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措辞有什么问题?”柳妈反问。
旁边的柳爸也接声:“柳宝他一个小娃娃他懂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起争执那肯定是两个人的错,你们说柳宝错了,那聂冬儿就没错吗?她就是无辜的吗?她要是无辜她怎么会在学校和我们柳宝发生矛盾,是不是她先找的事?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我们柳宝的不是,他毕竟年纪小啊,你们可以和他讲道理啊,聂秋生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是不是聂冬儿对你告状了,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柳宝!这些你们都没有调查就把罪名推给我们柳宝,如果她没问题,我们柳宝怎么可能找人弄她?难道被欺负了连反抗都不行!”
什么是混淆黑白,柳爸的话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装成和你讲道理的样子,实则打太极,先把聂冬儿和柳宝各打五十大板,再避重就轻。
不明真相的人乍一听也许真的被他带跑偏了,是啊,柳宝还没有满十二岁,还是个小孩子,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呢?是不是被人欺负狠了才报复的?
可现场的人都是见证了柳宝的恶毒和柳家一家人的所作所为,大家清楚知道他们完全是在说胡话。
跟着边南来的刘妈妈气道:“你净瞎胡扯,我们妍妍早就说过了,就是柳宝先欺负的人,冬儿都没和他说话,反而柳宝骂骂咧咧嘴里不干净!”
“呵!”柳爸冷笑一声看着周围,“反正你们人多势众,我们说不过你,聂秋生和你儿子玩得好,你当然替他说话了,那个聂冬儿搞不好已经给刘睿做童养媳了,聂丰辉之前说过她有时候睡在你们家,谁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你们联合起来黑的也能说是白的,我们一家是外来的,我又是个瘸子,你们这些人早就想把我们撵走,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之前假设的情况被人证戳穿,他就开始转移话题,反正就是不跟人对证,在他的对话思路里,一定是要找别人的过失,再放大别人的过失,没有过失也要想办法造谣一个过失,比如对聂冬儿荡/妇/羞辱。
性/话题永远能博得热度,让人产生偏颇。
仿佛只要证明聂冬儿不是好女孩,证明她有不当关系,那么罪名就可以全部推到她身上,柳宝也可以说成是一时冲动,柳爸柳妈不和别人讲道理,他们永远不会一码归一码,只坚信自己是正义一方。
他们企图用狭隘的思想给这件事盖棺定论。
但警察又不是吃干饭的,断案里面永远没有假设和如果,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不要企图混淆视听,把简单的事情说复杂。
当天学校里的证人都来了,大家还原当时柳宝和聂冬儿的情况,事实证明,确实是柳宝主动找茬,他找茬的原因是因为聂冬儿顺利上了学。
他说聂冬儿不应该上学,应该来他们家做佣人,还说这是聂丰辉答应他的。
此事调查清楚后,小镇的人都哗然了。
熊孩子是熊孩子,但他有恃无恐的样子真是令人心里发寒,原来聂丰辉本来是想让聂冬儿辍学,他自己做了老实人无私奉献不说,居然还想让年幼的妹妹羊入虎口,大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感慨。
这件事真是——报应!
*
事情水落石出,柳宝应对这件事负全责,但念在他未满十二岁,并没有对他实施什么手段制裁。
不过柳家需要对聂秋生和聂冬儿做一定的赔偿。
柳爸柳妈对这个要求很不满意,他们还不承认自己的过错,想着倒打一耙,但他们那个逻辑怎么都不可能占理,除了搅屎棍、不安好心的,但凡头脑清醒的人都不会认同他们。
他们见状便再转矛头对准王昊,想要让王昊承担一切罪名,还要赔偿精神损失以及柳明媚的医药费甚至丧葬费。
“你们的要求不合理,加上情绪并不冷静,我不会和你们再辩解,如果不服,那咱们就法院见吧”
王昊的爸爸看着就不怎么好惹,事实上也确实不怎么好惹,他转头对警察说:“这里的监控包括现在的录音,日后都会是呈堂证供,关于这件事王昊有错但不是主要过失方,我可以一起陪同做伤情鉴定,另外,他还差一个星期才满16岁,作为一个未成年人的家长,我要控告柳宝的家长对我儿子的敲诈勒索以及诽谤污蔑,他们严重侵害了我儿子的名誉权,侮辱人格尊严。”
他说完又看向聂秋生道:“对于你们的情况,我身为王昊的家长感觉很抱歉,我们家会认真赔偿你们的损失,但考虑到你们的父母已经不在了,我可以为你们一起向柳宝的家长提出起诉,主要针对柳宝父母对你和你妹妹的敲诈勒索、诽谤污蔑,还有对刚满十二岁未成年女性的侮辱罪。”
王昊他爸是个明事理的人,边南进了警局后除了和警察交代事情经过,并没有理会柳宝一家,脑子拎不清的家伙,没必要去在意他们。
边南道:“我也可以申请法律援助。”
大家不和柳家瞎搅和,柳爸柳妈开始有点慌了,他们之前就是想把重头(柳明媚流产)嫁祸给别人,让柳宝从这个罪名下逃脱责任,但聂秋生、聂冬儿以及王昊都不对这事负责,警察和监控也是证明,真的计较下来,别人还要追责他们的责任。
边南和王昊他爸的态度很坚决,柳爸柳妈见没有挽回余地,咨询了律师又听说打官司会对柳宝日后有影响,而且他们胜诉几率很小,还可能面临大额赔偿,一个二个立马改变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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