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祝拖着一地滴滴拉拉的水走进浴室,并迅速带上门,背抵着门喘气。
即使看过路向南的果体很多次,再看到还是会控制不住害羞。但这次他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在别人的家里。
江祝把湿掉的衣裤全脱干净扔在门外,放水开始洗澡,洗着洗着,他才慢慢回想起二十分钟之前的事情。
两人站在大雨中……江祝的眼皮倏地袭上一股温热——
路向南吻掉了他眼角的雨水和泪珠。
浴室里水汽氤氲,还夹带着路向南的体香,一闭上眼,就好像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一样……温暖又着迷。
江祝不禁用力嗅了嗅。
——完了,他怎么变成痴汉了?
冲完澡后,江祝意识到一些问题。
他该用什么毛巾擦?内裤换什么?外衣外裤换什么?总不可能和路向南一样,在人家家里衣不蔽体,大摇大摆地走着吧?他可没那个脸……况且身材又不好。
总之,是他失算了,应该提前把这些问题解决再进来洗的。
现在没办法,江祝只好把浴室的门打开一条小缝,尽量放大声音说:“南南,你帮哥哥拿一下毛巾和……”
和什么?衣服么?
可是路向南家根本没有他的新衣服。
紧接着,江祝听见从路向南卧室传来的声音:“哥哥,毛巾你用那条蓝色的。我给你准备了一套衣服,还有一条内裤。内裤是新买的,我没穿过。”
江祝低头找找,果然看见了一个矮矮的皮凳,上面整齐地摆放着路向南说的几样东西。
他擦完水,一件一件拎起来往身上套。
这内裤、睡衣和睡裤……貌似都要比他的尺寸要大那么一号,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就跟马上要掉下来一样。
他抓起睡衣的领子闻了闻,应该是路向南贴身穿过的。
……怎么莫名有点羞耻。
江祝在地板上轻声慢步地走着,生怕走进了不该进的房间,或者吵到路向南睡觉,“南南?”
他左看看右望望,只有一间房间的灯是亮着的,江祝扒着门框伸头往里瞅,瞅见了床上一颗背对他的脑袋,被子只拉到腰间,他几乎是整个上身都露在外面。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角度,衬得他背部的肌肉线条流畅自然,那条背沟顺着他的呼吸起伏一会儿浅一会儿深,简直无时无刻不在释放雄性荷尔蒙。
江祝用力甩了甩头,想把脑子里出现的邪念统统甩干净。
他走到路向南的床边,帮他把被子往上拉,还小声念叨:“这孩子,被子都不好好盖,也不怕冻着,几月份了都。”
结果手刚刚碰到被子边缘,就被路向南反手擒住,江祝吓得猛地打了个颤。
“我没睡。”他抓着江祝的手非但没撤开,反而更用力地往自己那边一带,让江祝重心不稳,整个人趴倒在他胸前,“我没睡,江祝。”
又一次叫了他的大名,没叫哥哥。
每当这时,江祝总是很害怕。
“你……你又怎么了?”
这么抓着他的手腕,光着上身,脸还离得这么近,让江祝这个gay很难不多想。
他就不能注意点儿么?
路向南认真地盯着他的双眼,语气沉下来,“你今天对我说的话让我真的很难受。”
“……嗯?”
“虽然我知道是我无理取闹,我也道过歉了,但你在电话里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还是忘不掉。它们一直在我耳畔盘旋,我快疯了。”
是的,少年就是有股不想服输也不想服软的劲儿,即使知道自己是错的。
最好的方法,不是去争辩谁对谁错,而是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
发泄完了,这事儿也就能翻篇儿了。
这个道理,江祝也是懂的。
那么该如何让他发泄才能痛快呢?
“那……你想怎,怎么样?”
路向南依然捏着江祝的那只手腕,用力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同时抓住他的另一只手腕按在两侧,“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江祝没怎么见过如此强势的路向南,看他眼睛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打怵。
路向南给他穿的衣服本来就十分宽大,再被他这么一弄,江祝领口大敞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跟往身上裹块布没什么两样。
路向南还在等他的回答。
“那,那这样好了,”江祝别过头去,“你不是喜欢咬么?那你就用力咬我,咬破皮咬出血都不碍事,只要你解气。今天确实是哥哥话说重了……我也有错。”
这样……可以了吧?
除了这个,暂时还想不到别的法子。
路向南沉默片刻,把脑袋低了下去。
感觉到一片阴影笼罩下来,江祝皱着眉头闭上眼睛。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再疼也要忍着,一定要让小狗把这气撒足了才行。
路向南的嘴唇很轻地贴着江祝的肩膀,他顿了顿,并没有露出牙齿,而是吻住了那块皮肤。然后接着向上,从江祝肩头吻到肩窝,来到脖子,一下一下地啄吻。
每吻一下,力道就加重一次,从脖子吻到下颚和耳垂。
不大的卧室里充斥着他吻/吮的声音,爱妹无比。
江祝觉得自己就像是猎物,正在狩猎者一点一点品尝、剥离,不敢挪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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