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是拌菜呢!缺点盐就加花椒进去。”朔云将藏在屁股底下的罗盘拿了出来,嘴里还嘟囔着。
“这玩意给老头子我屁股咯了一个坑。”
“你拿着剑来我老头子的屋里干啥,打架吗?你以为我怕你!”朔云拿着罗盘怼着凌桑竹的鼻子质问。
“嗯?”凌桑竹提着剑敲了几下地砖。
“没错,我就是打不过你,怕了你了。”连忙收回罗盘,朔云还往床尾缩了缩,“有啥事快说。”
将剑立在床旁的桌子边,凌桑竹坐在凳子上,看着离自己远远的朔云,“我发现了紫雾山和南壶山的关系。”
向前凑了凑身体,凌桑竹神秘一笑,“想听吗?”
不等朔云翻白眼,凌桑竹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今天上午我去紫宸殿查看了封印,随后带着你徒弟去南壶山历练。”
“一天时间,缺失的一魂竟然有重新生长的趋势,于是晚上我再一次去了那个洞口,你猜怎么着?”
“我猜你八成犯病了。”不留给凌桑竹说话的机会,朔云光着脚踩在地砖上走到他跟前,照着凌桑竹的脑袋拍了一巴掌,“你是不是傻,魂魄是能随便长的?你怎么知道长得究竟是什么玩意!”
“什么玩意都好,都比我现在这个鬼样子好。”凌桑竹摸了摸刚才被朔云打过的头顶,轻瞥了朔云一眼,“师兄从小到大惯会欺负我,也不见你去找大师兄的麻烦。”
看出来凌桑竹想转移话题,朔云也无可奈何,“找个时间去一趟方外之地,让那群老头子给你看看,没什么事再去南壶山。”
“话说你把我大徒弟带到南壶山干啥,花这么大的代价让一个筑基小兽进去历练?”朔云在储物袋里摸摸搜搜的拿出来一只笔,肉疼地递到凌桑竹手上。
“既然交给你了,我就不管了,这个算是谢礼,你赶紧收着。”朔云连忙转移视线,“这是安魂笔,画符带有迷幻效果,对你来说可能只能有一点点用。”
“谢师兄了。”凌桑竹将笔揣进胸口起身推门离开。
“其实你现在这个性子挺好的,像小时候。”朔云看着凌桑竹离开的背影,呢喃了一句,“如果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我倒是希望你就是现在这样,也好过以前过于克制自己,没有一点人气。”
“师兄何时多愁善感起来了。”凌桑竹没有回头,出门后看到了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在对面的树下探头探脑地打探这里,“你家大徒弟很有意思,教导好了说不定可以接替我的位置,以后的紫宸殿还是要靠白临谷守护。”
知道了凌桑竹的想法,朔云更是忐忑不安,踩着月色走出院外,瞥了一眼叶淮酒,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看向离白临谷最近的紫宸殿,“也是,白临谷的职责本就是守护紫宸殿。”
叶淮酒本来是想看看自家师父在搞什么幺蛾子,没想到看见了凌桑竹,莫不是尾随他而来?看起来不像,两人也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谈,只不过看他师父的心情不怎么样,难不成凌桑竹有什么很严重的病?
思索了一会没有什么结果,久久不见朔云进屋,叶淮酒悄悄咪咪地向自己的房间移动。等叶淮酒离开后,朔云回头看了看,“小猫崽子,你也快活不了多久了。”
在南壶山训练了一个月,叶淮酒也受了一个月的摧残,他亲眼见证了以前的翩翩公子如何变成一个蔫坏的狠人。
“师叔,您昨天不是说那是最后一天训练了吗?怎么今天还来南壶山?”云端上一人一猫踩着剑俯视这下方。
黑色的山脉犹如一个巨大的水壶,周围四溢的黑气仿佛是蒸煮过程冒出来的黑气,叶淮酒现在看见这些黑气就会生理性的恶心,这次结束后,他这辈子都不会来这里!
“这一个月来,你哪些方面得到了提升?”没有直接回答叶淮酒的问题,凌桑竹神色不明地看着下方涌动的黑雾,左手拇指与食指轻捻,仿佛在筹谋着什么。
叶淮酒抬起自己的爪子瞅了两眼,“我感觉自己的的身体更强了,一爪子可以拍死一只筑基巅峰的妖兽。”
“神魂呢?神识有没有增强?”凌桑竹盯着叶淮酒的眼睛,“我知道你可以隐藏,但是最好不要骗我。”
叶淮酒连忙摆头,耳朵抖了抖,“神识增长地极快,这会已经快要金丹后期的强度了。”
“而且对你没有任何影响。”接着叶淮酒的话,凌桑竹补充了一句,“你是唯一一个进入南壶山不会被黑雾影响神识灵魂的生物,就连大乘期的大能在这里待一个月也会被侵染。”
“你不也是待了一个月,怎么没事?”叶淮酒觉得凌桑竹肯定不会说谎,但是他除了第一天晚上有点不对劲之外,就是对自己的训练越来越狠。
凌桑竹轻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没事?”
随即将叶淮酒一脚踹了下去,“我给你准备了一只金丹后期的星鸿鼠,想尽一切办法解决它,你的南壶山之旅就结束了,负责就继续在这里待着。”
“噗通。”
摔倒了地上后叶淮酒立马站起来,视线紧紧盯着周围的草丛树林,他没有见过星鸿鼠,虽然百兽全书有这种老鼠的简介,但是用尾巴想都知道这个地方的妖兽和外界比起来肯定不一样。
感觉到了右前方的草丛有动静,叶淮酒没有立马后退,也没有盲目向前冲,他到现在还记得第一天被群狼围攻的场面,再来一次他觉得自己可能活不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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