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的街道空无一人,清风寥寥。他们查看了那家酒馆和烟酒铺,还有其他敞着门的店面,叶映庭所言属实,诡异情形超出了想象。
郁臻习惯了,他没有随周敛挨家挨户敲门询问,而是找到路边一盏和二楼阳台离得近的路灯,顺着电杆爬上了二层住户的阳台。
他轻巧娴熟地推开了他人的窗户,静悄悄潜入房间。
周敛仰头目瞪口呆地望着,问杜彧道:“他以前干什么的?”
杜彧:“我不知道。”
“你们俩究竟什么关系?他说你是他弟弟?”
杜彧:“我不是。”
“那昨晚上闹腾的到底是不是你们?”
杜彧:“闹腾什么?”
过了几分钟,郁臻从一楼的花店开门出来,他提着一个坏掉的尖嘴水壶,被烧穿的壶底一股焦煤味。
“没人,整栋楼都没人。”他把水壶抛给杜彧,“他们是中途离开的,厨房的水烧干了,茶还没泡,浴室里有放好洗澡水,冷透了,应该是昨天半夜的事。”
杜彧接过水壶看也不看,转手给周敛。
周敛打开盖子检查壶底,确信是水烧干导致的破损。
“这他妈的是搞什么?闹鬼了?”周敛把水壶弃于路边,“你们什么想法?”
杜彧和郁臻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讲话。
街道两旁剩余的住宅,郁臻随机选了几户翻进去,勘查一遍,结果仍是空空如也,连只鬼都没见到。
共同点是痕迹,生活突然被中断的痕迹。
比如刚冲好、没来得及加糖和奶的咖啡、剥了一半的橘子、还在播放的音乐。每一个房间的摆设皆如原样,有的整洁干净,有的马虎脏乱,但都充满常规生活气息,没有任何暴力破坏和收拾行李匆忙离去的痕迹。
仅仅是暂停了。
难道这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放下手头的事情,半途离开了?
如果他们是约好了离开,又去哪里了?
无论哪种解释,都不能令目前镇子的空寂面貌合理化,仿佛有人按了暂停键,使全体人一同消失了。
“旅馆呢?跟我们住的地方一样的旅馆,也没人?本地人跑了还说得过去,外来游客也一起失踪了?”
“是的。”郁臻道,“所有人都失踪了,只有我们还在这里。”
杜彧道:“快回去。”
***
旅馆内部的住客,只有叶映庭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们逐个敲响房门,还好这个点大多数人都起床了。他们把旅店的剩余游客集中在三楼自助餐厅;商量决定,由周敛出面把眼下的状况跟大家讲一讲。
周敛是不情愿的,问:“为什么让我讲?”
郁臻指着杜彧和自己道:“他像靠脸吃饭的诈骗犯小白脸,我像逃课成瘾的差等生,只有一看就很可靠的周大哥你来了。”
周敛第一次被夸“很可靠”,摸着下巴去了。
郁臻心想,此人脾气是差劲了点,倒也好骗。
这家旅店两层楼,共十六个房间,住了25人,没有全来,到场17人,满满当当地坐了一整间餐厅。
柳敏听叶映庭讲过事情的始末,可她不在乎,这段日子她鲜少早起,根本扛不住困意,敷着一张面膜靠在朋友身上打瞌睡。
严谌刚遛完狗回来,精神不错,坐在第一排。
剩下的都是陌生人,年轻人为主,男女比例平均,年纪最大的是一个学者模样的男人,约莫四十出头,留着络腮胡,体魄强健。
周敛的外貌粗犷凶狠,他往人群前面一站,就使事态的严峻形势突显出来。
“诸位朋友,上午好。咱们都是来旅游的,住同一家旅馆也算缘分,我跟大家讲讲现在咱们的处境。这座岛上发生了离奇的怪事,除了住在这个地方的我们,外头一个人都没有了……”
周敛讲话没什么语言技巧,但煽动气氛的水平很高,他把今早叶映庭晨跑和他们三人在镇上勘查的过程和结果一讲,在场所有人皆露出恐惧、担忧、难以置信等表情。
唯有严谌镇定自若,嘴角还带点悠然的笑意,当作在听怪谈节目。
坐着的人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谈论着,嘈杂喧闹声充斥了餐厅。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问,“万一是什么整蛊恶作剧呢?说不定是真人秀,暗处就藏着摄像组观察我们的反应和举动。”
“不信,自个儿去外边看好了,你能找出一个活人或者摄像机,我跟你姓。”周敛眉毛一拧,便显得面色不善。“这种情况我相信诸位也是第一次遇见,希望大家不要慌,咱们一起来商议对策,接下来该怎么办。”
叶映庭举起手臂。
周敛:“好,有请第一发现者叶同学发言。”
叶映庭张开手指,他捏着自己的耳机,说:“我已经拍照录像并上传报警,也联系了本地旅游局,大概今晚六点就会有渡轮过来接应我们。”
郁臻和杜彧坐在角落的小桌边,他捧着一颗红苹果,刚咬了一大口,看到周敛面红耳赤的窘迫神情,发音含糊地咯咯笑。
“额……我觉得遇到无法解决的情况,最好的选择就是报警。”叶映庭尴尬地放下手道。
“说得不错。”一名相貌浓艳的年轻女人优雅地站起身,她手里是本薄如纸片的阅读器,“我也通知了家人和朋友,并在个人主页发布了定位信息,如果这座岛上没人了,外面的人会进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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