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奕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是不是幻听了？
    梵清在说什么鬼话！
    而且！
    靳奕不解，“你不是都去找我哥了吗？他没有出手摆平这个事儿？”
    不能够吧？
    他大哥变了吗？！
    “……靳总比你想象中的要忙。”
    梵清现在有点理解了——怪不得靳司躲在旁边看戏看那么久。
    “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等一会儿过去就能解决了。”
    “……真的假的？”
    靳奕忽然警惕起来。
    “你该不会是伙同我哥一起来骗我上进的吧？”
    他哥出了多少？
    他出双倍……对不起他出不起。
    梵清无语：“我骗你上进，你赚的钱归我吗？”
    靳奕呆滞：“那倒没有。”
    梵清：“那我骗你上进干什么？”
    靳奕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万一你是在我哥那边赚了一笔呢？”
    你可真的是会将心比心啊！
    梵清忍不住感叹。
    然后面无表情地提醒，“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打的那个赌？”
    靳奕：？
    什么赌？
    “哦，你说追老聂的那个？那个和这件事情有一毛钱关系吗？”
    沉思！
    梵清眼底里流露出来的慈祥里参杂着九成看傻子的成分。
    “如果不是为了追聂落，我为什么要出手帮你解决你公司的破事？”
    靳奕：……
    嘁，好吧，那确实是。
    他嘟囔着穿上了外套，一边不死心。
    “那你就不能是为了钱吗？”
    梵清面无表情挂断了电话。
    他忽然觉得比起把靳二少这边公司当做备胎跳槽什么的，还不如去给靳总做一个完美家教专门针对某些熊孩子挣得来得舒服些。
    也不知道靳总考不考虑一下他这样对口的人才？
    靳奕嘴里嫌弃，到底还是很快开车到了公司。
    到了楼下，他忍不住打电话给梵清。
    “我现在到了，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开门。”
    梵清敲了敲车窗，放下手机。
    “？你怎么来了？”
    靳奕震惊了。
    下一秒，他迅速反应过来。
    “所以我不是来普通的上班的啊？”
    是什么给了他这个错觉？
    梵清迷惑地看他。
    “你想要来普通的上班？”
    靳奕连忙嘿嘿一笑。
    “那当然不想啊！那我们来做什么啊？”
    “你很快就知道了。”
    梵清说。
    半小时后，办公室里传出来一个不敢置信的声音。
    “二少你什么意思？”
    靳奕有点紧张，他下意识去看梵清的表情。
    妈耶！
    他只看了一眼飞速转头——梵清的表情太恐怖了他还是面对陈副总吧！
    被一记眼神杀，靳奕忽然觉得陈副总的咆哮也不算什么了。
    他淡定地重复之前梵清的话。
    “你没听清楚？那我再说一遍。你被炒了，收拾收拾东西，滚吧。”
    陈副总气极而笑，他努力冷静了下来。
    “靳二少，你刚来公司没几天可能不太清楚，公司现在是我一手在努力维持，很多艺人其实早就想跳槽了，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给我一个面子才没有走的。还有公司和很多品牌资源的合作，都是我去谈回来的，你现在说要炒了我，那到时候公司岂不就是天下大乱……”
    “陈副总说笑了。”
    梵清在旁边忽然打断了他。
    来了！
    靳奕紧张。
    靳奕期待。
    梵清随身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摔在桌面上。
    “陈副总说的艺人想要跳槽但是给陈副总面子没走，该不会是指公司有能力跳槽的都已经走了，剩下没走的那些，和陈副总要么都有一腿，要么都是被公司雪藏了好几年的吧？”
    陈副总刷地一下冷汗下来了。
    他没敢伸手去拿资料，只瞪着梵清破口大骂。
    “我在和靳二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靳奕立即插嘴。
    “他现在是我的代理人你懂吗？我哥都批了的，公司的事情他完全能说了算。”
    “靳总批……”
    陈副总听见这句话，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看样子，靳司的名头竟然更好用？
    梵清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中带着一丝暗示和威胁。
    “陈副总在公司多年了，应该也知道靳总的脾气。公司是靳总送给靳二少的礼物，先不说陈副总你到底插手了公司多少不该插手的事情，只一件……”
    他刻意压低了嗓音，嘶哑而骇人。
    “昨晚陈副总在靳二少的门口拿着摄像机想要做什么，陈副总是不是该给出一个解释？”
    陈副总双腿一软，直接倒下。
    “我、我、那是一个意外，是一个意外！对，是意外！”
    他连忙看向靳奕，“二少，昨晚的事真的是一个意外啊，我是担心、对，我是担心华兹那个家伙想要对二少你图谋不轨，所以才准备录下来做证据……”
    靳奕看他爬过来的狼狈样子，莫名想到了昨晚华兹挣扎的模样。
    嘁，还是美人养眼，同样是男人，陈副总这副嘴脸可真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