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去。”
    他猛地站起来，腿脚差点没抽筋，眼睛红红的还盛着没掉下来的眼泪，抽了抽鼻子问她：“回哪儿去？”
    孟江燕无奈地笑了笑：“回公寓去。”
    ——
    回到公寓时，天已经很晚了。
    她不知道张旭明和那个女人是不是还待在那里，但她的手机和一些贵重物品都放在那个家里，需要取出来随身携带。
    江游垂着脑袋，老老实实地跟在她后面，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罩住了她整个人的身形。
    这个点的平井村还是灯火通明，嘈杂热闹，密集的车流人流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公寓里还有几户人家亮着灯，没睡下，毕竟也有熬夜加班到这个点才下班的打工人刚回来。
    但她还是放轻了自己的脚步。
    上了楼梯，穿过走廊过道，隔着老远就能看到304室关着门，紧挨着过道的窗户没有一点光亮。
    孟江燕走过去，伸手握住房门的门把手将其上下摇了摇，没反应。想来张旭明和那个女人应该离开了这里，走之前还不忘锁死了房屋。
    她倒不是非要回来住这里，只不过她的手机落在里面，而钱又在手机里，想要外面睡一晚也得把手机带到身上才行。
    她叹了口气，转过身问道身后低头乖巧的少年：“江游，你有304的钥匙吗？”
    “……没有。”少年摇了摇头：“我把房子租给你的时候就把两把钥匙都给你们了。”
    “你们房东不留着一把备用？”
    “没必要。”他说得诚恳：“如果真有什么非要进房子里的事，不需要备用钥匙，直接请人把锁撬了就行。”
    “……”
    孟江燕眉头微微皱起，有些发愁：“我手机丢里面了，我等会出去开个房睡觉都没钱了。”
    她倒可以让江游帮忙给张旭明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开门，就是估计那男人不仅不会过来，还会在电话里破口大骂一顿。
    “你睡我那儿吧。”
    孟江燕看向少年。
    被女人的目光一下子看过来，他莫名有些慌乱，连带着耳朵有些开始发烫起来。幸好夜晚的光线不怎么样，没把他泛着红晕的两颊显露人前。
    他喉咙上下滚动着，眼睛不敢盯着女人看，微微偏过头，避开女人的视线：“你不可能睡大街上吧？”
    云城的夏天蚊虫甚多，更别提还有那些游荡在大街上的无事之徒，但凡有可能，她都不会去大街上暂歇一晚。
    孟江燕沉默。
    于是江游便顺势便再多添了几句。
    “暂时睡一晚而已。”他神情坦然：“还能节约点钱，多好。”
    说不清楚哪里奇怪，但迫于无奈，孟江燕还是跟着江游回了他的房间。
    江游的房间没有客厅，就是一个房间连着阳台和厕所，很典型的单人住处。比起304的面积来说，要小少许多，不过一层楼的所占面积就这么大，一间房大了就必然会挤压到另一间房的使用面积。
    他的床不算特别大，但容下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江游将衣柜里的枕头拿出来放在了他枕头的旁边：“你睡这一个枕头。”
    孟江燕坐在他的书椅上，看着他将枕头，被子，甚至于一些毛巾，牙刷之类的洗护用品都拿了出来。
    “你从哪儿得的这么些东西？”
    “超市打折，多买一些备用。”他看向女人：“你不去洗澡吗？”
    ……其实孟江燕真没打算在他这里洗澡。
    但想来也是，云城这么热，又跑出去这么久，身上带着的灰尘和汗水都不知道有多少。就这么冒然的直接躺在别人床上，换谁也不乐意。
    她拿着他递过来的毛巾牙刷，进了卫生间。
    不过一会儿，就听到卫生间传来的哗哗流水声。
    江游坐在床沿边上，莫名有些紧张。卫生间里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他常用的品牌和味道。孟江燕用了它们，就会沾染上跟他同样的味道。
    他的卫生间里从来没有过第二个人，但今天却出现了一个女人，还是他喜欢的女人。
    她使用着自己的卫生间，用着自己的洗护用品。
    他听着从卫生间里传来的流水声，心脏紧张得砰砰乱跳。
    流水声是不同的。
    如果水直接开着，会是哗啦啦的声音。但流落到人的身体上，就会变了音调，而这种音调，正清晰地从卫生间里传来。
    他低着脑袋，舔了舔嘴唇。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他猛地站了起来。
    孟江燕被他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发烫得厉害。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看她，急匆匆的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冲进了卫生间里。
    等江游洗完澡出来，孟江燕已经躺下了。
    他站在阳台处，看向床上躺着的那个身形娇小的女人，轻声叫了叫她的名字：“孟江燕？”
    女人没回他。
    说不清楚是失落还是沮丧，他关了房间里的灯，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慢慢掀开被子后躺了进去。
    房间里黑黢黢的一片，但借着屋外的微弱光亮能窥探到其中一二。街道上的车流人声已经没再那么嘈杂，他躺在床上，完全没了睡意。
    枕边躺着的女人传来非常轻微的呼吸声，还伴随着一点体香都被他完完全全的感受到。
    他望着天花板，翻来覆去，一会儿转过头盯着女人的后脑勺，一会儿又翻身去盯一旁的衣柜。
    街道上的灯光斑斓明亮，但光亮穿进小巷来到他房间里时已经可以不值一提了。平日里微小薄弱的光亮今天额外的刺眼明亮，惹得他完全睡不着觉。
    他又翻了个身，盯着女人的后脑勺。
    孟江燕真是好看，连后脑勺都这么好看。
    他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往女人睡的地方挪了两步存，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将脑袋伸长，去看女人的侧脸。
    在夜晚星光的照耀下，白皙的脸蛋像一块温润细腻的玉玦让人痴迷不已。
    他轻声道：“孟江燕？”
    女人看起来是真的睡着了，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不断地收紧放松给身体传输血液。江游吞了口唾沫，忍住心里的激动，弯下身子，轻轻地在女人的脸蛋上啄了一口。
    一股剧烈的欣喜在他心中爆裂炸开。
    他舔了舔嘴唇，没什么味道，但心里的甜蜜却是实打实的感觉到。
    于是他将自己整个人都往前再挪了两寸，直到差不多要贴近对方的身体才停了下来。
    孟江燕非常娇小，至少对于他来说的确是这样。她的腿伸直着，但也只到他膝盖下去一点的位置。
    他将手抬高，轻轻地将女人的身体纳入其中。于是那股体香便非常清晰深刻的窜进他的鼻尖。
    夜色正浓，屋外灯光微小薄弱，偶尔会传来一点车辆行驶的声音。
    孟江燕睡觉时，会将头发盘起来，露出纤细的后脖颈。
    他吞了口唾沫，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快速的眨动眼睛后，又将唇瓣轻轻地贴在女人的后脖颈上亲了一口。
    身体浑身都不对劲，下身隐隐有些涨涨的不太舒服。
    他又轻轻地在女人后脖颈的皮肤上做嘬了一口。
    这种举动能在当下就解决身体带来的不适，但随之而来是更为强烈的反应。而他犹如中毒般对这样的亲密行为念念不舍。
    他抱着女人，脑袋里乱成一片，压根就没想到明天还要上学的事情。
    “孟江燕？”
    黑暗中没人回他。
    他又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她的后脖颈。
    来回几次之后，便更加兴奋，甚至还想要试图去亲她的唇瓣——
    孟江燕及时用手抵住了他侵袭的嘴唇：“江游。”
    少年的眼睛在黑夜里如同火炬一般的明亮，灼热的目光盯在她脸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轻声道：“江游，你还小。”
    “我已经十八了。”
    她甚至不敢去直视少年的目光，因为太过火热激烈：“我不希望你在未来的某一天后悔自己——”
    他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少年火热的体温传到她的手腕上来直到身体的每一个，他眼睛发着亮，在夏日的夜晚中更加炙热：“孟江燕，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他翻身而上，欺压在女人的身体上。
    对方那么娇小，刚好在他怀中小小的一团。
    虽然这个年纪的同学都早恋，但他确实没有跟任何女孩谈过恋爱，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着过自己的日子。
    更别提任何的性爱。
    但大概是人类本质上的繁殖欲望引导着他，所以他并不是完完全全束手无措。
    他胡乱地亲着女人的脸，亲她的眼睛，两只手抚摸着女人的身体，从她饱满的胸部再到纤细的腰肢。
    内衣扣不知道被什么时候解掉，啪——地一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额外突兀。他的手，颤巍巍地，从内衣下摆的地方钻了进去，大手盖住了女人的乳房。
    乳头在手掌的摩挲下很快有了反应，他极为好奇，一点一点地在乳头上打着圈，引起身下女人的浓厚呼吸声。
    江游不再满足于这些，他需要更多，更亲密的身体接触。
    他把手从孟江燕的乳房上抽出来，叁下五除二的快速扒干自己的衣服，连带着孟江燕的衣服也被轻而易举的剥光。
    夏天的衣服非常好剥，被他一股脑地丢在了地下。
    他压在她光滑细致的皮肤上，整个人非常紧张和慌乱。可那些情绪都被性欲望所替代，引导着他去往他想要去的地方。
    他用身躯分开女人的两条细腿，下身的肉棒在没了内裤的遮挡之下昂起了头颅随时准备进攻敌人的防御塔。
    他俯下身体，嘴唇印在她的一字锁骨上细细地啃食，龟头紧贴着女人的下叁角方地区。
    那根火热的肉棒在顶着她大腿肌肤时就让她感受到了这根肉棒对她的剧烈喜欢，孟江燕突然就有些紧张起来。
    她不应该紧张，但那根东西就贴在自己的皮肤上。她没敢低下头去看，但凭借着触感也能感受到这是根巨物。
    他咬着她的耳朵，一只手捏住肉棒棒身，去探索女人的私密地带。龟头顶开两瓣阴唇，胡乱地瞎戳着，偶尔戳到阴蒂，偶尔被湿润的体液给滑了上去。
    偏偏是这样的举动，才令人紧张。
    他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孟江燕，你是不是特别紧张？”
    孟江燕双手抱住他的脖颈，说不出来话来。
    其实他也非常紧张。
    他不懂，看得黄片都是打码的，压根就不知道女人的阴道在哪儿。
    但他是个非常有耐心的猎手，所以不停地握住棒身，用龟头使劲地探测阴户的每一个地方，顺着阴蒂的位置慢慢往下，直到来到一处凹陷的位置。
    沾满水液的龟头被轻轻地吮吸了一口，爽得他头皮发麻。
    他握住棒身，往前一推，便尽根没入，一整根肉棒一下子钻进湿润温热的小穴里去。
    突如其来的胀感让孟江燕皱起了眉头：“江游……你：你轻一点……”
    温热而又紧致的小穴包裹着少年的硬物，使他不由自主地开始抽插。
    女人在他身下呻吟着，就像他第一次听到孟江燕声音那样极致温柔轻动，她的呻吟就像是唱歌一样在给少年助威。
    小穴被肉柱一点一点地扎实，来回抽插着使其更加温润多水。
    江游低下头去窥探自己的那根玩意儿，上面油腻腻的泛着水光，沾湿了两处交合之时的阴毛。
    随着速度的加快，快感越来越强烈，孟江燕的呻吟和呼吸也越来越高扬。
    少年使劲地顶着，恨不得整根肉棒都钻进小穴里去。一下一下地，就像打地基一样，往深处用劲。
    “江、江游……你轻一点……”女人皱着眉头承接着少年的鲁莽：“我头……好痛呀……”
    江游的床，是很有年代感的木板床，连带着床头也是木头建制而成。
    他一用力，她的脑袋就磕在上面。
    江游大脑迷迷糊糊地附身去亲她的嘴，伸手盖在她的脑袋上位置。速度是不可能减弱的，只能换种方式。
    他哼着粗气，屁股使劲地收紧着深插，压根让孟江燕感受不到这是一个男孩的初次性爱。
    “轻一点……轻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少体力也足，少年完完全全将张旭明比了下去。让女人忍不住同他求饶：“江游……江游……你轻一点……”
    “我知道……我知道……”
    话虽如此，但胯部的动作却只快不慢。
    “别……”
    孟江燕去咬他的手让他意识清醒一点：“你、你别射进里面……”
    她记得他们可没带套。
    江游完全沉浸在性爱里，女人的啃咬被当作情趣似得完全没放在脑子里。
    最后的快速抽插下，他猛地将精液射了进去。
    大脑一片迷茫——
    少年低下脑袋，眼睛对上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
    他们学校也有性教育课，他知道精液不能轻易射进女人体内否则会有怀孕的风险。
    可这场性爱来的意外，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和射精的冲动，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肉棒从小穴里滑了出来，他缩了缩脑袋，从她的身上下来：“对不起，孟江燕，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孟江燕裸着身子坐了起来，白嫩的肌肤泛着莹莹光芒。
    她又气又累，实在都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
    “我、我去给你买药……”
    他心里极为愧疚，捡起地上的衣服就胡乱地套在身上，看着孟江燕有些疲累的脸庞，他心生意动，往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后出了门。
    孟江燕勉强拖着身体去给自己洗了个澡。
    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的原因，她的叁个上班族男朋友远没有江游这样的精力和体力。
    江游戴着口罩和帽子出去买避孕药。
    因为附近的商铺老板都认识他，所以他把自己遮掩的特别严实。
    回来时看见街道旁摆着的炒粉摊，还买了份炒粉回家去。
    等他回来时，孟江燕已经睡下了。
    他倒了杯水，将药片放在手心里，轻轻叫着孟江燕的名字：“孟江燕，起来了。”
    这是医生说比较反应低一点的避孕药。
    孟江燕迷迷糊糊地被他叫醒，就着他的手将药片吞了下去。
    “对不起。”江游叹了口气，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避孕药是对女性身体伤害非常大的药物，如果不是他的原因，孟江燕压根就不用吃这个东西。
    开了包装的避孕药还在他手中，上面还标准着一小行使用说明。杯子里还剩下一点水，他呆坐了一会儿，从药板里扣出一片也吞服了下去。
    情侣嘛，有福同享，有药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