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应该在里面吧?
那刚刚的动静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难不成是他听错了,其实并不是那什么的声音?
因为只短短听到了几声,并没有更多的声音,裴谦有些不太确定了。
孟奂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仅仅一墙之隔,裴大少的小情人和他得不到的白月光不约而同地给裴大少戴起了绿帽,这要是说出去,恐怕未来三年裴大少都是本市富人圈的经典笑话。
裴谦没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明知故问的寒暄道:“看孟秘书就守在这间包厢的门口,江慎应该就在里面吧,这会儿是下班时间,孟秘书倒也不必太尽职尽责,让我进去跟江总叙个旧?”
孟奂微微一笑,表面装没事人似的,公事公办说:“不好意思,小裴总,您不能进去。”
“是吗?我偏要进,你拦得住我吗?”裴谦最后一点耐心消失殆尽,他对着包厢门用一种嚣张狂傲的语气大喊道,“江慎,江总,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出声的话我就当你答应我进来了。”
……
傅听眠刚刚从云端速降下来,正在休养生息的贤者时间,这时外面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道刺耳的声音,不可一世狂妄至极。
还十分熟悉。
紧接着他似乎听到了“江慎”的名字。
江慎是谁?
本书的男主角。
渣攻的白月光。
傅听眠的夺命刀。
“江慎……”傅听眠还被江慎半拢在怀里,舌尖喃喃叫出这个名字,因着刚经历了一场鱼水之欢,竟显出几分缠绵悱恻来。
江慎一愣,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不是因为裴谦叫的,心头不知道涌上了什么滋味,他将无端烦躁的情绪压下去,站起身恢复了昔日的冷淡清俊,转身说:“你先休息会儿,我出去看看。”
……
裴谦话音刚落,门从里面打开了。
江慎冷冰冰地看着裴谦,眼神像是淬满了毒,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裴谦现在已经毒发身亡。
聒噪,烦人,油腻。
傅听眠怎么能看上那个家伙的,是裴谦榨出来的油蒙蔽了他的双眼吗?
释放过后的身体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和慵懒的满足,袖口挽起露出肌理匀称的小臂,满是褶皱的衬衫松开了上面两颗扣子,可以清晰地看到脖子上的暧昧痕迹和血迹。
然而面对着裴谦,他的表情相当的不耐烦。
连孟奂都微微惊讶了一下。
没想到万年不开窍的江总第一次开荤,就彻底不做人了,竟然还见了血。
丝毫没关心这血到底是谁的,毕竟以江总跟傅听眠的体型对比,总不至于江总被傅听眠霸王硬上弓吧。
“你受伤了?”裴谦瞪大了眼睛,关切道,“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
原本铆足了劲想炫耀自己身上军功章的江慎:“……”
“竟然有人敢在你的地盘上伤了你,江慎,这样我太不放心了,你还是去我的别墅住吧,以后我就能好好照顾你了!”
江慎满头黑线道:“你是不是眼瞎?”
“我当然没有瞎,这伤口再近一点就伤到大动脉了,好长的一道伤口,难怪流了这么多血,江慎,你坚持住,我这就叫我的私人医生来给你包扎。”
孟奂看到那一个小小的牙印:“……”
“裴总,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我建议你赶紧离开这里,趁我还不想生气的时候。”江慎说出了有史以来对着裴谦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裴谦感动道:“江慎,你从没跟我说过这么长的话,你肯定是被我打动了。”
江慎忍无可忍,正要将他赶出去,裴谦却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跨越江慎,正义凛然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惩罚伤了你的人,这个人是不是还在里面——”
包厢门猛地被推开。
正瘫坐在软椅上像条咸鱼的傅听眠:“……”
江慎:“……”
裴谦:“…………”
孟奂:“哇哦。”
“傅听眠,怎么是你?”裴谦先是心里一紧,下意识命令他,“你怎么在这,赶紧给我回去。”
傅听眠一愣,不知道他怎么进来了,他还没休息好,被迫从椅子上起身,一瘸一拐要往外走去。
经过江慎身边时,被一把抓住了胳膊,江慎将他往自己身边拉了一把,傅听眠的重心就落到了他身上。
“不许走。”江慎冷冷地说道。
“莫非,就是他伤了你?”
裴谦瞬间反应过来,原本傅家人将他约到江慎的地盘,肯定是打听到了江慎的行踪,然后在裴谦赶过来的时候,故意向江慎找茬,惹怒江慎,两人大打出手,傅听眠当然不可能打过江慎。
所以假装被江慎弄伤,由此引起他的怜惜。
想必傅听眠也没想到,江慎不仅没有还手,反而傅听眠失嘴将他咬伤了。
裴谦看着那个伤口多少有些不舒服,难怪会有声音,这打的得有多激烈啊,都见血了。
这会儿却见傅听眠装作一瘸一拐的可怜样儿,裴谦的眼神里充满了怒火:“傅听眠,都已经让你离开了,你竟然还来找江慎麻烦。”
接着残忍地说出最后一句:“给江慎道歉。”
简直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杀人不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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