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瑧捂着脸没眼看,瞟了两眼房间外部,一会儿的功夫,贺煜已经把鬼从绳子上弄下来了。
阎瑧:“……???”
“你在干嘛?”他满脸写着懵逼,本来想作为阎王可以耍个帅的,没想到对方的动作越来越迷离。
“感觉她吊着挺难受的,”贺煜把吊死鬼垂在眼睛上的头发掖到了耳后,“这姑娘挺好看的。”他看着阎瑧指了指。
阎瑧彻底放弃反抗。这孩子想玩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
过了几分钟,贺煜像是终于聊完了,跑出房间走到阎瑧面前,指了指吊死鬼:“能超度吗?”
“按理来说,”阎瑧本来靠着墙,听到问话,直起身子,“能。”
他本来想说一大堆劝说别这么做的话的,超度这种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东西危险性实在太高,更何况是吊死鬼,一下子失了神智,被教唆自杀可就不好玩了。
但没办法,他想都想得到自己这么说能收获多冷漠的一声哦。
还没等贺煜开始做法超度,阎瑧就看见他突然摔倒在地,啊的惊叫一声。
阎瑧蹙眉,霎时警惕起来,右手臂伸直,把贺煜护在身后,手中有些黑红色的光线闪烁。那只鬼看见了,也有些不敢动弹的迹象。
贺煜愣了几秒,拍了拍他的肩:“没什么事儿,别吓着人家,好不容易哄好的。”
阎瑧:“……”我就想装个逼有这么难吗。
“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我脑子里了,”贺煜缓缓站稳,拍了拍身上的灰,房间里一下子烟雾弥漫,他呛得咳嗽两声,推开阎瑧走到女鬼面前,“是你的记忆吗?”
他闭上眼,一个人的一生在他脑子里浮现,一个出身在大家族的女孩,遇到个穷小子,后来那穷小子靠着她变富了,转眼抛开她走了,这个女孩就在这里结束了生命。
特别狗血。
贺煜简单复述了一遍,说出的每个字却又如同珍宝一样。他尊重别人的人生。
“古往今来,怎么为情所困的人就这么多呢。”阎瑧感叹一句,他身为阎王,这样的事情见得太多了,甚至隔壁孟婆都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渣男一个,”贺煜摇摇头,“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
阎瑧挑挑眉跟上:“不超度了?”
“超度都讲究个了却执念,先想办法把这个渣男带过来再说。”贺煜头也不回,想看看这凶宅里还有什么有意思的。
他喜欢这种鬼怪神异的东西,多好玩,全是未知生物。给人算命是谋生,毕竟上辈子的那个他太穷了,刚毕业那点工资连房子租金都付不起,但算命的那些技术是从小学出来的,绝对专业。
阎瑧看着他,越来越觉得这个阎王当得没存在感了。
两个人跑到了三楼。
其实说是一个楼层更像是阁楼一样的存在,比起前两楼,这里的高度只能勉强供两人通行,阎瑧的头随时都要顶到天花板。
两人动静已经尽力轻了,但还是扬起一大片灰尘。
往前走了几步,就嗅到了前面的阴气。
“什么东西?”贺煜提前紧张起来,与乖巧可爱的鬼鬼们不一样,前面这玩意儿应该是货真价实的邪祟。
“这就是我要让你见识的,”阎瑧推了贺煜一把,两人往前走了几步,知道黑色的烟雾逐渐变得肉眼可见,“真正的厉鬼。”
说完咳了一下,补充:“比你家那只凶。”
贺煜看向前方,那东西勉强是个人的样子,银白色的头发飘在空中,脸上的皮像是被人一块一块撕下来,滴着血,又有些龟裂的效果。
它张着血盆大口,口腔里黑洞洞的,血腥味很重,迟迟不闭上,发出嘶吼般的声音。
贺煜看见旁边放着个木制伞桶,塞进了那只鬼嘴里。
“味儿太冲了,堵一堵,彼此冷静一下。”
阎瑧:“……”这特么是人干的事?
于是,鬼看着贺煜,贺煜看着鬼,阎瑧看看鬼又看看贺煜。
三脸懵逼。
贺煜看鬼差不多正常了,把伞桶拿了出来,上面滴着不明液体,似乎是鲜红的。
于是接着看阎瑧:“能养吧?”
阎瑧本来想着这回总能耍个帅了吧,这么大个鬼这么恐怖怎么说总不会再靠近了吧,结果……
“你是人吗?”
“我是。”贺煜十分真诚地回答道。
阎瑧完全无话可说,法力都积蓄在指尖了,都没个能使出来的时候。
“这人生前是个杀人犯,又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自杀的,死后怨气太重,寄宿在这个房子里,少说上百年了,你看到的那个女鬼上吊说不定有它影响的成分。”
贺煜点了点头:“所以你是在劝我别养。”
他盯着那只明显被那伞桶搞得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厉鬼,脸上逐渐露出些遗憾的表情。
“你要对它做什么吗?”他拿出包里的黄符,准备配合一下阎瑧的举动。
“把它扔去地狱,”阎瑧走上前,得认真工作的时候还是不能怠慢的,这种祸害人间的玩意儿必须要处理掉,越快越好,“不用你插手了,我自己来就好。”
终于能耍帅了!
贺煜闻言退到一旁,反正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咬破手指打算画两个符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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