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冬居然……居然……
想想也是,腩鏠楚砚冬是个正常的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会有正常的需求,偶尔来个快乐齐天的操作也是正常的。
他觉得楚砚冬不行那也只是他觉得,如今他看到这样的场景,不得不感慨一句,楚砚冬还挺行的嘛。
这分量,妥妥的,够足。
墙上的那个东西,化成灰时景苏都认识,从他年少轻狂时就一直与他作伴。
其实他很想和楚砚冬说,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男人嘛,憋闷得久了一点,你有需要我也理解。
他想让楚砚冬不要太有心理负担,都是睡过一张床的兄弟,大家都有小刺刀,都会吐小奶油。
再说,他又不是没看过楚砚冬上厕所的样子。
小场面,不用慌。
但显然楚砚冬不这么想。
他半转过身子,目呲欲裂地盯着时景苏,似乎被查探到什么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楚砚冬的气息都开始有些不稳,下巴也在微微颤抖。
“出去!”
“给我滚……”
感觉下一秒楚砚冬好像就要将沐浴乳那些瓶瓶罐罐一起砸来,时景苏马上想办法补救。
“老公,我刚才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是担心你洗澡的途中突然发病摔倒,刚刚怎么敲门你都不应,我真的以为你出事了。”
“那墙上,分明是刚挤出来的沐浴乳吧?没事,浪费一点也没关系,这里不够我还有库存,你想洗多少就能洗多少。”
“再不济,我还能出门买?”
听到这种欲盖弥彰的话,楚砚冬非但不开心,甚至更加怒从心头起。
时景苏看到了。
“她”全看到了。
看到他正在“她”的家,对着“她”的洗浴用品在打飞……
“她”肯定会像幻象中那样笑话他。
说他是个死不正经的,没想到表面看起来特别的正派,原来一天到晚的特别骚浪。
楚砚冬脸上异常难看,耳根和烫熟了一样,飞速地起了一抹红。
“滚,给我滚!”
铆足半天的劲,楚砚冬才咬牙切齿勉强说出这样的话。
他身体摇摇一晃,不知是不是淋浴间有点过热的缘故,他顿时手脚乏力,额头往墙边轻轻一靠。
就连接着说的那句“给我滚开”,也像是刚出生的没有杀伤力的小奶虎一样,嗷呜嗷呜挥着爪子乱叫。
昏倒前,楚砚冬感觉自己好像落进了一个比较温暖的怀抱里。
他往上抬起眼皮,只来得及看到时景苏轻颤的睫毛,以及柔嫩的薄唇。
人便彻底昏迷过去。
等再度醒来。
楚砚冬已经躺在床上,身边是时景苏趴在床边,紧紧握着他手熟睡的模样。
他睫毛纤长又浓密。
皮肤光洁,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
楚砚冬的心狠狠一惊。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
这个女人不仅看到能够令他社死的画面,还……还在他昏迷之后,将他的全身都看光了。
楚砚冬默默握紧一侧拳头,脸上羞愤得几乎能滴出血。
好在时景苏睡得很香甜,根本没注意到这一幕。
他正有韵律的在呼吸,偶尔嘴里低声说着什么,让楚砚冬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眼角余光落在他的脸上,继而仔细屏息静气听了听。
时景苏在说泡椒鸡爪好吃,螺蛳粉好吃。
楚砚冬这才逐渐放松下来。
天色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大亮。
他整整昏迷一夜,完全没有知觉。
陪在身边彻夜照顾他的人自然是……
楚砚冬手掌蜷紧,用力一握,将还在睡梦中大吃特吃的时景苏生生握醒。
他疼得秒速绷直身体,像是垂死病中惊坐起。
还未睡醒的双眼聚焦半天,总算定格在楚砚冬的身上,时景苏笑着说:“老公,你醒啦?”
幸好他是个男人。
昨天晚上他把楚砚冬抱回床,也费了不少力气。要是换成一个女人,根本没法轻易实现吧。
他本来是想让楚砚冬一个人待在这个房间里休息,反正楚砚冬睡着以后,意识不清,也压根不知道杰克会在房间里陪他。
等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赶紧回到房间,佯装和他睡在一个房间一夜的假象。
谁知楚砚冬忽然抓住他的手怎么也不放。
时景苏尝试了各种办法,把楚砚冬的手指都快掰红了,也抽不出自己一根手指头。
他只能含“泪”伏跪在床边。
好在很快林菁月替他拿来一张椅子,但这一夜姿势古怪的时景苏,也睡得腰酸背痛。
中途他有想过,再次尝试能不能将手指抽出。
楚砚冬的铁掌无情,纹丝不动。
时景苏恨不得痛骂一句:你是王八成精吗!咬得这么死!
楚砚冬心里微微一动。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又和之前一次一样,在身边不离不弃照顾他这么久。
看得出“她”整夜都未睡好。
应该是担心他的身体安危,总是会在睡梦中惊醒,来查看他的情况如何。
望见那只与他的手掌彼此交缠的手,楚砚冬不自在地别开脸,将手心狠狠甩开,好像在甩开什么粘人的狗皮膏药。
时景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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