面完全没有了逻辑。他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短暂停顿几秒后,脸上甚至出现“我到底在说什么”的疑惑。
最后,乔北心又一次跟程望道歉:“小望,刚才是我语气不好,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就是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我没办法再接受身边的人出什么事了。”
程望一直低着头,乔北心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偶尔看到他眨眼时上下飘忽的长长睫毛。
不知过了多久,程望抬起头,冲他挤出个轻松的笑容,又举起自己受伤的手给他看:“真的是我室友看错啦,没有严重,比早上和昨晚都好多啦。”
说完,他扶着栏杆往下探头,对吕祎说:“吕祎你不厚道哦,怎么胡乱说话。”
吕祎就睡在他下铺,程望又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咚咚捶着床,威胁性地说:“喂喂喂,听到没有。”
吕祎摊手,无力地说:“小的错了,大王饶命。”
宿舍里毕竟有外人在,程望也没有心情再就这件事情说太多,勉强着又说了几句,反复跟乔北心解释真的没有更严重后,就挂断了视频。
他躺在床上,心里翻江倒海。
手里握着手机,还想再说些什么,删删减减了半天,最后只剩下一句话。
“小乔,我没事的,阿姨也会没事的。你不要太紧张了。”
*
虽说病来如山倒,但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后,梁以蓝也渐渐恢复了不少。只是到底还是大病一场,身体远不如从前,现在班也不能正常上,调成了隔日一次。
那次,程望最终还是没有回去探望她,听从乔北心的话老实呆在学校里。
乔北心倒是经常回家,只是课程辛苦又来回折腾,人憔悴了不少。
身体的疲倦夹杂着心理上的巨大压力,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乔北心没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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