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莎和表姐赶紧和声说:“我们在祝福他百年好合。”
西装革履的路容,用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目不转睛打量他们。
别说,还挺人模人样。
时景苏努力保持微笑。
不管路容出于什么心理在接近他,他都要尽可能远离路容,防止被眼尖的路容看出端倪。
时景苏加快脚步往前走。
他一边走,一边用手悄悄扒拉一下裙摆。
心想女孩子们可真不容易,他每走一步路,都感觉腰腹被紧致的衣服勒着,喘不上气。
他现在无比想念自己的沙滩裤,以及可以让大脚趾随意造作的人字拖。
幸好时景心逃婚是临时起意,时妈他们没时间为他准备新娘鞋,时景心的鞋码比他小,他穿不下去。
否则,时景苏难以想象自己穿高跟鞋的绝美画面。
那一定像是踩在刀尖上走路,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痛。
此时此刻,时景苏穿的是自己的运动鞋,以脚有些疼,没精力再穿高跟鞋为由忽悠过去,楚砚冬竟也没看出什么问题。
时景苏轻呼出一口气,眼角余光向旁边一瞥,顿时对上路容笑意盎然的面孔。
时景苏:!
差点一口气没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重新走到他身边的路容,一脸兴味地看着他的脚面,笑说:“想不到新娘子的脚,还挺豪横。”
哪壶不开提哪壶。
有点心虚的时景苏低头看一眼脚面,两个比起一般女人的脚,要稍大一点的脚正暴露在外面。
他俨然忘记走路要淑女一点,都是和平时一样,豪迈地迈动着大步伐,走路几乎能够生风。
仿佛正在偷食被抓包的小仓鼠,时景苏赶紧把两只正要往外继续豪横迈步的大脚,偷偷地缩了回来,藏进宽大的裙摆地带。
你才豪横!你干什么都豪横!
时景苏侧身望着路容,学着温柔一点,淑女一点的笑容,回敬他:“伴郎官和新娘子总是走在一起,也挺豪横。”
路容桃花眼一眯,没忍住,险些笑出声来。
原本离他们有一点距离,好像碰到时景苏,就等于沾到晦气的楚砚冬闻声回过头来。
充满凉意的眼眸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徘徊,那表情仿佛在说,“你们两个真的没有谈过恋爱?不是驴我的吧?”。
时景苏想和路容撇清关系,他还没忘记他的“老公”是楚砚冬。
不管楚砚冬对他什么态度,新婚当天被“老公”误会自己和伴郎官有染,那可是天大的误会。
时景苏不想死得那么快,那可比原主还要丢脸,起码原主熬到主动坦诚的时候。
他赶紧迈着步跑向楚砚冬身后。
当然他没忘记要淑女一点,矜持一点,以防两只大脚提前露馅,但火候没控制好,最后就变成了忸怩的小碎步,扭扭捏捏跑到楚砚冬身边:“老、老公,等等我…”
他这都没上手挽住楚砚冬的胳膊,没想到楚砚冬眼角微垂时,望来的眸光里凉意更重。
时景苏观后后颈麻了一瞬,自觉离他有几步远,楚砚冬这才似乎满意些许。
时景苏如履薄冰,不禁为之后的相处胆战心惊。
……
有钱人的豪宅里也充满着金钱的味道。
时景苏被楚家壮观豪宅内部震撼的同时,再次感慨这该死的主角人生就是爽。
时家也是做生意的人家,但和楚家的布置和坐落面积等等相比,简直是鲁班门前弄大斧。
上午十点左右,时景苏终于见到未来的“公婆”。
原本已经做好楚砚冬长得这么冷感,他的爸妈肯定也不好相处的心理准备,没想到楚父楚母看起来比楚砚冬温柔和善许多,热情接待他的同时,两人早都准备好改口用的大红包。
时景苏意外的同时,楚母已经拉着他,左右端详起这个未来儿媳。
越看越满意。
越满意越心生欢喜。
想当初她也是病急乱投医,但算命的说,面前的孩子是楚砚冬的良配。
只要让两个人多多待在一起,楚砚冬的怪病迟早能够痊愈。
“她”就是楚砚冬的药。
楚母自然对“她”不一般。
时景苏有所不知的是,哪怕现在他说想要天上的月亮,楚母都会想办法去给他摘下来。
一帮人在身后笑着,催促着:“还不赶紧改口喊‘爸妈’?”
时景苏这才回神。
他一直看着那些颜色鲜亮的红包,眼睛都看直了,突然也不反感结婚了。
结婚好啊,那红包一看就塞得满满当当,还是好多个红包摞在一起,有钱人的排面果然不同凡响。
从他成年以后,他就再没收过红包,如今敬茶的时候甜甜一笑,喊一声“爸——”、“妈——”,几十个红包马上手到擒来,还有比这更爽的事吗?
时景苏拿到红包的那一刻,感觉幸福得快要死去。
如果我有罪,请不要拿穿越制裁我,而是拿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软妹币!
可惜红包在手里还没热乎,时景苏眼睁睁看着那一摞红包们,全部飞进楚砚冬的手里。
时景苏才发现这个万恶的资本家,似乎喜欢处处针对他。
先是在很多人的面前,用保镖夹起他就走,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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