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好舆论大方向，别让事情过火就行。”
    助理闻言，满脸都是无奈：“岳哥，这次的事情……”
    “怎么？办不到？”
    “……”
    助理低下头。
    岳泛平看了眼乌烟瘴气的弹幕区和评论区，冷笑说：“吵得越厉害，引发的话题度越高，这年头，不管黑红正红，能红就是红，什么都不如没有热度更可怕。”
    “但是——”
    “但是什么？”
    “骂得最凶的几个都是没有打赏记录的白嫖，带头和他们吵架的却大多是喜欢花钱的打赏粉，”助理说，“要不把那几个没有打赏记录还骂得特别脏的暂时封号？不管什么时候，得罪金主粑粑都是——”
    “你在教我做事？”
    岳泛平不耐烦地打断助理，抢过平板，唰唰唰，给满嘴喷粪维护他的白嫖粉们点赞，又把打赏很多但立场不偏向他的几个粉丝关进小黑屋。
    助理：“……”
    同样被岳泛平的神操作震惊的工作人员：“……”
    岳泛平却很得意，将平板还给助理：“瞧见没，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可是岳哥——”
    “没有可是！照我的意思做！”
    “好吧……”
    助理卑微地低下头。
    他决定拿了这个月的工资就立刻辞职。
    岳泛平其实也知道这样做会得罪金主粑粑，但比起打赏额有限同时战斗力也有限并且已经露出粉转黑极限的金主粑粑们，他更不愿意得罪虽然白嫖但是战斗力爆表的XDZ粉丝，毕竟，前者就算转黑，破坏力也有限，后者一旦转黑，后果不可想象。
    何况，这里是小智障流浪猫狗救助中心，这里的员工一半是菜鸟山海后裔一半是弱鸡超能力者，虽然他们的能力在各自所属族群中属于拖后腿的垃圾存在，但在普通人面前却是降维级吊打。
    受他们影响，岳泛平的思维正朝着奇怪的方向疯狂扭曲……
    ……
    “照你的意思，岳泛平离开小智障流浪猫狗救助中心的时候，他的心智和san值都会无限接近那个世界？”
    听完周恒的解释，封凌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
    周恒：“只要他心存善念，这些东西就不会侵蚀他的心灵，可惜他心术不正，他的扭曲心智对这些东西而言是黑夜里的光，无比吸引。”
    “原来还是自作自受。”
    “嗯。”
    “那——”
    封凌眼珠一转：“毒蘑菇的事情什么时候出后续？”
    “这事得问当地办案人员，”周恒说，“等案子查到水落石出，当地应该会出公告，澄清岳泛平失联真相。”
    “总觉得会有一场好戏。”
    封凌嘚瑟不已。
    周恒转头，不理这个得了便宜就尾巴上天的家伙。
    封凌见周恒又不理自己，顿时委屈巴巴，凑上去缠着周恒说：“你为什么突然不理我？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就是觉得——”
    叮咚~
    手机突然响。
    周恒拿起。
    是住在秦天赐的别墅中的胡悦打来电话。
    “……为什么突然打电话找我？”
    “我……我……”
    胡悦的声音结结巴巴。
    周恒：“没想好？”
    “不！不是的！我……我……”
    “到底什么事？”
    “我想见你。”
    胡悦的声音非常怯懦拘谨。
    周恒一时沉默。
    胡悦继续说：“我想了解你，想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你能那么优秀我却像个废物一样……在你面前，我很自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个什么，我……我……我真的是不该存在的那个人吗？”
    “没有人是不该存在的存在，命运允许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对世界就有存在的价值。”
    “可是——”
    胡悦咬了下嘴唇：“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它们对我说，我是个早该死掉的生命，我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我的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罪孽，我……我……阿恒，我想见你，只有见到你，我才能感觉到安心……我……”
    “你只是——”
    “救救我！我快要发疯了！”
    胡悦发出痛苦的呼喊，声音中蕴含着绝对的恐惧和不安。
    周恒意识到情况不寻常，对封凌说：“立刻准备车子，我要出去一趟。”
    “我不是给你安排了——”
    “胡悦出事了，”周恒说，“他似乎被血缘中的某种力量困扰，非常痛苦，痛苦到即将失去自我。”
    “那又——”
    “只有你有能力把我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送到他身边。”
    “我？”
    封凌愣住。
    周恒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对，这事只有你能做到。”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事实就是如此。”
    “好吧。”
    封凌接受周恒的含糊解释，穿戴整齐后载着周恒出发，一番风驰电掣后，车子停在秦天赐位于京市郊外的某独栋别墅前。
    此时，别墅已经被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包得严严实实。
    封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车子开到这个看起来就很有问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