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这管事的给我喊来!”
那人还在纠缠不休。
服务生迷茫地抬起头,郎昱林看清了他的脸,居然是高栎。
身体比脑子更容易做出反应,他两步走过去,摆出一副笑脸:“刘哥,别跟他计较,我请你多喝两杯。”
说着给高栎使了个眼色。
高栎同样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他,吃惊地瞪大了眼。
姓刘的老总多少要给郎昱林面子,最后没说什么,哼了一声坐下。
包厢里恢复了说笑声,郎昱林走到高栎面前,低声对他说:“跟我出来。”
高栎就跟个牵线木偶似的,随着他出了包厢。
到了清静些的地方,郎昱林打量高栎今天这一身的装扮,黑马甲,白衬衫,西装裤,领口一个黑领结,头发还梳了个发型,标准的侍应生。
比他平时的样子要更精神,也更显年轻。
如果没有身上那些斑驳的红酒渍就好了,这让他显得很狼狈。
在郎昱林发问之前,高栎就匆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他突然摸我……”
郎昱林能理解,有的是喜欢白净小生型的老男人。
要是今天他拒绝了来这里的邀约,高栎恐怕要倒大霉。
这个人身上是有什么霉运buff吗?
他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文的画风在郎总一家子的喜剧和小高的惨剧之间反复横跳。
(。)心疼小高。
第9章 倒霉蛋09 长得帅就陪他玩玩。
“你怎么会在这?”
高栎听完这句话,恐怕玉先生是误会自己了。他感到尴尬、窘迫,甚至有一些惭愧,不由得低下头来,解释道:“一个同事周末在这里做兼职,他今天有事,问我能不能替他一天,日结五百……”
说完最后这句话,羞耻感让他的脚趾头都缩了起来。
一是能帮忙,二是能拿钱,所以他刚来的时候,心里还庆幸捡到漏了。要是他知道过来会有这种事,死也不会答应的。
更何况,那个同事是个直男,一向做得好好的,他本以为这种地方不会有人看上男人。
那个刘总的手摸他的腰的时候,他还只是懵,没有想到反抗。等那只手再往下摸,他就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更年轻些的时候,他都没被这样骚扰过,到了三十岁反而有了这种难堪的经历。
他死死低着头,因为他实在不想面对他人审视的目光,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郎昱林看向他的眼神里波涛起伏。
他知道高栎生活不容易,却没想到艰辛到这个地步。
他斟酌着词汇,说:“没事了,他不会和你计较的,也不用担心这边的人为难你。”
“那,那酒……”高栎记得那瓶酒不便宜。
“你别管就是了,我有办法处理。”
“谢谢……”高栎还是垂着脑袋,“玉先生,今天要不是你的话……”
虽然他是临时工,但得罪了人,肯定不会好过,拿不到今天的工钱都是小事,说不定同事都要因为他丢了这边的副业。
都说人情是债,玉先生只受过他一次帮助就赶着还完了,那他要怎么还才合适呢?
有人从走廊经过,郎昱林伸手把他往墙边拉了一下。
“你几点下班?”郎昱林问他。
“我值的夜班,要到两点。”
郎昱林思考了一会儿,大概有半分钟。这半分钟又显得有些漫长,因为玉先生似乎思考了许多问题,最后说:“行,注意安全。”
有那么一瞬间,高栎差点以为他会说“我送你回去”。
这让他更加臊得慌。人家有什么义务送你,高栎,你真是越活越没脸没皮了。
郎昱林拍了拍他的肩膀,疑似是在给他鼓励。他还要回包厢,不方便一直待在外面。
见他转身要走,高栎不知怎么的,伸手扯住了他的手腕。
郎昱林顿住了,扭过脖子,垂眸看那只握住他的手。
他用眼神表出了不解。
“那个,我是想问,”高栎的喉结动了动,“我该怎么谢你才好?”
郎昱林想说不用,对他来说,这就是随手一帮的事,那点钱根本不值钱。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高栎可能承受不起别人太多的好。
有些善意,于他是小溪淌水,于他人是巨浪滔天。
他没有马上收回手臂。还是高栎自己发觉这样不太合适,急忙撒了手。
郎昱林这才不紧不慢道:
“你先欠着。”
仿佛有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在他的头上,高栎回到酒水间的时候,还在回想这句话。
先欠着?
先欠着是什么意思?
是要等想好了再告诉他吗?
那这个时间范围是不是太广泛了?空间范围也不小?
说白了,他现在从头到脚唯一还算有价值的不动产就是这具躯壳,总不能是要他提供肉。体吧。
领班催促他去给其他包厢送酒,看见他弄脏的衣服,居然真的没说什么,而是让他去换件衬衫,更衣室还有备用的。
高栎一刻也不敢耽误,连忙照做。
实打实忙到两点,高栎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坐在路边歇了几分钟,才用蓝色软件扫开一辆共享单车,一边打哈欠一边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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