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些人类看到他袒胸露乳时是怎么想的,本着反正丢脸的不是自己,阮惊灼对此接受良好。
“毛病真多。”阮惊灼啧了一声,耐不住吴卿太吵,把从钱飞宇那里顺来的外套脱下来扔给吴卿。
视线被兜头罩下来的外套盖住,吴卿愣了一下,更加生气了,他把外套拿下来,怒吼着往地上一扔。巨大的力道下外套扑出一片灰尘,漫天飞扬。
阮惊灼:“?!”
“吼嗷!!”吴卿怒指自己的肚子,手臂,大腿,脑袋,全身上下指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唯一还没有完全愈合好的断裂指甲上。
阮惊灼看了半天,总算搞懂了吴卿的意思,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可思议:“你怪我?”
“嗷呜呜嗷!”
阮惊灼气笑了:“明明是你自己先停下来不走的,还别人逮到了,你指望我去哄你?”
虽然听不懂人话,但看表情也知道阮惊灼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吴卿嗷呜一声扑过去,想要教训一下这只不识好歹的感染者。
阮惊灼和吴卿扭打在一起,你掐我一下我咬你一口,小孩子打架似的闹作一团。混乱间阮惊灼不小心碰到了吴卿的断裂的指甲,指甲连着手指尖,抽动了痛觉神经。吴卿一下子跳起来,不继续阮惊灼打架了,他捧着手蹲到小角落独自舔舐伤口。
阮惊灼憋着笑,蹭到吴卿边上:“喂,生气啦。”
“嗷嗷。”吴卿瞪了阮惊灼一眼,嘴角往下一撇,背过身去不让阮惊灼看到自己的脸。
阮惊灼戳着吴卿后背:“你是小孩子吗?”
吴卿很生气,吴卿不想和阮惊灼说话。
“好了,你一只尸王气量怎么这么小。”阮惊住蹲下来,拉起吴卿的手察看情况,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指甲已经恢复如初,安然地收在肉鞘里。吴卿还在哼哼,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阮惊灼原本以为自己和吴卿关系很差,但通过智脑里留下的细枝末节的讯息,和吴卿对他看似凶狠,其实非常信任的态度里看出一些别的东西。或许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僵硬。
阮惊灼安静了片刻,突然出声:“行了,我答应你。”
也不管吴卿有没有听懂,阮惊灼自顾自宣布:“以后你就跟着我,我去哪里都带着你,不会再丢下你了。”
一个小小高级感染者,硬是说出了超越尸王的气势。
“嗷呜呜嗷嗷。”
阮惊灼捡起地上的脏外套,抖了抖后还是把它让给了吴卿:“穿上吧,辣眼睛。”
阮惊灼打算先向第九基地进发,他对照智脑显示的地图,找了个大致方向两人就此开始了新的旅程。
烈日当空,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粗沙砾石,荒漠的沙地和空中肆虐的风沙融为一体,让人分不清界限。
感染者会对尸王气息有所感应,除非尸王召唤,否则都会无意识地避让开来,两人一路上没见过多少感染者同胞。
感染者不需要休息,但对太阳有着本能的抵触。虽说不至于会损伤到身体,但如此强烈的光照还是能避则避,两人决定在岩洞里暂时休息。
经过几天相处,阮惊灼能从吴卿无规律的吼声中大致判断吴卿想要表达的意思。
但吴卿只能听懂简短的词语,句子一长他就不行了,阮惊灼想要和他说话特别费劲。正好为了躲避阳光,多了很多空余时间,阮惊灼起了教吴卿说话的兴致。
他一本正经地在吴卿手上写下“你爸爸”三个字,严肃道:“这是我的名字,你要记住。”
吴卿似懂非懂,阮惊灼又一笔一划慢慢写着,最后一横画完,阮惊灼道:“这是你的名字。”
吴卿看着手上的“龟儿子”,总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吴卿还是认真记下了笔画,在阮惊灼手上展示学习成果,“龟儿子”三个字跃然掌间。
阮惊灼:“……”你骂谁?
阮惊灼不是能耐下心来正常教学的人,拿着小木棍在沙地里随意地写几句日常用语,读了一遍,就算是教完了。
偏偏吴卿还真就一听就会了,他牵动铁丝锯木头的破嗓音,一字一字从嘴里蹦出来。平缓带着咝咝电流的声音莫名有一些催眠,阮惊灼听着听着就有些困了。
这些天总是为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奔波,他都差点忘了还有睡觉这回事,困意突然涌上来,阮惊灼慢慢合上了眼睛。
吴卿念着念着,耳边传来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他转过头,看到阮惊灼靠在石壁上,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他走过去,像大型动物一样围着阮惊灼转圈圈,他时不时在阮惊灼眼前挥挥爪子。
阮惊灼迷糊中换了个姿势,吴卿吓了一跳,炸着毛往后蹦出一步。他静静地等待了几秒,见阮惊灼又不动了,谨慎地再次靠近。
阮惊灼嘴巴微微动着,细微的声音传进吴卿耳朵,吴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靠近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谁知刚离近一点,就差点被阮惊灼糊了一巴掌,吴卿愣愣地盯着阮惊灼,显然没有搞清楚状况。
阮惊灼没有打到人,手愤愤地落在地上,他还在喃喃着什么,这回吴卿听清楚了。
“吴卿你这个狗东西,你踏马是不是又偷偷告了小爷的状。”
吴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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