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不愧是他看中的未来工具人。
    梵清在心里大力肯定，然后冲着江棉举杯。
    “那就预祝你马到成功，我们腾煌见？”
    江棉也举杯轻轻一碰。
    “腾煌见。”
    她低头喝了一口，牛奶的浓郁香气萦绕在鼻间。
    确实比又苦又涩的黑咖啡要来得好多了，江棉想。
    送走了江棉，梵清又坐了一会儿才给唐晟打了个电话。
    “晟哥，之前的安排暂时用不上了。”
    唐晟轻咦一声。
    “怎么，你竟然没有成功？”
    以梵清的能力，居然没有成功挖到人吗？
    “那怎么可能。”
    梵清在唐晟面前自然多了。
    他轻笑一声，声音里满是自信。
    “晟哥你觉得这么点小事我能谈崩吗？”
    “我确实觉得你不会，所以呢？”
    唐晟还真的没想过梵清会谈崩。
    那梵清刚才那些话的意思？
    “那是因为我的眼光确实好，她想把这次的事情当成投名状。”
    看，这就是他看上的未来工具人。
    梵清话里多少带着一丝丝的炫耀。
    唐晟听出来了，也懂了。
    他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那你的眼光确实挺不错的，不过这么一来，我们的安排倒是落空了。”
    落空更好。
    梵清：“这样也很不错，既然她要把这个当成投名状，我们正好也能看一看她的能力到底怎么样不是吗？”
    他虽然一向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极其自信，但是对方要展露点实力给他多观察观察，他倒是也不介意的。
    “说得也是。”
    唐晟点了点头。
    “对了晟哥。”
    梵清忽然又开口。
    他的声音里稍微带着一丝丝不太明显的戏谑。
    唐晟听出来了。
    不过他还是应声。
    “怎么？还有事？”
    梵清低低笑了一声。
    “就是没有事了，晟哥下午的时间是不是空下来了？”
    唐晟脸上常年带着的微笑微微凝滞。
    他有一种不太想接话的预感。
    “所以呢？”
    “所以晟哥趁着这个机会给自己放半天假？我听二少说，最近这几天大哥那边一直夜不能寐呢。”
    今年过年要送礼，送礼首选当然是——晟哥了。
    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礼物，比晟哥更受靳司喜爱呢？
    梵清一脸看透地想。
    唐晟表情微微裂开。
    这臭小子。
    他头一回发现自己居然还能有和靳司感同身受的一天。
    他会不知道梵清是什么意思吗？
    唐晟想着，表情又缓缓恢复。
    “那也不错，不过二少什么时候学会用夜不能寐这个成语了？该不会是聂落教他的吧？”
    这下换梵清的表情凝住。
    “……是我错了。”
    唐晟微微一笑。
    “这次就原谅你，下次可别再犯了。另外，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现在就下班，剩下的工作你等会儿回公司来自己做了吧。”
    他说完施施然挂断了电话，真的打卡下班了。
    梵清捏着手机看了一会儿。
    ……啧，失策了。
    晟哥是什么级别的人物？
    能够和靳司看对眼的人难道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吗？
    算了。
    梵清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反正探班也不可能短期再去第二回 ，加班就加班吧。
    正好，让他好好看看，江棉的‘投名状’。
    江棉和梵清告别之后，回到自己的房子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画了一个美美的妆。
    她甚至刻意给自己画了一个平日里最不常画的大红唇。
    过分鲜艳的颜色她在万涟涟身边已经很久不用了。
    因为她担心会抢了万涟涟的风头。
    现在？
    镜子里精致又利落的女人颜色虽然算不上最好，但是却干净明艳动人。
    江棉看了足足一分钟，才一拨头发。
    她还是那个她，变得，只不过是以后对她来说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经过一个白天的发酵，再加上公司那边心急火燎似的挂出了已经把江棉炒了的公告，万涟涟的粉丝们骂得更凶了。
    不明真相的路人们点进来都吓了一大跳。
    入眼的全是不堪入目的问候词汇。
    只不过不了解真相的他们以为江棉真的做了那些事，想了想还是觉得没必要同情江棉这种迫害方。
    偶尔有几个看不过去的，也只是指责了一下某些男粉丝满嘴喷粪属实太没素质了些罢了。
    不过几乎都是他们刚发声，就被打成是为江棉洗地。
    有的人忍不住掐起来，然后很快就被一群人喷得掐不过来。
    更多的人保持了沉默。
    到了晚上，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就连万涟涟和她身后的李总都是这么认为的。
    万涟涟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李总，还是你聪明，江棉这下估计是不敢说什么了。”
    李总乐呵呵的。
    “那当然了，这点小伎俩罢了。要的就是先打她个措手不及，你看吧，我就说这么一来她想做什么都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