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吵了。”沐漾微微皱眉,甩出一道红光。
“唔...唔唔......”李槐远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根本发出不完整的字句,吐出来的音全是不成调的。
艹!
李槐远赶紧收敛住心神,在心里默念起解咒真言。
“小谨,我不会害你,你若与我结为阴亲,我自不会让那种情况出现。”沐漾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引诱,在略显朦胧的光晕下,他眸色深处流转着某种暗光,像危险的漩涡,在掠.夺和占.有欲之下,似乎还酝酿着风暴和暗涌。
谢谨歌没有说话,他沉默的抿着唇角,思考着沐漾的话语。
驾驶位的李槐远看得心里一紧,原本再简单不过的解咒真言竟然被他的分神弄得断断续续的,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有解开。
“小谨,信我,只要你答应做我的新娘。”沐漾的声音越来越低,特别是在说到最后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更是变得十分轻缓,亲昵中带着一种缱绻和深情。
新娘...
谢谨歌想到了在严西村的那天晚上、这只恶鬼在落地镜前用手梳他头发时的情景,对方那低垂着冰冷的眉眼,一字一句的轻轻念着那一段一段民间喜词的时候,那让他头皮发麻的偏执和病态,至今还清晰的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六岁之前的记忆是空白,或许在那之前,发生的事情并不仅仅只是失忆那般简单。一个六岁的孩童,能有多少记忆,而在这失去的记忆里,又有多少是与沐漾相关的,或者说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使得那份记忆竟然会与沐漾这一只死去了七十多年的恶鬼扯上关系。
谢谨歌原以为自己不会在意那些回忆,但在沐漾这只恶鬼拖着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谢谨歌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做到心无旁骛。
到底还是受了一些影响。
看着若有所思的谢谨歌,沐漾唇角边的弧度扩大了几分,他不禁又将脸凑向了谢谨歌,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隐约的蛊惑:“小谨,只要你答应与我为妻,眼下所有的一切都能得到完美的解决,无论是你爷爷的病,还是你丢失的那段记......”
沐漾最后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原本还算安静的车子里突然就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歌声————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沐漾:......
富有节奏的动感歌曲瞬间打破了沐漾特意营造出的氛围,也让谢谨歌的思绪被彻底打断。
沐漾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他斜过眼阴冷地射向了突然放出音乐的始作俑者,整个车内的温度冷得像冰窖一般。
李槐远毫无畏惧的迎上沐漾的视线,他挑了挑眉,在解咒真言成功的同时,立刻就对谢谨歌说道:“谨歌,你千万不要相信一只怨灵的话,人若是跟鬼待久了,必定会阴气缠身!”话落之后,他还不忘关掉音乐。
沐漾没说话,只是脸上的黑气开始弥漫。
李槐远眉心紧皱,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也慢慢移向了装着符咒的口袋。
一人一鬼的目光通过车内后视镜撞到一起,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杀意。
气氛再一次变得紧绷起来。
而就在一人一鬼准备出手的前一秒,谢谨歌揉了揉太阳穴,说了一句:“安静点。”
这句安静显然不是指声音,而是指这一人一鬼的行为。
说完这句之后,谢谨歌也不再理会,他再一次闭上了眼睛,背靠着座椅偏头休息,身体的疲倦和心里的紧绷让他脑袋隐隐发胀。
沐漾见状,瞬间就收起了那股阴冷刺骨的压迫感,老实的坐在了原位。
李槐远啧了一声,也将伸进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
A市与B市相邻,李槐远开着车上了高速后,速度就更快了起来,因为是晚上,所有高速路上也没有多少车。
等两人一鬼将车开到医院后,所花费的时间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更短一些。车子一停下,谢谨歌就立刻下了车,直奔住院部。
现在已经是半夜一点多,谢谨歌在车上的时候就打电话问了小潘关于爷爷的情况,考虑到李爷爷的病情,医院那边并没有开安眠的药,老人家一直没有入睡,就在念叨着他的名字。
在电话那端听到爷爷喊他名字的时候,谢谨歌的眼睛一酸,连忙说了一些安抚的话,让爷爷放宽心。
他心中还有很多的话想对爷爷说,但当谢谨歌走到病房外听到老人的咳嗽声后,脚步却一下停了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谢谨歌竟然有了一丝胆怯。或许越是在意越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谨歌...”李槐远轻轻拍了拍谢谨歌的肩膀:“进去吧。”
沐漾站在谢谨歌的另一侧,变回灵魂状态的他除了谢谨歌和李槐远之外,其他人并不能看到。
他盯着李槐远那只刚拍过谢谨歌肩膀的手,想到在那储物间的时候,这个人类那脸红害羞的表模样,顿时负面的情绪再一次上涌。
谢谨歌没有注意到沐漾异常,李槐远注意到了,他斜过眼看向另一边的沐漾,一人一鬼的视线在空气中又交锋到一起。
“我想一个人进去。”谢谨歌说道。
“好。”李槐远收回视线,体贴的应了一声。
沐漾原本是想跟着进去的,但在他看到谢谨歌此时的状态后,最终还是识趣的待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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